徐礼岸接了陆老爷的官职,领了正六品的军器监,和赵庭之同级。他和陆芳华的婚礼也定在了九月初四,叁书六礼明媒正娶。
赵庭之请了徐礼岸喝酒,就是想从他口中套一点话出来,好知道他们俩到底是如何相识,如何相恋到最后定亲的。
徐礼岸被灌了几口酒,有些上头,他微红着脸喃喃道:“我拜别老师那日,便下了拜贴去找陆老爷。陆老爷看在我们家老夫人的面子上见了我一面,试了我的功夫,便什么话也没说让我走。
“我不甘心,但也知道不能逼得太急,便走了。过了叁日,陆老爷找人叫我去他们家做客,问我为什么去找他。我这个人心思直,不会拐弯抹角,我直说了我想娶芳华,而且我也不是文科的料,就想找他去考武科。
“他看我直截了当,反倒没话堵我,大笑了几声就让我喝酒。我记得我喝醉了,陆老爷还套我的话,我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反正第二天醒来我还在陆家。但是那天我见到了芳华,是她来照顾我的。她可真好看啊……我当时就想,我若是能娶到她,此生无憾了!
“后来陆老爷给了我武科的推荐贴和着我们家老夫人的一起递给了尚书台,尚书台那边确认后就允了我的资格。我可高兴坏了,那天晚上陆老爷又把叫去了,说我若是能考中状元,便让我去芳华,他也会毕生的心血来辅佐我,帮助我。只要我善待他的女儿。”
徐礼岸又喝了口酒:“我怎么可能会对芳华不好呢?怎么会呢?”
赵庭之看自家兄弟婚事有了着落,心里开心极了,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啊,此后我们就一文一武,辅佐皇上,稳固江山!”
徐礼岸听见这话,笑了笑,拢过赵庭之的肩膀,凑在他耳边醉醺醺道:“宽易,这事儿……我只告诉你,我没跟别人说过……你也……别……嗝……别告诉别人。”
赵庭之一愣:“什么事儿?”
“陆老爷说……皇帝自此前大皇子死后,就没动过立储的心思……我们啊,要自己选好以后的路……”
这话一出,赵庭之大惊,他连忙拉着徐礼岸来到酒楼的角落,悄悄问道:“陆老爷还说了什么?”
“陆老爷还说……说……不要选二皇子……”
二皇子尹厉,他是听说过的,从魏毕贤的口中,顾乔帘的口中,魏证的口中,京城中人人都道二皇子炙手可热,必定是日后的皇储,加之其身后还有魏家和镇国公齐禄的辅佐,这话更是可信。可为何……为何陆老爷会说出这话?
赵庭之还想细问,低头一看徐礼岸已睡死过去,只好让清路叫了马车将他送回徐家后回了府。
顾乔希在门外等着他,他一眼便瞧见了。顾乔希进京这段日子,每天都会在门口等他下朝,等他晚归,总是回第一时间为他送上披风,递上热水。
赵庭之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将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习以为常,可今日看见她迷蒙着眼等在大门口,心里不禁难受起来。他连忙上前揽过她:“这么晚了还不睡?”
顾乔希摇摇头:“妾身不累,想等着官人。”
赵庭之叹气:“辛苦你了,近几日公事繁忙,没顾得上家里。等忙完这阵子,我好好陪陪你和莲莲。”
顾乔希笑着倚在赵庭之身上,点点头:“嗯。”
二人回到屋里,赵庭之看着熟睡地赵胭,笑着问顾乔希:“孩子长的可真快,刚抱到京城来时,就一丁点儿大。如今快五个月了吧?”
“是啊,都会咿咿呀呀地叫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开口叫爹娘了。”顾乔希铺着被子,转头想喊赵庭之睡觉,却又想起先前的事,抿了抿唇问道:“官人今日……歇在这儿吗?”
赵庭之听出其中意味,他脱下衣服挂在架子上,走过去揽过顾乔希:“就歇你这儿,哪儿都不去。好好陪陪你和孩子。”
顾乔希心中顿生暖意:“那……我们安置了吧。”
赵庭之低头瞧见顾乔希因为生育而饱满的胸脯,伸手掂量掂量,撇开了她的衣服摸了进去,只轻轻一捏,奶水泅湿了里衣,蔓延开暧昧的弧度。顾乔希有些难受,嘤咛出声,赵庭之将她推到在床,敞开衣物含了进去。孩子平常都有乳娘照看,顾乔希也只是偶尔喂养,是以这胸脯里奶水充足,够赵庭之喝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