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说完拿着笔记本走了,班里头立刻变得哄闹。
“你信吗?我不信。”缪言拿着她半死不活的物理试卷往后靠上了椅背,看着殷延,“刚刚邓峰问我昨天怎么没来上课,我说我肚子疼去医务室了,然后他叹了口气,问我3-3的题怎么还是一窍不通?他都没问你为什么不在。”
缪言坐直,手撑着椅子边靠过去,“我和他说我天天找物理课代表问问题的。”
她歪头,“你猜邓峰说什么吗?他说:‘殷延,他很好的,比我都厉害,你问他比问我好。’让我加油,说小姑娘啥都好,怎么就物理救不回来?”
殷延在憋笑,他肩膀都在抖,缪言看的清清楚楚,戳了他的腰,殷延激灵了一下,“你笑什么,物理课代表?”
殷延摇了摇头,“我觉得邓峰说的对。”
缪言不这么觉得,她把声音放低,靠了过去,“我总不能跟邓峰说,你的好殷延手把手教问他问题的女同学教到床上去了,害得女同学日思夜想她的男辅导,毫无心思学物理。”
殷延不憋笑了,他直接看着缪言笑,牙齿都露出来。
一张灿烂的俊脸就在她眼前,缪言更气了。“你到底笑什么?你这算师德败坏。”
“明明每次都是你说不想听,想休息的。”殷延好不容易绷住脸,讲了句话,想起缪言刚才生气的样子,又没忍住。
缪言每次下课都会把物理作业拿出来问他,殷延会问她哪里不懂,缪言通常都会顿一下,嘿嘿笑:“哪都不会。”
其实她也没那么一窍不通,她就是觉得殷延教她写作业的时候很帅,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
殷延会很有耐心的教她,一步一步的替她分析,解答,最后帮她总结。
他和滕芝是两种教法,滕芝会和她说该用什么方法,让她自己琢磨,而殷延是手把手地带她走路。
如果是以前,缪言绝对认可滕芝的教法,但是现在可不是,她喜欢殷延,那滕芝再对,也比不上殷延。
今天也如此,殷延扶着她走了大半部分路,缪言看懂了,就撒娇说:“累了,我们聊天吧!”
殷延放下了笔,替她理好卷子夹上,“才讲题多久,我每次都在想你是真的不会还是假的不会。”
缪言开心地接过整齐的试卷塞进课桌,“当然是真不会,你看我考试惨兮兮的,次次都去办公室。”
她拉住殷延的手,“你想归想,每次还是很认真的在教我诶。”
殷延不否认她,“我要对你负责。”
缪言唏嘘了一下,多好听的话。
“你圣诞礼物想要什么?”
殷延准备拿下一课的东西,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缪言,“你没准备?”
大后天就是圣诞节了。
没道理啊,殷延心里觉得奇怪,但他看缪言真挚的样子又说不上来。
“啊,难道很急吗?”缪言扳了扳手指,“还有两天呢。”
殷延又问了一次,“你真没准备?”
缪言奇怪地看他,“为什么要准备?你准备了?”
他悟了,“我错了,我不该笑你被邓峰找。”
缪言装蒜不看殷延,“我被他找,我很开心啊,我巴不得他天天找我讨论物理题。”
殷延扣住了缪言的手,她没反抗,“我下次跟你一起去办公室。”
缪言回头看着殷延一脸正直,“你活腻了?”
“让他骂我,别骂你。我就和他说我嫉妒缪言,怕她学会了反超我,所以天天给她灌输错误答案。”
缪言怎么觉得更加生气了?
殷延看到缪言快要翻白眼了,他把脸凑过去,眼睛对着眼睛,“别生气了,我随便你处置。”
缪言推开了他,“你说我怎么办,打也不好打你,骂也不好骂你,就只能耍小聪明骗你。”
“那我也被你骗到了,已经尝到了爱情的痛。”殷延很配合地手捂胸口。
缪言啧了一声,“看来今天心情不错,居然又跟我开玩笑了。”
“马上可以一起过圣诞节了。”
缪言突然想起来了,“陆嘉,怎么办?我怕他下次还堵我。”
殷延看了一眼缪言,随即低头,缪言看不见殷延眼睛里头的情绪,“他没有机会的。”
躲在暗头里的人戴着小丑面具出来舞就该做好觉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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