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缪言同学!”
“为什么你喊我缪言同学的时候我觉得你好冷摸。”
“你喊我殷延同学的时候我觉得马上就要跟我分手了。”
“延延?”
“言言?”
“你是学人精吗殷延?”
“我在喊你。”
“为什么我们名字最后一个字一个读法?”
“因为我们是天作之合。”
“我单方面否认你的发言。”
“我单方面肯定我的发言。”
“你无聊死了。”
才没有,殷延吻上缪言的嘴唇,离开的时候,他看见缪言笑成月牙的眼睛,里头有一汪湖水,秋冬的风都吹不走她瞳孔里的他。
被人在意,包容的感觉就像潮水涌上沙滩,卷走沙砾,带它潜入水底欣赏海洋物语。她的偏爱从来都很明显,这是殷延从来没有过的经历。让他回忆他的前任,无一不是以难以忍受他的性格收场,是忍受。
而不是包容。
他得到太少的包容和认可了,本该锋芒四射的他却被迫一步一步磨平他的棱角,因为没人肯包容他,他只能迎合他们人。
他不知道缪言会包容他多久,但在现在,他觉得他的光又回来了。
“又要和你再见了,我会想你的,殷延。”
“我也会想你的。”亲爱的。
殷延的吻落在缪言的额头上。
当殷延看着缪言隐匿在夜色里的背影时,他总觉得他在被缩小,亦或是缪言被放大。他的目光根本离不开她的背影,即使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殷延也盯着那个转角发呆。
可他是真的出现幻觉了吧,他居然看见缪言了。
她在阴暗里头一闪而过,都说不定是树的倒影还是墙的倒影,可他却无比确信那就是她。
但她消失的好快,就在他睁大眼睛辨认的那一刻,就脱离了视线。
后来保安都在催他走,他才舍得把眼睛从她曾经存在过的地方移开,可心里头的幻象却一点一点变得清晰,她离去时候的发丝,她的服饰,她的背包,她的挂件,在他脑子里细化后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裸露酮体的幻象,成片的白和不绝于耳的娇笑。
原来醒着也能做春梦。
他如此,是迟早会下地狱的。
殷延慢吞吞地走出了校门,他不想骑自行车了,晚点回去吧,冬日的夜风能吹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