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杉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微弱的希望,希望白桃一如既往的赖床,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那个不顺眼的小子赶走。
哪来的猪也想拱他家的白菜。
“哥哥,我,我起来了……”房间里的白桃早已就位,一听到白杉的声音便装作着急的给予反应,刻意制造出一阵响,仿佛是紧张得不行的样子。
白桃揉乱了发型,连拖鞋都顾不上穿,穿着背心小短裤,便出门见人。
白杉就站在门边,亲眼见证着自己是怎么失宠的。
那个总是哥哥前哥哥后,黏他黏得跟蜜似的妹妹,就这么在他面前跑了过去,扑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而他,悲惨的沦为了背景板,没有人在意他是哭是笑。
白桃的眼里再也没有他了,只有那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臭小子。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时间差不多了。”杜鸣很是入戏,看着白桃的眼里充满了爱和宠溺,没有一点点她耽误了时间的责怪。
“对不起嘛,我起晚了,我换个衣服就好了,你再稍微多等我一下下。”白桃撒着娇,牵着杜鸣进了家门。
杜鸣安静在客厅等着,白桃匆匆回房换衣服。
白杉觉得自己是没眼看了,但是又忍不住暗中观察杜鸣。
长得是人模狗样的,但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货不是个好东西。
果然,杜鸣坐下没多久,就举止鬼祟地躲到了阳台接电话。
白杉觉得有猫腻,特工似的从客厅贴墙靠近阳台进行偷听。
“今晚酒店订在哪了?南市的希尔顿啊,可以。跟她哥哥有什么好交代的,他妹妹都愿意跟我开房,他管得着么。行了,等下见面再说,现在不方便说太多。”杜鸣将他的角色揣摩得深入,演得入木叁分,仿佛他本人就是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
他眼角的余光觑到了从玻璃透出的白杉双脚,脸上的笑意有些压不住。
白桃的哥哥还真是傻的可爱,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家里的那只小白兔,是披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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