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越揍,长得越快吗?
十四五岁的绝美少女单手掐住黑龙脖子,凌厉的杀气无声溢出。一旁站立的青书经脉震荡,双股站站,抱紧手臂噗通一声跪下。
“老祖息……息怒,幼龙不懂事,还请老祖宽宏大量。”
灵杉看他一眼。
“关你屁事。”
她的徒弟。
轮得到其他东西求情?
小二黑听得灵杉凶它。
伤心欲绝,待听到她骂那该死的人修,又心花怒放。一颗破碎的龙心因她一句话,又蹭地粘好了。
它扭动身躯,软趴趴缠到少女腰间,长着白鬃毛的肥尾巴尖对着灵杉小腹扫来扫去,“师父……好痛,呜呜呜呜……真的好痛……”
灵杉松手。
手痒得厉害。
一个是捡来没多久的徒弟,杀了可惜。
一个是外门弟子,杀了没法跟宗门交代。
她许久没压过脾气,冷冷坐回树枝扭成的宝座,嘴角蹦出一个字,“滚。”
全都滚。
青书早想滚了。
全身经脉胀得要死,就连识海都针扎似的痛。可是小二黑不想滚啊,它是一条yín龙,刚刚识得妒忌的滋味,巴不得缠在灵杉身上,横冲直撞喷射一番,好好标记只属于自己的亲亲师父。
它怎么可能滚。
死都不会滚的。
青书艰难离开。
行出渔村,回头望一眼,长叹出声。他终于知道为何掌门发来任务,叫人送茶水,药田理事的外门弟子无一人敢应——
灵杉老祖这棵树,喜怒无常。
不发脾气,美若神灵,发起脾气,那真是分分钟要狗命。
青书脑中还有纤弱娇小的玉足。
身体却只剩阵阵刺痛在咆哮——跑,快跑!
色字头上,一棵霸王树。
灵杉不耐烦看忤逆的徒弟。
直接甩了扔到海里。
奈何不论扔多远,皮糙肉厚的赖皮龙都会恬不知耻爬回来,一会儿摘朵花,一会儿捡两颗漂亮贝壳,简直把她的树巢当垃圾场,碍眼得很。
将花、贝壳、漂亮的热带鱼全部捏成粉末,灵杉捉龙吊起来打。
啪啪的鞭打声在破屋回荡。
藤蔓沾覆灵力。
一鞭子下去,鳞开肉绽,血液飞溅,龙身哆哆嗦嗦的,抽来扭去。
偏它不知疼,哼归哼,哭归哭,问滚不滚,都只有一句——不滚,就不滚,呜呜呜呜呜。
呜个屁啊。
灵杉有点烦。
教也教不好,索性懒得教。
唤来树枝堵住眉眼口鼻,入定。
一觉……呃,一周天后醒来。
啪啪的鞭打声还在继续。
她撑个懒腰,伸手杵着下巴,隔着重重树枝懒洋洋发问,“滚么?”她不想教徒弟了,好烦。
不想本该奄奄一息的小二黑欢欣鼓舞道,“师父您醒啦!”
灵杉皱眉,挥手。
树枝纷纷让开。
皮开肉绽,浑身是鞭痕的小黑龙眯着眼睛笑起来,两颗尖尖的牙齿……断了,变成缺牙巴。就这样可怜兮兮又嬉皮笑脸地在房梁上晃荡,深黑色的血顺着鞭子流到她脚趾。
“师父,宝宝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