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喉结紧张地滑动,暗金色的长眸被密不透光的红绸遮挡,眼前一片黑暗,一时间的触感与联系便只剩下了飘忽无定的嗅觉、听觉与肌肤相贴摩梭的触觉,隐隐直立的毛孔像是脱体而出的细枝神经,密布而敏感地将那外在传来的各种感觉在黑暗中的脑海中数倍放大,仿佛窗外微风抚曳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清晰可闻…
却令玄拓感到万般的难受与不安。
万年从军锻炼而出的警觉心是记忆所逃脱不掉的,就算排斥于脑海之外,却在润物细无声间早便浸润了每一寸神经的突触末梢,像是一只被迫露出柔软肚皮的黑豹,无边的黑暗仿佛将身体各处的触感都拉至最高,肌肉紧绷不下,仿佛像是要随时应对那来自黑暗的致命偷袭。
而对于跨坐在男人腰间腹肌上的女子而言,看见的便又是另外一副景象。
猎豹似流畅的身体在床榻上伸展,两条长臂举过头顶,被那层层紧缠的红绸束缚在头顶,衣衫凌乱,那漂亮的暗金长眸亦隐匿于那覆掩的红绸之下,多年未曾习武的孔武身躯在那层层包裹的尊贵衣冠下渐渐退淡成健康的小麦色。
身下的红鸾喜被褶皱,巨大的色差在那跳跃的烛火中将男人的身躯衬托得更为盈白有力,漂亮结实的线条投淡出浅浅沟壑的阴影,将那微蹙而紧绷的俊脸描摹得更为诱人。
裤子唰地一下被彻底拉下,除却那半掉不掉,被松松垮垮扒至手肘之处的内袍,胯间的风光在那葳蕤的烛光下展露无遗。
一道凝实的视线仿若实质般地从脸颊一路扫落,像是隔空的触碰,本就直立的毛孔瞬间战栗,身下之人的呼吸变得陡然不定,就连那吞咽口水的频率也愈发频繁,皮下隆起的喉结不安地一次又一次地滑动。
似是能感受到那积蓄于下身的视线,男人本就颤颤巍巍直立挺立的欲根,在那明亮的灯火之间开始丢脸得摇头晃脑起来,脸上热度渐深,腰胯不自觉地向上摩梭摆动令得那硕大的guī_tóu都在那目光之下扑哧吐出一股微浊的腺液来,粘稠而缓慢地从那guī_tóu上大张的棱角凹槽处淌过,沿着粗硬的棒身一路绵延出湿漉的欲痕。
前将那剑拔弩张的青筋吻得透亮,湿哒哒的触感由龙首处清晰又诚实将一切感觉放以数倍地传达而回,玄拓的脸几乎烫得要与那覆眼的红绸涨成了一般颜色,想要故作遮掩的转过头去,却又碍于那高缚的双臂遮挡,赤红着脸干脆破罐破摔地将半张脸都埋入了臂肘的阴影处。
“你脸红了…”跨坐在腰腹之间的小狼毫不客气地将男人害羞的遮掩摊开在明面上,初始的蠢蠢欲动却在玄拓这般的表现下将雩岑体内的恶趣味完全勾出,既是轻佻地捏着对方下巴,颇为流氓地俯下身舔了舔那令得舌尖温度都陡然温高几分的红脸,小姑娘表现得像是个强抢民女的恶霸,又有谁能想起这般表现的雩岑方才还是个软嫩嫩,仿佛一戳就会哭起来的小哭包子。
既是似乎还嫌不够,话落的同时,那软嫩的小手早已覆上了男人身下那涨得发疼的欲根。
“我的小娘子硬了…”小狼崽顿了顿故意又凑到男人已然烫得要燃烧起来的耳根子旁强调道:“很硬。”
“这…分明!…”
玄拓紧咬着牙关,隐忍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间挤出来的。
“分明什么?”
小狼崽呼吸灼烫,一下一下沿着脖颈一路啄吻而下,舔了舔胸前的两颗小红豆故意问道:“娘子不说,为夫可不知意欲何为…”
男人口齿轻嘶一口凉气,咬着牙道:“你个丫头…分明你是妻,又哪来的为夫之称,颠倒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