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岑,在哪。”
玄拓狠狠攥了攥手中紧握的拳头,濯黎衣襟大开处刺目的抓迹与吻痕在初升的高阳之下仿似变得极其耀眼刺目,深深吐一口气,强压下内里几欲凶烈爆燃的火气,才打破了庭院内凝固良久的僵局,沉声开了口。
“哦?”濯黎望此却是兴味盎然地摆出一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表情,闲闲接声道:“不知真神寻我夫人有何要事?”
“……你夫人?”玄拓强压而下的火气又开始喧腾爆裂,满目凶光狠狠瞪着面前衣衫不整、满面春色的男人,从紧咬的牙缝内勉强挤出声来,“本君怎不知青要帝君何时娶了妻。”
“此等大喜之事自应与玉清真神同贺。”濯黎接过话头反倒面不改色地笑得更欢,“真神这厢来访赶得却巧,婚期便定于三日之后。”
“庚帖随后我便派人送去清微府,到时还望赏脸一二。”
不等玄拓接话,男人旋即便又好死不死地往上补了一刀——
“哦~您看我倒是健忘,内人千年前尚幼时似已被真神养几日,夫人对您的态度我且不明,但身为晚辈,我还是应称您一声‘岳父’为佳。”
濯黎虽满面笑容,亦是不甘下风地磨着银牙,将‘岳父’二字咬得极重,似是不气死玄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