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婷比这个实习生更知道他是什么人,听清了这句话,迅速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抓住朱婴的胳膊说:“我们马上走。”
朱婴反拉住她:“姐,你想好借口了吗?”
朱婴也有点慌张。她可以直接说走,反正实习期马上结束,但张文婷是正式工,直接说走太莫名其妙不合群了。万一被察觉纠缠又该怎么办?
张文婷说:“就说我胃疼。”
“那他不会跟出来吧。”朱婴越慌想得越多,越想得多心里越慌。
有人走近。
她抬头,发现是钟映。几个月不见,他看着结实多了,跟火车站那个惨白吓人的影子简直判若两人。
朱婴露出一个笑:“钟映,帮个忙吧。”
两人重新进入包厢,拿上各自的包。刘峰南看她们进来,问:“怎么了?”
朱婴笑道:“刚才在外面碰见我弟弟,喝得有点多,文婷姐帮我送送他。”
包厢门开着,刘峰南看过去,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门框上,好像要醉倒的样子。
他起身走过去,问:“你们两个女生能行吗?”
朱婴忙说:“没事,他自己也能走。”
像是验证她的说法,钟映直起身,推开刘峰南伸过去要搀扶的手,语气很冲:“别碰我。”
朱婴赶忙笑道:“不好意思,家里惯坏了,您别介意。”
刘峰南倒是没有被激怒,只是上下打量了说话的朱婴一眼,点点头,又去跟张文婷说话,路上小心云云,一派温和的绅士模样。
朱婴现在看他只觉得猥琐,这几句话已是勉强压住厌恶,被他看了几眼只觉得像是穿拖鞋走在下过雨的草地忽然踢到一只癞蛤蟆,又凉又黏滑,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