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都在胡思亂想,既然她不肯搬走,那他乾脆幫她找住處好了......
他搭著電梯,愈接近他住處的樓層數,他心中愈煩躁。
他不想再看到她婆娑的淚,不想看到她那委屈的樣子。好像他才是欺負的人。
一想到她可能還會賴著不走,可能等會一進去,她又像上次一樣燒了滿桌的菜在等他。
一想到此,他就心煩不已。
但是一打開家門,沒有平常熟悉迎面撲來的菜香。
屋中更沒有可人兒的倩影,外頭迷濛月光照進來,只顯得這屋裡更冷清。
她的東西完全不在了,這間公寓像他一個人住的時候一樣冷清。
他的心好像跟著這冷清一樣,失落起來。
他快步的環顧四周,吳巧禾就像消失一樣,她的人影、她的生活用品、她的衣物、她的一切,都消失在這屋裡。
他本以為他會得到獲救,但實則相反,他的內心好像破了個大洞。
他麻木的進入浴室沖洗,麻木的上床睡覺。
已近午夜的時分,他卻一刻也睡不著,只能發愣盯著本來應該有嬌軀躺著一旁的床位。
幾乎一夜無眠的夜晚,早上醒來時,他提醒自己不要再受到影響,想重做神。
但是麻木感還是佔據他的心靈,他只覺得身體內空蕩蕩的一樣。
之後的一、兩個禮拜梁臣緒都是如此。
雖然工作能力未減,但臉上笑容明顯消失不見,讓同事們以為,吳巧禾跟劉禹昂私奔,留下得不到愛情的梁臣緒。
公司裡的女同事都為這日漸憔悴的帥哥抱不平,咒罵著吳巧禾是沒長眼睛的女人,居然敢這樣對待她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錢律看著眼前本來應是「陽光型男」的好友,現在居然改走憂鬱,不禁搖搖頭。
為愛所苦就是這樣啊!
這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會為一個人牽掛到如此,梁臣緒就應該要知道他自己真正的心意,但是礙於面子什麼的,才會把自己搞成這樣。
錢律也有提醒梁臣緒,叫他看開點,不過既然他沒有影響到工作品質,梁臣緒長這麼大,他也沒有什麼念他的理由。
而梁臣緒以為時間會讓他好過些,但是事情並不然,他除了憔悴之外,體重減輕很多。
本來一個肌肉大隻佬,變成病弱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