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里游荡徘徊了几圈,大多数物品都还在原位,只有书房打不开,以及她和姐姐的房间被挪作他用,光秃秃的床板上全是成箱的书。
电闸被拉掉了,电表箱被锁了,亲妈和后爸现在都不知所踪。
他们好像被那两个人戏弄了似的——她被戏弄也就算了,明谨慎如舅舅都被打乱了节奏,她总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仰起头,透过门,倒着看在阳台袅袅升腾的白雾,她爬起来走近。敲敲玻璃,正大开着窗户抽烟的舅舅回头,看见是她后转身,抬起夹着烟卷的手摆摆,示意她离远点别进来。
“最后一根。”
他说的声音很轻,但口型是好辨认的。
李蓝阙半信半疑地点头,就蹲在门旁盯着,盯到何宁粤无可奈何,抽完手上一根便开始驱散阳台残留薄烟,差不多了才将门开了一道缝,垂下睫毛,回望着眼巴巴的她。
“饿了?”他替她挡住身后的凉气。
“嗯。”李蓝阙起身,从半掩的门缝里挤近舅舅怀里。
“嗯是什么?”
何宁粤搂着她,又推着她一起进屋,反手将门关好。她环着他的腰,缓步跟随他的节奏倒退,
“嗯就是嗯,你就是这样的。”
他听后驻足,李蓝阙就偷笑着抬头看他。映着月光的侧脸,致又出尘。
“舅舅……”她秀眸微转,开始溢出脉脉的情愫,“你说我跟你长得像吗?”
“有一点吧,”何宁粤背过手,握住她的,“怎么了?”
李蓝阙彻彻底底被迷住,踮起脚尖,将自己送上前。何宁粤见她力,俯身迎着她轻启的唇啄了一下。
两下。
体温碰触传递,随后唇齿交缠起来。这埋藏在两人体内的虚渴像是回到了完美的栖息地一般,疯长,啃噬,蛊惑人心。从来没有过一个吻这样用力,像是要相互揉碎吞咽下去。
“你这是哪里饿了?”
被压在墙上,李蓝阙揪住舅舅的前襟,他粗重的呼吸绕在她耳畔。
“那……舅舅全都喂一下。”
何宁粤嘴角噙着笑,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宠溺,突然就捏了一把她的屁股,吃痛得某人尖叫一声。
“腰不行了,先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