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煎好的蛋盛盘,先端上桌给她。怀孕后,需要补充更多营养,他每早固定会煎颗双黄蛋给她。
“又在犯什么傻?”托腮冲着他傻乎乎发笑,不知又神游到哪。“手机给我。”
“喔。”乖乖交上。
他传讯告诉秦锐:“我们今早吃洋芋蛋沙拉跟焗烤厚片,要吗?”
另一头,很快地传来一张“谢主隆恩”的谄媚贴图。
传完讯,他转身从烤箱取出厚片土司端上桌。
本想再做两人份,想起秦锐肠胃不佳,放弃焗烤,调整为奶油厚片,另外再弄点生菜水果,取出便当盒盛装时不忘交代:“焗烤是枫哥的,奶油厚片是秦锐的,不要拿错。”
“不用太费工啦,随便做一做,他吃axi就可以了。”有人在后头享用美食,说得很没心没肺。
最好真的是这样。都不晓得是谁,为了秦锐一度几乎要把他给气跑了。
秦锐是她生命中,地位举足轻重的一个人,他深深明白这一点,也确实花了点时间去调适自己的心态,取得平衡点,跟情人的死党知交争风吃醋,绝不是聪明人的作为。
他能为她做的不多,但至少对她重视的、以及那些真心关爱、帮助过她的人,能够以善意回应,回报他们对又宁的好。
六月的一个傍晚,丁又宁进医院待产,在清晨时分产下重达3580公克、白胖可爱的双子座巨婴宝宝,mǔ_zǐ均安。
萧丞枫和秦锐一同来月子中心探视她时,说:“宝宝好大一只,难怪你这次肚子看起来比上次怀孕还要大好多。”
另一只则是很风凉地说:“减肥减死你!”平日吃太好的报应。
蔺韶华给二儿子取名“乐群”,两人讨论过后,让孩子入她的户籍,承丁家姓。
日子不淡不咸地过,偶尔有些小争执,但总不会呕气太久,冷战是既没意义又消磨感情的事,彼此适时地姿态放软,退上一步,也就淡淡揭过了。
她的工作,偶有海外演出,免不了总要飞来飞去,时间或长或短,但她知道,无论如何要留时间给家人,绝不能再如同那几年,放任感情渐淡,双方渐行渐远。
每一次归来,总会有个人,带着温存笑意,朝她张开臂膀,等着她投奔而来。小别后重聚的当晚,他会格外激烈地索欢求爱,浓情不减,只是多了些,久违的相思。
这趟回来,发现家里变了个样,把两间房子正式打通,重新装潢,真正地合并为一家,再不分彼此。
“这件事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一个家,不能有两个门出入,风水大忌——结果被她嗤为迷信,再加上当时怀着身孕,不好大兴土木,也就暂搁下来。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那时他问她对装潢有什么想法与需求,她也只是无聊嘴炮一下,没想到他真执行了。
“乐乐五岁了,是时候训练他独立。”这件事,其实已经在脑海里计划很久,家是一辈子的事,住得舒适最重要。
除了让乐乐拥有自己的房间、以及她个人的鞋柜、衣帽间外,也规划了临时客房,秦锐和枫哥是他们家的常客,晚了方便留客夜宿。
她是艺人,有职业需求,再加上厂商赞助的衣饰、配件什么的就一堆,他们卧房的更衣室根本不敷使用,丁又宁看得出来,他光打理这些,就投入了相当多的心思,但……
好暖。
他很用心,在陪着她走,人生里所有的规划,都将她纳入,一并考量她的职业、她的朋友、她周身一切……即便是当年结婚,都不若这一刻,让她深深觉得,自己扎根在他的生命里,不分彼此。
家——真的不单单只是放两个成对的牙刷、水杯、拖鞋而已。
“对不起,都让你一个人忙。”她吻了吻他,表达歉意。
“没事,就跟孩子们先搬去你婚前的旧居住一阵子,等房子装潢好再搬回来而已。”他轻描淡写带过,但房子重新装潢绝不会是小事,他要顾两个孩子,还要忙自己的工作,再加上监工、搬家、整理……一定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