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少数的夜晚,共享肉体欢愉,分享他的双人床,次数不多,他们都不是放纵的人。
他自认并不重欲,在她之前,已经空窗好些年没有亲密往来的异性,与她的第一次,身上连保险套都没有。
现在,只是多了个让他准备这些物品的人,可是却连对身边亲近的人承认,都不能。“为什么这样问?”
“就又宁姊啊,昨天看节目,被问到感情生活,她用半打趣的口吻说:‘是有那么一个人,在一起的感觉还不错,不知道有没有缘分。’我就猜,她是不是在说你。”回答得很含蓄,不过吕薇霓也懂,她是艺人嘛,连公开感情生活的自由都没有,只能隐晦地擦着边讲,其实在她看来,又宁姊对蔺哥,分明就很有心。
蔺韶华没有回答她,因为连他自己,都无法回答自己。
一日夜里,即将陷入深眠,床头讯息铃声响起。
你睡了吗?
睡了。
他叹气,浅眠被惊醒,几乎已经习惯。咽下无奈,回应??怎么了?
她稍早有提到,公司近期签了几个不错的新人,今天庆功酒会,她去露露脸,跟师弟妹联谊交际一下,以便日后好做事。
这会儿,酒会应该差不多结束。
我喝了点酒,你能不能来接我?
“很晚了,改天吧。喝了酒就回家好好休息。”来了,也是匆匆见一面,又离开,身体已经够疲惫,何必如此折腾。
可是我想见你。
我明天放假,想跟你在一起。
公司要她带新人跑通告,近来行程满档,她已经超过半个月没见到他了。
见他一时没回,装可怜补上一句——我头晕,好想吐。
蔺韶华叹气,回——你在哪?
记住上头的地址,他下床换衣,出门招了计程车前往。
他到的时候,她的经纪人在旁边陪她。
对方不知念了她些什么,她头垂得低低的,乖乖挨训没顶嘴,走近时,听她轻喃了声:“就忍不住嘛……”
“拿你没办法。”
“对不起啦,枫哥。我会小心一点,绝不给你添麻烦。”
要真能那么乐观就好了,偏偏意外最是人力所无法预期和掌控的。
萧丞枫满腔无奈,也知拦不住她。
女艺人其实心里也苦,谁无七情六欲?哪个女人不渴望有人疼、有人爱、有段稳定的感情、有双臂弯倚靠取暖?偏偏连想谈个恋爱,都无法随心所欲,他做不到那么冷血无情,明知默许了她,后续麻烦必然少不了,还是狠不下心。
抬眸见她等待的人已到来,彼此点头示意了下,简单交代一句:“又宁就麻烦你了。”将车钥匙交给他,便转身离去。
丁又宁回眸,见他,扬起笑。
她总是冲着他笑,给他最美丽、最独特的笑颜,那是为他一人独绽的风华,萧丞枫也是因为明白,要拦阻总是不忍。
蔺韶华没多说什么。“走吧。”
两人一同回到他的住处,才进门,在玄关处她便搂抱而来,缠吻不休,他尝到,她嘴里淡淡的酒香。
两人一路由玄关缠进客厅,衣服沿路吻、沿路脱,也许是几分酒意壮胆、也或许是半月不见,相思催情,她表现得有别以往,格外热情主动。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过后,她脸埋进他肩窝处,整个人蜷卧在他怀抱,久久没出声。
蔺韶华以为她睡了,做爱完后,她总会慵懒欲眠。他先起身,捡回丢了一地的衣物,手机讯息声在口袋里响起,他听见了,顺势捞出来,拿回卧房。
“你手机有讯息,要看吗?”
“唔。”她的回应,是将脸埋进枕头。
连续一个礼拜睡眠不足,方才的一场欢爱,已经榨干她最后一点体力,迅速跌入深眠状态。
他本欲搁置床头,又一封讯息跳进来,来不及移开目光,已看到跃出画面的最新文字。晚上回不回来?
若是家人,其实只是很寻常的一封短讯,但——传讯人署名“严总”。
“又宁。”他伸手推推她,意识陷入半恍惚的她,本能地张手往他颈项一揽,吮上他的唇,交换了个甜蜜的吻。
缠吻的热度,如丝、如缕,绵绵密密绕住心房,他走不开。
叹息,将手机搁回桌面,回到床上,她偎靠而来,在他怀中寻了舒适的方位,嘴角泛起满足的浅浅笑意,安稳而眠。
总是如此,这全无设防、亲昵依恋的撒娇姿态,勾起他酸软情怀,沉溺渐深。
他垂眸静凝着她,久久、久久,而后,收拢臂弯,闭上眼,压下脑海千思万绪,不再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