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打开水龙头,拉开抽屉取出一只杯子,又拿起抽屉里的黑色物体——这是她求昨晚那个中年男人的,一根警用电棒。
她一边漱口,一边不顾疼痛,将那根十几公分的东西塞入那里,脸上一片平静。
疤脸男已经脱光,坐在沙发上,茶几上多了几个避孕套,让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浑浊的眼珠左右转了一圈,到底没忍住看向了她。见她一小步一小步地向他靠近,像是他幼年看过的电视剧里面,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后妃子,羞涩庄严,又像是浑身发光的神女天使,要带他上天堂……
他激动得呼吸越发急促——能够亵渎天使,拉着无暇的神女一起堕落,实在是让他这种腐烂到底的人兴奋。
安然踱步到他身边,在被他一把拉过去之前,细语轻声,“您想要感受什么是真正的‘飘飘欲仙’吗?”她不疾不徐,看着男人,温柔悦耳的呢喃仿佛天音,“交给我,好不好?”她拉起疤脸男的手,温柔抚摸着。
男人看着晨光照在她身上,晕染出温暖纯洁的柔光,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自己八岁时去世的母亲,拉着幼小的他细细叮嘱。他一把抱住安然,埋在她胸前痛哭流涕,“妈!妈!我也不想!对不起!对不起!他天天打我,没完没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安然轻轻摸着他的头顶,眼中一片冰冷,“没关系的,你知道,妈妈永远不会怪你…..”除了你的母亲,还有谁会在意你这个魔鬼呢?你悲惨,就有资格要所有人跟你一起下地狱了吗?
她轻轻拍着这个畜生的肩膀,哄他:“来,让妈妈瞧瞧,你长得多么强壮了?”
她绕到男人身后。上辈子疤脸男曾经说过,他妈总会站在他背后,用手量他的肩宽,这是他最快乐的记忆。其实他告诉她这个有什么意义呢?感激他知道自己有脏病,qiáng_jiān自己的时候戴了安全套?还是因为他的惨而体谅他的恶?
细嫩修长的手指轻轻展开,从肩头的一侧,慢悠悠的滑到另一头。笑的看不见眼的男人高兴极了,浑然不知少女的另一只手从那里取出了什么。
“乖宝宝果然长大了呢!让妈妈亲亲好不好?”
疤脸男使劲点头,纯然的神色像是个孩子,却因为根深蒂固的残忍看上去不伦不类。
安然在他背后俯下身,左手绕过脖子捧着他右侧的脸颊,像是把他抱在怀里。柔和温暖的呼吸吹在男人的左侧脸颊上,他开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眼看亲吻就要落在他的左脸……
安然的右手握紧电棒,抵到了他右侧的太阳穴上。
看着男人拼命抽搐,翻起白眼,安然却按的更用力了。直到他的头都冒了烟,一阵阵焦臭蔓延,她才脱力的松手。把人一放,她连眼神都懒得给他。
茶几上两只针管,安然面无表情地拿了起来,将其中一只的液体转移到另一只里面。
门外两个马仔正叼着烟,嘻嘻哈哈地对宋芳云上下其手,老大玩儿腻了也是经常赏给他们的。其中一个的手指都捅进去了,谁成想门突然闪开个缝。
安然眼眶里染着泪,弱弱的说,“他要她进来,说要3p。”说完,直接哭了出来,像是个破碎的娃娃。
俩马仔一个对视,只得悻悻了手。
“不用解,他说这样才有意思。”安然垂着眼,阻止要给宋芳云松开绳子取下塞嘴布的两人,泪掉个不停,像是不堪其辱。
“得了!”俩人觉得老大不仗义,自己开心玩儿花活,倒叫他俩在这忍着。索性手一甩,一起走远了。
宋芳云被安然拉进屋里,就看见胡磊脱光了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桌上的针管已经空了!和亲妈抢男人的臭婊子!她心里恶狠狠的咒骂。
正要回头恐吓这个被她从小吓到大的孩子,一根冰冷的针管就捅进了她的颈侧的动脉。
“我劝你别动,不然我一不小心用力,这两管玩意儿可就全进了你脑子了!”少女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感情。像是呼应她的威胁,胡磊从沙发上滑倒,露出焦黑的太阳穴。
宋芳云被她吓得不敢再动,只惊悚的看着这个意向懦弱无能的女儿,好像是想不通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两管,她会死的!
“宋芳云,你该死,你知道吗?”安然扯了个笑,看着她满是嘲弄。
凭你也配叫我的名字?!宋芳云反射性的吊起眉毛,想要做点什么…
“哦噢,不是提醒过你不要动了吗?”安然笑起来,故意夸张道:“哇,竟然只剩下四分之一了!打这么多,你会不会死啊!?”
其实此时的宋芳云已经云山雾罩了。她一边觉得飘飘欲仙,一边又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像是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下。
安然蹲下身,十分怜悯的看着她。
这种眼神刺激了宋芳云,一向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凭什么这样看着她!?她亢奋的挣扎着,那要人性命的东西已经在她身体里起了作用,她激动地连还插在脖子里的针管都管不了了。她要把这个小浪货给弄死!
安然叹息,又抿着嘴笑了出来。灿烂释然的笑让女人觉得格外刺眼。
她平静的看着已经shī_jìn的女人,轻声道:“放心,我不会现在动手。这最后一针,要留给另一个‘你’。”
梦醒,安然平静的坐起身,摇醒身边的安邵和:“邵和,我流产了。”
......
同一时间,午夜梦回夜总会,一个高大的男人猛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