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终于对眼前的女人多审视了两眼,直观感觉就是端庄,漂亮,妆容很致。
她在脑后挽了个低低发髻,左右鬓角各留一小缕微弯的碎发,减轻几分过于肃穆的庄重,微微低头时天鹅颈尤为优雅,她穿了一件卡其色翻领中袖衬衫,一条墨绿色阔腿裤,垂坠感很强,没有故作聪明露肉的小计俩,甚至这身打扮难以让人起歪心思。
但与他记忆中的形象有天壤之别。
她继续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在宋总住院期间尽我所能提供帮助。”
只是在住院期间,这个要求听起来并不过分。
宋尧扫了眼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开始享用眼前那碗刚盛的清香鸡肉粥。
她心里一松,知道他这是默许了。
其实简晚还有自己的盘算。
宋尧平时忙,就连新婚蜜月都是匆匆与她吃了几顿饭又赶去开会,夫妻之间并没留下什么难忘的记忆点。婚前他们也只寥寥见过几面,对彼此的了解仅限户口登记上的资料。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婚姻才总给她一种泡沫般容易幻灭的感觉。
根基不够牢固,再高再美的楼迟早也会坍塌。
眼下刚好宋尧的病情扑朔迷离,少说住院半个月,甚至一个月。
所以这段时间,正是巩固他们夫妻关系的最佳时机。
当然不指望宋尧跟她约会什么的,见缝插针把握机会给他留下印象,那就是回忆。
简晚就这样解锁了打杂生活。
如她所料,宋尧表面默许她的存在,实际都是通过齐乐给她下达指令,并不直接交流。
她就帮忙做个饭,推个餐车,整理下无关紧要的文件,运输他的换洗衣服。
此外空闲时间不少,她还能去参加一下茶会,看看歌剧。
简晚过得致依旧,齐乐却一天天憔悴下去。
她瞅到这哥们顶着俩黑眼圈,想看不见都不行,本着人道主义问他这是怎么了,齐乐说话没个顾忌,当即哭丧着脸道,“宋太太,救救孩子吧,给宋总擦澡的活儿我真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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