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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作品:樱花之恋

作者:蔡小雀

男主角:英孝

女主角:沈轻梅

内容简介:

她不知道他是谁

只知道他已在她心底烙下痕迹

他不需要知道她是谁

只知道她的今生只能属于他

烽火连三月的战火中他们相遇

属于他们的爱情注定多经磨难

他的温柔呵护教她左右为难

她的纯真善良也教他心慌迷乱

因为他一直只想将她放在身旁

当他为了赌气说自己对她只是玩玩

他才终于了解失去她比亡国还要惨……

正文

不一样的异国恋情

雀子

雀子挺喜欢异国恋情的,不知为了什么,也许是觉得中国的女孩子和男人都很棒,所以恨不得所有外国人都爱上咱们国家的人……难道这是自以为优秀的民族感作祟吗?(哇——我不是希特勒那班人啦!)

呃,好像太激动了一点。其实雀子是因为要写这本发生在中日战争时的爱情小说,结果就去搜集参考了许多中日抗战(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史迹和资料,看到了许多令人伤心与可歌可泣的中国历史,当然也很痛恨那时的日本对于中国人的残杀和暴虐,那已经不是纯粹在战争、在攻占别人的国土而已,那完全是一场无人性的大屠杀,看得令人不禁毛骨悚然,也分外地痛恨日本那些好战分子。

雀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仇视他国心理,我相信世界上的人都一样,有邪恶也有善良,当年的日本也有许多平凡老百姓为战争付出代价,任何一个国家都一样,凡是主张侵略与伤害别人的“当权者”,都是罪大恶极之辈,只因为他们个人的好恶与争权夺利,便要这么多人命与鲜血来叠成他们的成功之塔,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真是令人不耻与痛恨。可是人类经过了那么多的历史教训,却还没有记取惨痛的经验,以和平为前提地互相交流。

雀子并没有影s任何人,可是君不见现今世界多少的角落,还是烽火连天,百姓还是生活在惊吓与没有明天的日子里。将心比心,谁又愿意沦落到这番境地呢?

就雀子这个和平主义者看来真是难过,为何大家都不用理性和平去沟通?不过话说回来,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抱持相同想法,既做不到包容宽宏与互相体谅,唉!其他的也不用说那么多了,想打的人还是会打,打死了还是那个调调,真是人类之悲哀。

一开始就跟大家分亭了这么多沉痛又有点沉重的心情,不知道各位亲爱的读者们会不会觉得……耶?雀子怎么突然转性儿了?怎么也说得出这番道理来?

哎哟,雀子尽管再搞笑,也是个有血有泪有思想有深度(真的吗?)的人耶!看到了那——么多的历史,难免也会有所感慨的,不过……好啦,感慨一番之后,咱们也可以开心一点了。

话说这本《樱花之恋》,花了雀子一个多月的时间才酝酿而出,可是这个点子却是出自某夜雀子的一场梦。

话说雀子正好睡时,突然间梦见了中共打过来了,害得梦里的女主角吓得半死,可是不知怎的,在逃难的时候就被二次大战时的日本人给掳走了,为的就是要给他们生病的英俊皇太子冲喜,然后苦命的女主角就又莫名其妙地给绑上了花轿,到和番冲喜去也;怎知女主角由原本的悲愤惊吓,到见到那个忧郁又深情的皇太子后,突然就变成了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哇咧……还真是曲折离奇。雀子本以为自己会梦到多正经、多大义凛然的梦哩,没想到干什么营生的就会做什么梦,三句不离老本行,还是胡里胡涂的硬把它梦成了爱情故事了。

可是醒来后,真觉得这个故事好感动我,所以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它给写出来。加上上回有个读者姐姐也提供给我一个好感动的亲身故事。(不要看别人,阿姐,就是你啦!)所以我决定要尽快把它写出来,让大家也一起感动;正所谓关心自己也关心别人,所以感动自己也要感动别人喽!

就这样,当当!这本有民族风又有爱情味道的《樱花之恋》就诞生了。

至于雀子在这期间看资料时所受到的震撼呢,雀子决定要把它化做大爱,堂堂正正地做个中国人,孝顺我的父母,尊敬长上,和平关怀地对待所有我认识的人,更努力用心地写,以便跟读者感情越交流。嗯……你问我这些跟那些有什么关系?唔,基本上雀子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要好好爱周遭的每一个人就对啦!

呵呵,咱们下本书见啦!

第一章

一九三六年上海

春天,淡淡烟雨轻轻笼罩在这个集华丽与沧桑的城市,应是飞花时节了,远处隐隐的雷动却透露出兵刃的气息,空气中也飘荡着紧绷与烟硝味。

这是一个龙盘虎踞的繁华年代,也是一个兵荒马乱、战争一触即发的年代,有多少国际jūn_duì驻扎在此等待时机援助中国,或是出卖中国,当然,也包括了那始终对大块中华虎视眈眈的日本jūn_duì——

上海日本海军陆战司令部

灯光昏黄的暗室内,最高总指挥武田中将正坐在桌边,专心地研究着机要文件。

“报告中将,来自东京最机密电报。”一名少校急急地走入,却不忘对他行了一个严正的军礼。

武田中将脸色不禁一肃,连忙接过那份电报密文;详细阅读之后不由得面露大喜与崇拜之色,“太好了,这真是个好消息。”

“中将,难道是东京方面准许我军大举行动了?”少校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他最喜欢屠杀那些像狗一样,又弱势又不懂得反抗的中国人了;这回他可以再跟同侪比赛,看看谁砍得快、砍得多。

武田中将看了他一眼,笑着斥道:“你太兴奋了,事情并非如此的,而是我们全皇军上下最敬戴的英孝皇太子要来了。”

少校惊喜地道:“太好了,皇太子此番来是为我们嘉奖吗?”

“也许,不过这次行动是秘密进行。”武田沉吟了一下,“或许是来监督我们部署对华战略的。”

“可是皇太子一向对政事不太热衷,这次会主动移驾到上海来,倒是令人讶异。”

“皇太子虽然看起来并不积极,但是他聪明绝顶,如果不是受限于身子骨太差的话,天皇恐怕早已任命他为这次大战的最高负责人了。”中将摸了摸他最引以为傲,唇上那两撇油亮的小胡子,“不过你说的对,这一次皇太子尊驾到来,不知是为了什么事,莫非东京最高层另有指示?”

少校脸色也严肃不已,“是啊!”

日本高层都知道,在中国内陆的战役已经到达了紧绷的最后阶段,现阶段上海的繁华不过是各国割据下的粉饰太平,一旦皇军全面发动攻击,这块肥美的十里洋场最终也逃不过皇军的掌握。

不过,无论如何,皇太子要来是一件机密大事,除了要尽心尽力伺候外,更要严密保护太子的安全。

如果让国民党组织的人知道了,那么大事就不妙了。

皇太子大驾到来的喜悦已经被这个认知给狠狠地冲散了,武田中将一想到自己未来肩上的责任,饶是平常喜怒无常残暴凶狠的他,也不禁要白了脸色。

这件事吃力不讨好,一有个什么不测,别说他未来的前途堪虞,恐怕连脑袋都不保。

“皇太子一向不喜欢有人重重保护包围着他,我想这一次我们也不好大肆行动,就让工田域雄全权处理这件事吧!”中将沉吟了一下,毅然决定道:“这样也不会引起那些敌人的注意侧目。”

“工田大佐?”少校愣了一愣。

武田中将拍了拍他的肩,“我自有主意。”

工田域雄是他的副手,虽然好色了些,可是行事也挺谨慎的,皇太子非常不好伺候,就把这烫手山芋丢到工田的手上,如果伺候得皇太子满意,他这个上司也有光彩,倘若让皇太子有什么非议或不满的话,那么他大可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工田头上去。

到时候要重罚要严惩都好决定,怎么都不会怪罪到自己头上来。

“就这么办。”中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你去请工田大佐来。”

“是。”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晚风起歌声响歌舞升平

装潢得富贵华丽却显得洋气的“百老汇”夜总会,只要一到夜晚总是挤满了各路人马,若非大官名流就是绅士富商,可说是冠盖满京华。

而美丽又窈窕的女歌星在台上曼妙地舞动着身段,细细柔媚地唱出一曲曲动人歌谣,营造出了繁华糜烂的富贵气象。

在这儿,没有人听见外头肃然的风声,战争的气味也遭到了相当程度的蒸发,只见到处充斥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颓废劲儿。

日本工田大佐也坐在席上,听着歌饮着酒,似笑非笑又带点儿轻蔑地环顾四周。

中国人真是懂得藉酒遗忘的民族啊!

都已经快要被并吞掉了,还能够这么寻欢作乐,让他这个大和民族的精英都不知该佩服还是耻笑的好。

台上的歌星已经换了一个身段火辣辣的出现,一出场就抛了个风s入骨的媚眼,赢得了台下所有观众的叫好口哨声,一时之间秽言风语四起,气氛开始火热了起来。

工田域雄也不例外,油亮肥胖的脸庞跟着疯狂地叫起好来。

台上的歌声艳舞炫染开了一片纸醉金迷……

一袭简单的印丹士林旗袍,蓝沉沉地裹在沈轻梅纤弱的身子上,她专心地低头收拾着歌星们换下的礼服,对于外头热闹呼嚷置若罔闻,她此刻脑子里全是如何多挣些钱,好医治她年老父亲的病。

爹的咯血症已经拖了好几个月了,她请来的大夫都说父亲病已经是没救了,要她趁早有心理准备办后事,可是她怎么也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为父亲看病的都是些乡下大夫,她听人家说,上海有几家天主教洋医院,就连手折脚断的病患都能够治好,如果她能够攒到一笔钱的话,说不定就能够把父亲送到那儿去治疗。

爹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怎么都不会放弃他。

“轻梅,轻梅!”

一个甜腻腻的女声叫唤着她,她才回过神来,“明霞姐,你叫我?”

甘明霞睁着妩媚的大眼睛、紫蓝色的眼影透着万种风情;她就是方才在台上撩起众人疯狂呐喊喝采的歌星,虽然风s娇俏又泼辣,可是心地好的跟什么似的,尤其照顾轻梅。

也许是两个人都是从乡下最贫苦的村落来到上海的,尽管选择的路子不同,可是骨子里却都挺相似的,最是照应家人了。

甘明霞也是为了养活一家老老小小才下海当起歌星,除了卖歌艺外还要卖弄风s,有时甚至还得陪客人出场……生在乱世真是人不如狗,她除了用最原始的本钱养活自己和家人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出路呢?

她是已经堕落了,可是轻梅不同,轻梅灵秀飘逸,就像她自个儿的小妹妹一样,她绝对不会让她步人自己的后尘,靠青春和r体过活;因此她总是千方百计为轻梅争取挣钱的机会,除了上台唱歌出场陪客人的勾当外,其他夜总会里有什么需要人帮忙打扫抹地的,她都一并帮轻梅包下来了。

轻梅对这个极力帮助她的“姐姐”更是感激得不得了,两人的感情自然也就分外的不同。

只见明霞举起了涂满红寇丹的手指,笑嘻嘻地在她小脸上轻划了一下,“想什么想得这般出神?是不是在想心爱的人?”

轻梅脸红了,“明霞姐,你几时看我有爱人了?”

“还说没有,我瞧你和秀生挺谈得来的,他不就是你的爱人吗?”明霞促狭地道。

轻梅唇边泛起了一朵浅浅温柔的笑,“我和他不过是朋友罢了,若要真正论起来的话,那么他还比较爱慕你一些。”

“怎么说?”明霞愣了一下,傻大姐的表情又出现,“我听不懂。”

“他时常跟我说起,每次在你身后帮你伴奏时,都可以第一手听见你的好歌声,说是又柔又深情的,总让他听得几乎忘了要打鼓哪!”轻梅微笑。

明霞的脸蛋难得地绯红了,她啐了一声道:“这个死人,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

谁不知道她甘明霞歌声媚得紧,风s入骨就有,哪来的又柔又深情?

轻梅笑了,边替她卸下金光闪闪的礼服边道:“你别生他的气,他这也是在夸你呀!”

“夸他个死人头,我好心帮他泡妞反倒被他吃便宜豆腐,这本帐怎么算都不划算。”明霞粗里粗气地作势挽袖子,看模样好像真要出去海扁秀生一顿。

轻梅把礼服放在一旁,递了便服给她,笑道:“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他一回吧!”

明霞气呼呼,却还是接过来穿了,“若不是你为他求情,我非剥了他一层皮不可。”

轻梅噙着笑,眉际的若有所思还是凝聚未散。

明霞虽然粗线条,可也注意到了她的异状,“怎么了?什么事不开心?还是伯父又怎么了?”

她只是摇摇头,笑容带着几丝苦涩,“不都是老样子,没事的,你别担心。”

“你还是缺钱吗?”明霞一语中的。

“怎么能不缺钱?现在这个世道,除了大老板和当官的,谁不是在为钱苦恼,谁又不缺钱用?”轻梅凝视着她,慨然道:“明霞姐,你不也一样苦吗?”

她的眸光感伤又关怀,明霞心头不由得一酸;是啊!多少人看她好像是这百老汇夜总会的红牌,总以为她风风光光的,可谁知道她心底的苦?

她甩甩头,挥去心头酸楚的滋味,强自咧出了一个笑,“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我要养一大家子人,可我挣钱比你快;别废话了,你现在缺多少跟我说,我拿给你。”

轻梅连忙摇头,“不,我不能拿你的钱。”

“你怎么跟我客气?我们可是好姐妹。”明霞杏眼圆睁。

轻梅凝视着她,黑瞳温柔却坚定,“不,正因为是好姐妹,我才不能够连累你;拿了你的钱,我的心里会更痛苦的。”

“轻梅……”

她温和地打断明霞的话,“晚上要不要和我一同回去?”

明霞一愣,随即烦躁地道:“不行呢,今天说好了要陪高老板吃宵夜的。”

“那个高老板看起来好像对你是真心的,你不喜欢他吗?”她把衣裳折好,边问道。

“喜欢有个p用,他有老婆了,再喜欢也只能成为他的地下夫人,我可没兴致。”

“怎么会这样?”她低喃,惋惜地轻叹。

明霞自我解嘲地笑笑,眼底微带一抹凄凉,“当然是这样的,你以为我们这样的女子,能得到多少真心。”

“明霞姐,你千万别这样想,你这么好,我相信你一定会得到属于你的幸福的。”她坚定地道。

“算了,我自个儿可没有那么乐观,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哪还敢期望可以得到幸福呢?尤其像我这种戏子,注定给人看不起。”

“不会的,我始终相信老天会疼惜我们的,”轻梅深邃清亮的眸子凝视着她,真挚地道:“虽然日子这么苦,可我们一定会熬得过去的。”

明霞瞅着她,好半天才长吁了一口气微笑道:“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不知你哪来那么多的希望呢!不过坦白说,你的话总能够让我心情好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笑一个吧!”轻梅清秀的脸蛋儿露出了一个鬼脸。

明霞噗哧一笑,“真服了你了。”

轻梅这才满意地笑开来;她将需要带回家洗的礼服和歌星们的换洗衣裳放入一方大青巾中,着手扎捆起来。

明霞在脸上扑粉补妆,盯着明亮镜台中的自己,“我看你今儿个还是让秀生送回家吧!现在外头情势紧张的很,到处都是日本鬼子和洋鬼子,一个不小心就会吃亏……那还罢了,最怕是落得人财两失。”

“我这么寒酸的女孩子,走出去没人会注意的。”她笑笑。

“那可难说,你长的也挺漂亮,只是不爱打扮了些,不过话说回来,那些个坏蛋是不管你长的美丑,若真要占你便宜的话……”

“我来这么久也没发生过什么事,你就甭担心了。”她勉强一笑。

其实轻梅好怕走那黑漆漆的夜路,黑夜中的危险和可怖,总是一寸寸地凌迟着她紧绷的神经,可是她又无能改变这样夜复一夜的归途之路。

但是面对明霞关心的眼光,她自然得极力地说服安抚她,一切都不会有事的,明霞担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加上她这一件。

“真的吗?要不今晚你跟我一同坐高老板的洋车,我让他先载你回去。”

轻梅将绑好的大布包挽在手上,摇头道:“真的不了,这样我反倒不自在。”

明霞噘起红艳艳的唇,心不甘情不愿地道“那好吧,你自己当点心哪!”

轻海点点头,稍嫌吃力地将臂上的布包再往上提了提,轻迈出了穿着小绣花青鞋的脚步。

现在已经很晚了,夜总会虽是越夜越美丽,但是她已经做完了自己的工作,又是这夜总会里最不重要的人物,因此她只要把负责要清洗的衣裳带回去处理,明晚可以赶得及交给歌星们就好了。

她挤过几个盘踞在后门吸烟草的小厮,走出了热闹鼓噪的夜总会,走入了黑沉沉,微飘起雨丝的上海的夜晚。

在她背后的方向,“百老汇”的霓虹灯闪闪烁烁招摇在微雨中,驱走了寒意,带来了更多繁华鼎沸。

一方弯弯曲曲的弄堂内,有一个小小的木造大门,半合半开虚掩了几许春风入来;也许是天气时值春暖乍寒,尽管是落后陈旧的建筑物里,也有几朵初绽枝头的小花,柔柔软软地轻挂在老树枝桠间。

轻梅蹲在小小的天井中,窝着身子奋力地刷洗着一大木盆的衣裳。

在她身旁有几根由竹竿临时搭起的简陋晒衣支架,上头已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干净待晾的湿衣裳。

她从早上洗到现在近中午,好不容易快将昨晚带回来的衣服都洗净了。

春天的风儿软软地、暖暖地拂过她的身子,撩开了她额上的一缕黑发,露出了饱满莹白的前额,上头有微微沁出的汁水,不过已经被风吹的有些干了。

上海的春天像一首诗……她总爱遐想着自己是这首诗里最温柔的织锦,而有一天终有人知晓她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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