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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情爱旅游 > 第 1 部分

第 1 部分

当然饭局也并非关小姐所设。关小姐虽然有毛可拔并且从表面看来似乎还透出或者释放着财大气粗的信息,但我十分坚信我刚与她谋面之时就为她假设或者肯定的那种坎坷的创业经历——我甚至怀疑她有着带有某种交易性质的屈辱的创业经历——早在许多年前就告诫她,让她必须好好地甚至不择手段地聚财敛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者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不能轻易放财舍财,假如舍一点小财的话那必定是为了获得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万倍于那点小财的大财。追逐人间财富,制造金山、创立银峰,是她活人的准则,坚守财富、寸利必得,保证金钱不流失,是她人生的重要职责。在她几经商海沉浮异常艰难地一步一步从泥泞坎坷的致富之路上走过来时,那些个发财的梦想和聚财的实践的基本粒子已经逐渐而潜移默化地渗透进她的骨子里,流动在她的血y里,于是聚财敛财守财就必然在无形中转化为她历世生存的目的。以此类推,已经进入关小姐腰囊的财富对于关小姐来说便具有了长久保存的价值,她将会永远在追逐聚敛财富的无休止的人间长跑和思维的惯性中生存,直到有一天她生命的载体或者说是灵魂的托体由于长期的失检运行发生衰竭性故障使之无法继续运行下去而像跑飞轮子颠散机架的长途火车那样突然折颈倒地车毁人亡……

当然饭局必定有人被拔毛或者是有人为着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自动献毛,不能设想人世间有一个毫无目的的饭局的存在。

被拔毛者也可以算是自动献毛者,是一位应该有求于我或者有求于关小姐的肥胖老者。说他“有求”,是由于我认透并掌握了人世间一个最简单又最深刻的道理——天上不会掉馅饼,人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筵席。看样子,肥胖老者应该是一位具有复杂人生阅历的玩世不恭者,我推断在他的人生长河中他必定曾经是一位玩潮弄险撑船放排的主儿。当我这样认为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犯了毛病具有浓厚的猜测成分,因为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的人生经历。不过,很快我就探测出他是一位经理,是一位过去曾一度能赚大钱而当前只能赚小钱或者不赚钱的小小音像社经理。与近二十年来社会上多如牛毛的大大小小的资产者一样,肥胖老者在他的人生道路上曾绝对坎坷过也曾相对辉煌过,而他的风花雪月风流韵事也始终和他的坎坷和辉煌同步,这些丰富的阅历都十分明显地刻写在他那仍旧红光四溢的“国”字脸上,我的目光只用那么随便一扫描便获得了八###九。而今他年逾花甲有机体深层亏损但情感霜叶色愈浓往事频频袭来如鹿撞怀,在遵循人生的一般认识规律悟透了人生看破了红尘之后,他便觉得金钱无用美女如烟,随即开了一个小小的音像书社守着一笔区区的钱财读起了杂书过起了不紧不慢的逍遥日子。当然这些都是我与肥胖老者进行了浅层的语言交流之后知道的,这种青少年放中老年收的活法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性复归心灵忏悔的一般人生的认识规律。刚开始他只是无聊时偶尔翻翻书,并没有什么阅读的目的,读着读着就放不下书本上了瘾,阅读的范围也渐渐缩小向传记文学方面转移,后来自然而然地手痒痒起来,出现了一种拿起笔来的欲望,想就像那些浓后之淡乱后有序的聚财阶层那样将自己的风花雪月史艺术地记录下来以自我欣赏再彰示他人。当然,由于精神境界的差异和艺术领悟能力的欠缺,使得像肥胖老者这个阶层的人不可能也不应该写出一部好的文学作品来,换句话来说好的文学作品是思想和艺术的结晶,不应该由肥胖老者这种缺乏系统的人生思考且不具备较强文字功力的人写出来。但他决心大得吓死人,甚至扬言不写出一本书来誓不为人死不瞑目,特别是社会上各行各业的那些本不是搞文学创作的人都在一夜之间写出了大部头的文学作品并且那些作品一经出版便被炒得很红很响沸沸扬扬,这便是他自信的依据和逞强的动力。他想,别人的事业经历行业进取生活经验家常琐事正常恋婚外恋三角恋同性恋爱好嗜好怪癖甚至吃喝拉撒睡等等等等;都可以写进文学作品得以正常出版或者花钱出版,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写出一部关于自己生存经历的文学作品既能自得其乐回味往事又能供人阅读流传后世呢?他就是在以上心态驱使下运用自己的经营习惯像购销商品那样有选择地与我认识的。当然他的话语表达是突然有一天他看到了我的一篇在地方小报副刊上刊登的带有自传性质的文章受到启发,然后经过多方打听才慕名冒昧赶到报社与我认识的。我大致算了一下时间,那个十分庸俗然而又给我构成某种吸引的相识应该是我从大西北q省n市出版社调来中原小城g市报社的三个月后。这很玄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构成了我的人生机遇并启发我不失时机地抓住了机遇。

肥胖老者认定我在g市小报上的露面在冥冥之中与他垂暮之年的个人“创作”有着某种联系,于是就采用他在商界惯用的手法在我人生行进路上的某个阶段堵截我诱惑我捕获我,让我带着我的生活经历或者抛弃我的生活经历走进他的耄耋之年拨动他濒临静止的生活之弦,帮助他完成他所给自己设立的最后一项并且是很难完满竣工的人生工程,以了却他的黄昏之愿。这样一来,肥胖老者为我和关小姐所设立饭局的性质也就昭然若揭十分明白了。这是投石问路,这是放线钓鱼,这是请君入瓮。这样一来,在他的筹划下,我和关小姐各作为他所设置的一个筹码,走进了他为我们所规划的方阵和格局中。我们首先走进了一个饭局走近了一圆餐桌,接着我与关小姐撞了个满怀并且撞出了感情的火花,以至于后来竟然棒打鸳鸯不分离了。但以上烦琐的带有想象性质的文字叙述以及我与关小姐情感生活接轨之后的戏剧性结果都是后来才得以证实的。

我记得那貌似敦厚诚信实则虚伪j诈的肥胖老者曾先后为我和关小姐设过两个饭局,第二个饭局是设在第一个饭局的次日,事实上是对第一个饭局的加强或者补充,也许把它说成是补救则更为合适。明确地说,是肥胖老者太世故太滑头太经验之谈太坐井观天,他竟然以貌取人从而低估了我的社会性——主要指美食性,即对美好食物的品尝和鉴别能力——小看了当代知识分子,认为当代知识分子不懂得吃喝玩乐,只知道皱着眉头木木讷讷地呆在实验室里为人类的某个亟待攻克的科研项目默默地消耗生命,或者为人类千百年来促成的普及灌输性事业喋喋不休烛燃泪流地活动在三尺讲台,他哪里知道在中国近一个时期经济发展潮起潮落的纷乱无序中傲然崛起的或者是呛水驯波的各类知识分子,除了拥有自己应该具备的看家知识和本领外,还必须嬗变得十分圆滑乃至刁钻才能应世自如。至于关小姐其人,她原本与肥胖老者应该是熟识的,虽然她有意或者无意不明而且不白地扮演了肥胖老者为她设计的这出小小谐剧的重要角色,但我从直觉上感受到她在人性方面还会存有纯真的一面,不可能也许根本不会与肥胖老者伙同起来暗算我俘虏我,我想按一般常理在她的认识世界里还不应该存在祸殃我的意念。

头一天,我跟着满口恭维见风转舵的肥胖老者穿街过巷拐弯抹角来到一个叫做什么什么的饭店——哦,对了,叫花园酒家。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饭店,站在门口往里一瞅,就让人倒胃口,由此判定它经营的饭菜绝对色不鲜香不浓味不佳,我马上从心底往上翻起一种上当受骗甚至可以认为是被侮辱被损害的感觉。对我这个表面看来不修边幅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甚至有点邋邋遢遢,但实质上是走南闯北书林漫步文海沉浮,在书刊发行二渠道几经被书商拉拢腐蚀曾住过许多五星级宾馆曾吃过许多名菜大菜地方菜特色菜的文学编辑来说,他真是下看了我。不,是瞎看了我。不过,我很快就从心底里原谅了他。一个在繁闹小城的商机中成长起来紧接着又复归旧形但却又不甘寂寞不甘泯灭的势利之辈,我怎么能把自己与他放在一个水平或者一个档次上去较劲儿呢?这样一想,我心中的天平立马就平衡了。

饭店门前的装潢俗不可耐不值得下笔描写,反正有一块写有“花园酒家”的匾额高横在门头且有落款表明为当地一个人物所题;餐厅狭窄到了极点,除了临街墙上有一门一窗其余三面墙无窗只有一面墙开了门通往内厨且油烟溢出可见,这样的环境空气是绝对无法流通的;四面墙壁上装饰了一些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钉上了一些苹果香蕉橘橙草莓蜜桃菠萝帆船钟表酒瓶咖啡杯等等之类的铝合金镶边的胶面纸画,并且那些装饰物由于长期遭油烟熏染早就灰尘满面油渍麻花,这种种可视现象已经从不同方面体现了当代中国北方小繁闹城市商营餐饮业的基本特色。我发现那位画了两杠浓眉涂了两片血红嘴唇显得俗气异常的女服务员由于某种说不清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头天晚上睡觉没有盖好毛毯患了热感冒她不时趁人不注意用手在唇上鼻下揩清水鼻涕并且从不见她到卫生间去用肥皂搓洗。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难怪啊,本来这家饭店就没设卫生间的地方甚至没有顾客饭前便后洗手的水池水龙头或者是洗脸盆。我不死心,再仔细察看,透过厨间半开着的门缝终于看到昏暗的后院停放着一辆由大汽油桶改制上面开口尾部有架子车内胎做放水器的拉水车,啊,厨间竟然也没有通自来水!我马上联想到这个饭店的所有盘杯碗筷都是在极其节水的前提下涮洗的,即服务员从加入高效洗洁剂的浓稠的泔水桶中将被泡洗过的餐具各类捞出来,随即用一条油黑的毛巾将它们使劲揩拭干净,然后放在一个地方备用。

店堂内竟然有苍蝇飞舞,几只被养肥了的大着沉甸甸的肚子不间断地作拙劣飞行表演嗡嗡叫着的活物微型飞机似地在热气腾腾的碗碟上空盘旋并伺机俯冲,其中有一只过高估计自己的飞行技能在俯冲表演时张牙舞爪忘乎所以终于栽进其中之一碗碟那粘稠而肥腻的汤汁,毫无挣扎,当场机毁人亡。在充满耐心而兴味十足的观察之中,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饭店里就餐,于是这机毁人亡的事件便立刻激活了我的一些愤怒。我大声斥责服务员,让她叫来老板当面理论。服务员一脸无辜地走进内厨,须臾店老板挺着个孕妇肚子讪讪地跟着她走了出来。他先是满怀假意地询问缘由,紧接着就当着大家的面厉声臭骂女服务员工作马虎不负责任,并吓唬说明天就辞退她。为了表示歉意,他亲自找来苍蝇拍瞄准苍蝇之一四处挥舞追打,期间又不时涎笑着向我们点头致歉。

其实从内心来说对这类下层餐馆经常发生甚至较高档次的酒店也难免不发生的小事我并没有感到彻底的厌烦,即便是自己突然爆发出来的那股子汹汹怒气也多半是逗逗店老板戏戏服务员在饭局的空档里找出些乐子来,并没有论事减款的目的。因为饭局不是我开设的,即使减款压价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而店老板侵犯人权咬牙切齿地臭骂那服务员,服务员脸上现出张皇失措害怕明日被辞退再也找不到饭碗的委屈表情,也同样都是摆给我们看的,实际上是他们早已经演熟了的堂前戏。我的人生经验告诉我,那大腹便便但却有着鹰隼般眼神且雄性十足年届半百的黑脸老板与那看似初出茅庐不堪恶言实则是经过场面的母马的服务员绝对不是挑逗与被挑逗的关系,而应该是男欢女乐水r交融棒打不分曾数次到个体医疗单位采取避孕措施做引产刮宫手术的那种当今商界小本初级经营店铺所具有的最普遍也很普及的主仆人员结构,这种主仆结构是相对合理的是个体经济发展的产物其中也体现着一定的经济规律。

想到这里我倒在心底里畅笑了。我以我自己心态的曲折变化加之乘关小姐没注意对她进行的一番不动声色却十分密集的火力侦察,断定她也根本不会为这种区区小事窝火烦恼,相反她应该心情舒畅乃至心花怒放才是。

说以上话的根据是:当我尾随肥胖老者带着我的大西北风格——穿着简朴随意留着长长的鬓角上唇蓄着黑黑的髭胡面部铁灰毫无表情——昂首挺胸健步走进酒家低矮店门的时候,一个侧视恰好发现关小姐的美目像全自动数码相机那样对我闪了一下焊弧似的光,而那种弧光对我来说好像是既熟悉又陌生似随意却强烈的,是那种老道精成情海寻觅饱经风霜优良而出色的中国中年女性才会有相应电荷的储备且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释放迸发的。我立马不失时机风驰电掣般地进行了有效的瞬间捕捉,可巧也就在那一瞬间我便感觉到了我的两个眼球着实地热了一下,过后我才明白并肯定我的双眼在那段极短的时间内也是闪过了光的,因为最为简明的科普知识告诉我们,光和热是一个事物物理属性的两个方面,一个物体在释放光的时候实际上那个物体在同时已经发过热了,或者说由于那个物体发热的原因而使得它已经发出了光,总之是光来源于热,总之是热孕育了光,总之是也光了也热了只不过是在短暂的一瞬间。当然说这番话的时候按一般人的理解会认为我是犯了不深沉欠辩证的毛病,往往会被人认为是肤浅男人在男女交往上无原则地夸大自己的男性优势虚幻地肯定自己对女性已经构成了不可抗拒的吸引力,用通俗的语言来表达,应该是自作多情野地烤火一面热。但我却坚定不移,这种特殊的感觉对于我来说几乎可以等同于百分之百的事实,我特别相信我的感觉,也庆幸自己竟然具有这种超乎寻常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已经被后来我与关小姐之间所发生的一连串一系列美好而动人的故事加以印证成了事实。

至于那天我们都是吃了些什么菜,味道可口与否,我至今仍十分模糊。后来在我与关小姐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我的记忆便十分清晰,我们抓住了人生可以利用的一切时机创制了一个又一个动人而又美好的生活片段,而且在每一个优秀的生活片段中都充满了各类摄人心魂的情感细节。有一天,当我与关小姐在一个生活片段中共同策划勇于实践并圆满地完成了一个勾魂牵魄的情感细节后,关小姐并没有像通常那样对我男人勇武而柔韧的付出表示满意和感激,反倒是出乎我意料地提起了那位已经多日不见面的肥胖老者,说要不是他,就不可能有我们的今天。我略加思索便理解且赞美关小姐情感表达手法的质朴与真切、高明与巧妙,甚至认为已经达到了标新立异的高度。这是一种谈远涉近言彼及此的含蓄而隽永的表达方式,在有些场合采用这种方式表达内心较为抽象不便言明的感受和情愫反而能产生一种十分微妙的效果,倒是胜过说一百句我爱你之类的流于表浅而略带俗味的话语。随后她又怀念起那天餐桌上的某一道菜,紧接着她又回忆起另一道菜,说那两道菜味道好极了至今让人垂涎不忘。我深感诧异,随之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眉头上有一种凸凹的变化,我的潜意识立马便认知那就是许多拙劣文学作品所描写的刚毅男性前额上或者眉宇间常会出现的那个“川”字。我问怀中仍是柔若无骨的人儿,到底是什么珍馐佳肴竟然能让你这么怀念?她睁大一双勾人魂魄但却眼角布有细密辐s线鱼尾纹的明眸皱眉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怎么心中什么都不记啊,是桂花肘子桂花肘子桂花肘子啊!她又用无力的手指像白娘子点许仙那样朝我额头上轻点一下接着说:你当时殷勤十足近似讨好甚至有些无赖地劝我吃上一口又鼓励我再吃一口,说那东西美容效果非常之好含有什么什么驴皮胶马皮胶之类的滋补之物,我便听信了先试探性地品尝一小口,后来又吃了一口,果然好吃那真是美味佳肴呢!哈,既然关小姐提醒了我,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怀念起了另一道菜——枸杞爆腰花。起初我认为那道菜味道并不好有一股子腥臊气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干扰破坏了我的胃口致使我迟迟不愿下筷,但经关小姐细语点破说那猪肾那枸杞滋y壮阳很有效正是你这种年龄段的男子该吃的东西之后,我便把那道菜当做主攻的目标不断吃连续吃最后把碟中的腰花枸杞拣了个精光甚至想用馍头块把汤汁蘸了吃,而那几只不断伺机向下俯冲的小小r质飞行器已经不可能再影响和破坏我的情绪了。既然这种对往事的追忆勾起了我们情思的波澜让我们相互慰勉不胜感慨,那么不妨我们就死心塌地地沉浸在情感的沼泽之中永远不打算自拔了。

其实那天肥胖老者也就是那个很想利用我和关小姐为他促成某件事的自以为老谋深算的人,他倒是愚蠢到了不能再愚蠢的地步,他竟然视而无见我与关小姐的一见钟情和后来我们隔着餐桌的眉目传情。我想来这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我认为是他受年岁制约老眼昏花只能是在内心算计别人而不能察言观色地捕捉眼前所发生的生动情节;另一方面是我们中年男女具有丰富而成熟的情爱手段和技巧在非二人环境所表露的情感往往含而不露却又货真价实让那些老的少的食色之人都无从捕捉。要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省去第二天中午那个质量较高花费较大色香味俱全的饭局。

初识关小姐(下)

记得头天下午二时零分零秒——不知为什么在那个时刻,对时间一贯不敏感的我却特意抬腕看了看表并且记牢了时分秒针的位置。我们从那个低档饭店走出来,肥胖老者环顾四周之后神秘兮兮地对我和关小姐说下午还有一个节目,你们猜猜是干什么?多么可笑又可悲的提问,简直是愚蠢透顶。我觉得,在肥胖老者认为十分神秘的事情对我来说很可能是最最一般最最平常的事情,根据当今国内上层建筑官员的惯例,吃罢筵席之后还该干些什么,那还用说吗?我想我与关小姐内心都会明如镜的,肥胖老者是想哄我们去一个地方玩玩。而“玩玩”,在当今中国社会来说可有着大的学问,它是个没深没浅没大没小的概念,往往与背后那些个看不见摸不着或大或小不能见天日的事物和行为联系在一起,相辅相成,互为前提,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玩”。不过,肥胖老者所提供给我们的“玩玩”质量不可能是大而重的,我思谋充其量是带着我和关小姐走进一家低档歌舞厅去表层地潇洒潇洒,让关小姐相对美好的形象立体地全方位地在特定的场合展示给我,以引起我的注目重视从而达到倾心爱慕,在我情动于衷之时就是我最不保守之时,他千方百计地给我提供了美好的服务,而我对他亟待展开的事业也会竭尽全力予以指导,他眼中的我应该是一个君子。我想此时此刻关小姐的见地百分之百与我英雄所见略同。于是,我和关小姐便心怀激动但却表面佯作浑然不知地跟着那肥胖老者蹒跚的步履走进了一家门面十分不起眼但我绝不小看其内含的卡拉ok歌舞厅。

卡拉ok歌舞厅内部的设施与我想象和预料的十分相似,进了一道圆拱的布满绿灯的门,再进一道用装饰材料堆砌的如意形布满红灯的门,我们在迷幻惶惑中突然一下子就像掉进了一个黑暗而玄秘的深渊,弄不清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半个多小时后,我的眼睛慢慢地适应了这个环境,周围的物件也竞相迭出,林林总总,参参差差,显示出它是一个结构布局较为繁杂的所在。我想假如在这时候突然要亮起一盏一千瓦的白炽灯的话,它的设施在明暗交错之中又会透显出一种既神秘又辉煌的情调,像是一座黎明前或者傍晚后的昨日城堡,你尽可以毁誉互见地搜罗出许许多多罕用的词汇来评述这时的气氛。

卡拉ok歌舞厅里发生的男女之间的故事往往既生动刺激又俗不可耐,大凡来这一类场合消遣人生的男女都不是合法夫妻甚至有一部分可以给他们冠以狗男狗女,而正式的夫妻和情侣通常情况下不会也没有必要泡浸在这种黑暗而奢靡的世界里去消磨人生。按常理推论,在普通的中国式家庭中,夫妻双方应都是家庭义务的承担者,并且大部分甚至绝大多数夫妻都是在繁杂而艰辛的家务劳动中度过的,于是就没有剩余时间没有野兴雅趣没有经济条件更准确通俗地说是没有必要来这样的环境中消磨。例如我从来就没有与我的妻子来过这样的地方。我从无家庭形单影只自由自在的一个单身汉走进一个自己当时特别想走进而后来又特别想走出的那个家庭既盲目又必然,现在回想起个中情节特别有意思也特别没意思。用一桩我认为较为贴切的比喻吧!我在当时就像一个桑农所设计的蚕床上的一条刚刚成长起来有待于肥壮的蚕虫,那桑农为达到他朴素实用甚而至于有些险恶的目的,会想方设法供应我们广大蚕虫以足量的蚕虫必食品——桑叶,希望我们很快肥壮起来进入另一种作为蚕虫本身来说我还十分模糊或者浑然不知的生存状态,然后利用我们蚕虫的生存规律让肥壮后的我们将满肚子桑叶的咀嚼物转化成那种关于丝的原料,再然后又利用我们从哪吃进去再从哪吐出来的我们世代因袭不可抗拒的另一种生存本能吐出所谓的丝把我们鞠躬尽瘁的身体渐渐地保护起来,更准确地说是让我们自我缠绕起来去实现一个十分经典的作茧自缚无法脱逃而在另一种意义上又可以解释为梦想成真的现实,最后我们便在庸庸碌碌天天如此亘古不变中吐尽了我们无法不吐的所谓的丝,在彻彻底底不折不扣的自我束缚完成之后,我们就十分辉煌并自我炫耀地为桑农提供了他蓄谋已久终成现实的成果——茧。他为了得到我们给他提供的具有传统经济意义的茧费尽周折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为了肥育我们实际上是引诱我们春蚕到死丝方尽给他带来经济效益这种y谋我们是非常清楚的。但清楚又有什么用?这是无法抗拒的生存规律,作茧自缚是我们生命历程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形成并结构了我们的生存定势,我们要世世代代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把茧做下去丝毫变更变化的内在因素都不能产生或者就无从谈起变更变化事实上也没有必要变更变化,假如谁要偶尔谈起变更变化则就会被认为是异想天开满脑虚幻的蚕虫精神病患者,说不定在哪一天就会有大批的传统卫道蚕虫突然集汇过来把这个大逆不道违背生存规律的精神病患者活活地蚕食一点不剩,使其从此在这个有着许多清规戒律的蚕虫世界中彻底灭绝不留任何痕迹。我们经常说违背某种规律就要遭到某种规律的惩罚,这往往是指大的规律是指人类之外看不见摸不着的规律,它来势缓慢周期很长人们往往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受到惩罚,且在接受惩罚的过程中还可以能动地采取一些反惩罚或者延缓惩罚的措施,且在接受惩罚的过程中在思想意识上逐渐去适应去承受并且逐渐承认受惩罚的合理性,就像一个肝病患者得病是自然的治病是自然的癌变是自然的死亡更是自然的,就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在他的脑海中本来就是颠倒无序的无所谓正确无所谓错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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