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除了妆花了,只剩满脸的平静,他觉得心脏被挖了个大洞,他到底为什么而活着,不就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吗?
本来是上午十一点开始婚礼,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酒店门口摆放着花篮红地毯,所有的酒桌都空空如也,只有承办方还在那左右踱步,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承办方看到沈婉从一辆黑色的敞篷车上下来,快步跑来问,“你没事吧?”看着她凌乱的头发,这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又犹豫着问,“那个歹徒没把你怎么样吧?”
沈婉苍白的小脸拧起,不太明白,“范嘉呢?”
“警察把他带走了,说是路上把你劫走的歹徒去自首了,你没碰见他吗?”
她扭头看向路边还未开走的车,歹徒明明还在那里。
头顶的夏蝉知了知了的叫着,吵的人心烦,她正要问清楚,看到范嘉从那边的车站下车,他正大步的走过来,身上穿着黑白西服,只是少了领带,领口的纽扣被拧开,看上去狼狈不堪。
她的腿像灌了铅了一样无力,一步都挪动不了,脑袋一片空白,要如何解释。
范嘉穿过路口,看到街边停着的敞篷车,里面坐着一个男人,不仅仅是眼熟,可他确怎么也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
沈珹看他过来,抬眼看他一眼,启动车子,一脚油门窜了出去,扬起一地的灰尘。
一瞬间的对视,那男人的眼神寒冷如冰窖,只一眼,他想起来了,是他!那个新闻里的通缉犯,眉眼间和她有着三分相似。
顾不上那么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肚子的疑问,走到她身边立马发问,“刚刚那个车里的男人是不是你弟弟?”
她不说话,不敢看他的眼睛。
范嘉握住她的双肩,上下打量着她的穿着,以及这花了的妆容,失控地吼叫出声,“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今天是我们的婚礼?我家所有的亲戚都来了,他们特意从首港赶过来参加我的婚礼!”
沈婉被他吓的一震,捂住唇,脑袋如浆糊,唯有道歉,“对不起....”
“刚刚警察叫我去局里和那个劫持者对峙,那个人只说自己劫持了你,其余什么都不肯说,一问三不知,我都快急死了,你从哪里回来的,劫走你的到底是谁?”他质问。
“对不起范嘉,取消婚礼吧。”
他抓狂的摇晃她的肩膀,“我问你话呢!你现在跟我说取消婚礼,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他妈连个为什么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最起码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沈婉?”
她拂落脸颊上的泪珠,承受着他的压力,她无可辩解,沙哑着嗓子说:“我出轨了..”
终于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到她散落的头发和红肿的眼睛上,面前的女人脆弱的像干枯了的秸秆,没有了生息,表情木然,唯有眼眶不停的涌着泪水,他被她的话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