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哲给出致命一击,向她吼道:“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爱你吗?他跟沈婉孩子都有了,要不要看看他儿子有多可爱?”
杨若烟歇斯底里地尖叫:“不可能!他是爱我的!他怎么可能跟沈婉有孩子,她是他姐姐啊!你在骗我!”
乔哲拿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向她展示,一个短发的女人,和他长的是如此的相像,图片上的女人抱着一个三岁的男孩,男孩的眉目之间跟沈珹有着几分相似。
杨若烟怂着肩膀抽泣,不敢再看第二眼。
乔哲抛出最后的橄榄枝:“你如果配合,我可以帮你申请减刑,可你要还是执迷不悟,按现在的情况,即刻就能申请死刑执行,不仅等不到沈珹来救你,就连他会不会来你都不会知道。”
等乔哲审问完,一同出来的记录员立刻投来佩服的目光,对审讯时的气氛以及对方的心理的承受力把握的实在是太好了!
林毅也刚从医院回来,他去审讯了潘修为,此刻等待着乔哲从审讯室中出来。
待乔哲出来,立刻上前汇报:“查到了,潘修为老婆的账上在去年突然多出了一笔巨款,钱的源头来自一个国外的匿名账户,这笔钱一说出来,他就全招了,去年他儿子在首港的赌场赌了一票大的,结果输了,赌场那边不放人,有人打电话给潘修为叫他拿钱去赎人,是沈珹给了他一笔钱,从那之后他就开始做沈珹的卧底。”
“所以沈珹是他放走的?”乔哲问。
林毅点点头,“沈珹被抓之后和外面的沟通,都是他来传达的消息,还有,他还告诉沈珹,之前在首港你报警那晚,有个女孩跟你在一起,那天他也去了现场。”
乔哲胡乱地抓了抓头发,“果然是这样,夏烨已经被沈珹的人带走了,人现在应该是在黎海大厦,刚刚杨若烟把她知道的都说了,黎海大厦里有制毒的地方,接近楼顶的几层被改成了温室,用来种罂粟花。”
“黎海大厦不是商业楼吗?”林毅吃惊的问。
乔哲点了点头,又问:“你还记得那天在赌场有没有见到过一个穿运动服的女人,杨若烟说她是买家,还说她看到我们抓到她了。”
“没见到过啊,当时所有在赌场的人都排查过了。”
“去查一遍放走的女性都是哪些人,逐个排查一遍。”
“好。”
“你先去帮我接一个人,地址待会儿发给你,接完她去黎海大厦找我,我现在就去黎海大厦,沈珹沉不住气的。”
这么多年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何明生看着夏烨的眼睛,俯身在她耳边说:“老老实实跟我走,别再动别的脑筋,你要是敢叫,我就用乙醚,夏小姐应该不希望自己的身体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陌生男人带走吧?”
夏烨抖如筛糠般向他点头。
何明生重新掏出手机拨出去,“九栋二号楼。”
接着何明生将她的手机拿出,取出电话卡,一折两半扔进一边的垃圾桶中。
从楼梯间下至地下停车场,夏烨安静的跟着他坐上白色箱车,上车后眼睛被何明生用黑色布条蒙住。
黎海大厦,位于市中心商业区最繁华的地带,通体覆盖着玻璃,正映照着西方天际线仅剩的几缕残阳。
白色箱车开进黎海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三人进入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夏烨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眼前一片漆黑,就连早晨涂上的唇釉都难以掩盖她心中的慌张。
何明生带着夏烨走出电梯,接着他解开了夏烨眼前的黑色布条。
夏烨不太适应地眨了眨双眼,眼前是一条狭长的走廊,昏暗的灯光显得格外的诡异,墙上挂着几幅吊诡的画作。
何明生领着夏烨到走廊尽头,打开房门,夏烨主动走进去,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一排排的玻璃柜子摆在墙边,柜子里是各种各样的容器,就像是大学课程中科学研究的实验室。
夏烨疑惑地看向何明生,貌似已经适应了陌生带来的恐惧。
何明生走到一个柜前,拉开柜门从中拿出一个玻璃瓶,接着拿出一个极细的注射器,俨然一副医生的模样,手法专业。
夏烨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是准备给她注射什么不明液体,见他一直不作声,准备将针头插进玻璃瓶,夏烨出口打断他的动作:“喂?这什么东西?”
何明生将手里的玻璃瓶转了一圈,将上面贴的名称展示给夏烨,只见上面贴着——skeletal?muscular?relaxants
“你给我注射肌松剂做什么?”
“可以让你暂时失去力气啊。”
夏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吗,可嘴上却乞求“我都答应你了,我会老老实实的,不是说就问几句话吗?”
何明生将针头插进玻璃瓶中吸取,夏烨眼看瓶中的液体逐渐减少。
她低声哀求:“不注射这玩意儿行吗?我保证听话。”
针管夹在何明生的食指与中指间,他一手捏住夏烨的手腕,另一只手着棉球轻轻地擦在夏烨手背薄薄的皮肤上,不忘劝诫她:“这栋楼到处都是摄像头,听话不会死得那么快。”
何明生看着逐渐显现的青色血管,就在针头要扎进皮肤时,夏烨轻声啜泣,何明生闻声停顿下来,抬眼看向又是满眼泪水的她。
今天第一天见面,她已经在自己面前落了两次泪。
何明生轻笑,毫不犹豫地将细细的针头扎了下去,夏烨很快四肢无力,一只胳膊倔强的扶着桌子,刚刚还是副可怜巴巴的眼神,这会儿转为了怨恨。
夏烨将脸扭向一边,不想和他对视,嘴上维持着倔强:“我怕疼行不行!”卖乖不一定能改变什么,可要是什么都不做,那就一定什么都改变不了。
就知道她是装的。
在她快要滑落时,何明生及时搀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