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size=”5”>七十八
楚芸夹在两个粗壮的男人中间,踉踉跄跄地出了餐厅的大门。她哭的昏昏沉
沉,浑身乏力,两腿软的几乎抬不起来了。
她被那两个男人几乎是半拖半拽着向前挪动。转过一个墙角,循着宽敞洁净
的楼梯下了楼。
晕头转向的楚芸忽然一惊,意识到这是昨晚查龙带着她走过的路。现在他们
去的方向应该是刚来时被关过的那个地下室。她心里一阵打鼓:「难道他们要把
我带回到那个黑暗恐怖的地下室去?难道查龙要像对待曼枫那样对付我了吗?我
可怎么办啊?」
楚芸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身子扭了扭,却无助地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一丝一毫
的力气都没有,根本撼不动那两个大汉的四只铁钳般的大手。再说,她身上只穿
了一件宽松的睡袍,身子只是稍微扭动了两下,衣襟就咧开了一条大缝,露出了
大片雪白的肌肤,引来了两个男人贪婪的目光。
她不敢动了。她也知道,在这种地方自己的任何抵抗都是毫无意义的,只有
听天由命了。她垂下头,磕磕绊绊地任由两个男人把自己架进了阴森恐怖的地下
室。
右手的男人伸手拉开了一扇沉重的房门,里面一片黑暗。楚芸深深地吸了口
气,恐惧地闭上眼睛,随着两个男人的步子踉踉跄跄地进了屋。
啪地一声有人打开了灯,接着屋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听到那沉重的声
音,楚芸心里紧张的直发抖,不知道下面他们要把自己怎么样。可奇怪的是,那
两个男人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反而抓住她两条胳膊的四只大手都松开了。
楚芸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步。她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
意外地发现,这并不是她最初被捆手锁脚关押的那间空旷的黑屋。
这房间不大,虽然也很昏暗,但不像是间牢房,也没有那么冰冷恐怖。屋里
的温度宜人,楚芸只穿了睡袍也没有感觉冷。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是靠墙摆
着一个宽大的沙发,沙发前一个茶几。沙发对面的墙上有一个巨大的电视屏幕。
一个西装男指指沙发面无表情地对楚芸说:「阿芸小姐,老板吩咐,请您在
这里休息一下。休息好了,他会来接你。」
楚芸没想明白他说的「休息好了」是什么意思。但她注意到,他们手里并没
有绳子手铐一类吓人的东西。她看出来了,他们并没有对自己不利的意思。想了
想,好像除了按他们说的去做,自己也没有其他选择。她裹紧睡袍,慢慢地转过
身,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赶紧蜷缩起身子,把自己玲珑有致的身体埋进了宽大柔
软的沙发里。
她紧张地注意着两个男人的动作,不知他们还要干什么。她看到一个男人双
手下垂,面无表情地站在了沙发的一边。另一个男人却一言不发地向墙角走去。
她还没有想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见四周不知从哪里传出一阵窸窸窣
窣的细小声音。她心惊胆战地四处张望,想弄清那声音来自哪里,却发现面前巨
大的屏幕一下亮了起来。
楚芸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屏幕,但马上就像见了鬼一样惊得目瞪口
呆。
屏幕上出现了图像,正在播放视频。视频的清晰度很高,堪称专业水准,显
然不是随意抓拍的。视频里显示的是一个昏暗的空间,里面被粗大的铁栅栏分割
开来。在铁栅栏里面一面脏兮兮的墙壁上,一个身穿警服的苗条女子双手高举,
被吊在墙上的一个黑乎乎铁环上。
女子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好像无知无觉。瀑布般的黑发盖住了她的脸。楚芸
的心一下紧缩了起来,因为她只看了一眼就已经认出来,这深陷魔窟的女警正是
和自己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曼枫。
紧接着,她看到了一群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个面相凶恶的黑大汉涌进了关押曼
枫的牢房。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黑大汉她有印象,就是前些天在metro
总统套房里带人yín虐曼枫的那个家伙。看的出来,这黑大汉是这伙人的头目。就
是说,是他带人绑架了蔓枫。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他究竟是什么人呢?他跟蔓
枫有什么仇?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待她?
屏幕上的画面不断变换,楚芸亲眼看到这群穷凶极恶的恶魔肆无忌惮地把曼
枫剥的一丝不挂,然后一个挨一个无休无止地lún_jiān她。
楚芸看的心惊胆战,忽然她心头一震,她看出了一点端倪:「蔓枫是缉毒警,
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一定是毒贩吧。」想到「毒贩」两个字,楚芸的心一下
沉到了底。
可蔓枫明明是调查与自己有关的as股权转让案而神秘失踪的,难道这些人
不是毒贩?那他们会是什么人,为什么手段如此狠毒?楚芸的脑子越来越乱了。
屏幕上的视频还在不停地播放着,楚芸满眼都是雪白、黝黑的肉体,耳朵里
充满了或粗野或凄惨的yín声。这房间里不知装了什么样的音响,屏幕上那些不堪
入目的画面好像就发生在她的面前,令人心悸的声音包围着她,竟让她有身临其
境之感。「毒贩」两个字充满了她的脑海里,赶也赶不走。楚芸浑身发冷,蜷缩
起身体,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阵低沉的声音震的楚芸浑身发麻。她拼命静下心来听了听,并没有什
么骇人的yín声。她恐惧地抬眼去看屏幕,发现视频中男人都不见了,只有曼枫赤
身裸体地绳捆索绑地坐在一张粗重的铁椅子上,身体无助地来回扭动,脸上的表
情令人心碎。
楚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明明牢房里一个男人也没有,但蔓枫的表情为什么
那么痛不欲生?她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只是那时有时无令人难以
忍受的低沉的震动让人感到怪异,而曼枫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正是随之大起大落。
她实在看不出来他们在蔓枫身上使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把她这样一个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