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安地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徐珮忽然想到了什么,只衣着单薄地走了出去,有些茫然地在走廊上站着。刚才确实有人靠近自己,还吻了自己,不是梦,会是他吗?为什么他不肯与自己相认呢?徐珮潸然泪下,只咬着唇儿低泣,必定是恼了自己如今归了慕容瑄……
“主子,你怎么了?”侍书在外间睡着起夜的时候瞧见她正在走廊上哭,忙把她搂在怀里。“虽说天气热,夜里起风可别着凉了。”
“唉……”被侍书劝回了房里,又让她为自己擦脸敷眼睛,得瞧着过于憔悴,好一会儿才重又歇下,拿出太子殿下的玉佩仔细地看着,徐珮总觉得很是不安。隔天,宫里又来了人,说是陛下赏了吃食与她,自是一番谢恩。临走前掌事太监又悄悄同徐珮说自太后知道了容才人侍寝的事,又逼着慕容瑄临幸了另二位宫嫔,而月皇后亦大有复宠之势,如此总总。
徐珮只微笑应对赏了那掌事太监一把金瓜子。此时她身边的拂柳却有些打抱不平。“陛下虽说宠着您,总归不如先帝,那个时候除了您,先帝可不曾……”
“那些菜你同侍书吃了吧,我如今有些反应了,吃不得荤腥。”想必慕容瑄亦是有些羞愧才让人送来,花无百日红,男人从来如此,徐珮亦是感慨好在自己早早看透他了。
近来身体越发昏沉,徐珮知道那是初孕反应了,午后且坐在凉亭上打瞌睡。她知道那人又来了,他却不肯见自己,伏在石桌上假寐,她感觉又是入梦一般,不多时便感觉有人在捻着自己的长发,徐珮怕他又逃开,只低低伏着,男人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她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想抓着男人的手,那带着面具的男人却忽地一惊,匆忙跑开,徐珮想去追,奈何怀着身孕,一时激动才跑几步便忽地干抱紧呕起来,整个人捂着心口很是难熬。
那男人见状忽地折了回来,趁四下无人把她抱进了一旁的房间里。倚在男人怀里,徐珮只咬着手指头低泣,这身形这气息应是太子殿下,可她不敢确定,只抓紧男人的衣襟。“是你吗?”
男人没有回应,而是瞧了瞧她的肚子,徐珮忽地羞愧难堪,不住落泪。“已有月余……却是无面目见你同陛下……”
男人见她落泪忙轻轻拍她的背,抱着她坐下,好半天才声音嘶哑地道:“无妨,你安好便是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