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以我在小镇的威望,不会有人动你的。”娜丽亚的话像要保护军刀一样。
军刀口中哼了一声,对娜丽亚的话并不相信,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真要是动,也要能动得了啊!该放心的是你。”
娜丽亚看着军刀高挑的身条,再想想前天见到的结实肌r,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不自觉地缠上军刀的手臂,军刀并没有刻意地保持距离,娜丽亚又是一阵甜蜜。
两个人踏上小镇的街道,自然的就像是一对情侣回到生活的地方。所有人都向娜丽亚招手示意,娜丽亚也开心的招着手回应。
见到娜丽亚如此受欢迎,军刀免不了一阵打趣:“你怎么跟公主一样?”
“哼,我本来就是公主!”娜丽亚说着竟跳了起来,俏皮地一笑:“来追我啊!”
军刀摇摇头,只是一笑,跟了上去。娜丽亚最近的小儿女之态,越来越严重了。
经过一家饭店的时候,军刀突然停了下来,这让娜丽亚觉得非常奇怪。
“你饿了吗?”娜丽亚问他,“饿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另外一家馆子的中餐真的很地道,你一定非常喜欢。”
“不。不过我预感火枪肯定在!他们一定在附近。快问问老板!”军刀的神色非常急切,娜丽亚立刻相信了。
娜丽亚叫来老板,两个人比划了半天,娜丽亚转头说道:“他说刚才有两个皋本的士兵在这吃饭,会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皋本的士兵?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知道队长一定来过这里。”
军刀自言自语:“队长,我会找到你们的!娜丽亚,我们走!”
两人顺着店家老板的指向追了过去,心下只希望独狼与火枪还没有走远。
独狼和火枪两个人吃得很饱,那家馆子的菜虽然不是中餐,但也别有风味。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走在大街上有很多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们,那眼神里隐藏的东西让两个人觉得一阵发毛。
独狼与火枪所到之处都关了门,这种情况就像病毒一般,很快传染了整个街道。
在十几分钟里,街道上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做小生意的也全都跑光。
“队长,不大对劲。”火枪很疑惑地摸着自己的光脑袋,“好像这里的人都很惧怕咱们啊。”
火枪的话没有错,这里的人见到两个人过来都躲避得唯恐不及时。那种明显的惧怕与隐藏在心底的愤怒,让火枪觉得莫名其妙的。
“难道这里的人,都不喜欢光头?”火枪有点讪讪。
门窗虽然都关上了,却有几个小伙子从窗缝探出头,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独狼意识到了这一点,赶紧说道:“我们惨了,一定激起民愤了!快跑!”
“不就是光头嘛,用得着那么狠?”火枪非常不满。
刚说完,街道上就下起了奇怪的雨,萝卜、j蛋、烂白菜哗哗地砸了下来。独狼和火枪原本干净的军装顿时成了酱油铺,什么颜色都有。
“我想是身上这张皮惹的祸,看来皋本在这里还真的是很不得人心啊!”独狼迅速找出了真正的原因。
“诶呀!这挨得冤枉啊!”火枪一边闪躲着,一边说道。
这种误会真的让人无奈,可独狼又不肯惊扰市民,两个人只能抱着头嗷嗷往前跑。终于跑过了一条街,独狼从脸上刮下大把的蛋清看着火枪,无奈地说道:“我觉得你现在肯定比我帅!”
仔细看看火枪,却是挨了更多的j蛋与西红柿。
火枪倒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的蛋清,做了一个鬼脸道:“别浪费了!算是饭后点心?”
军刀和娜丽亚顺着人们喧闹的声音赶了过来,见到火枪这个样子娜丽亚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军刀也是忍俊不禁,走到独狼身旁,“光头,饥不择食啊,什么都吃!”
独狼看到来人竟是军刀,一下子高兴起来:“好小子!终于找到你了!”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也不管身上那些污物。火枪嘿嘿一笑,看着娜丽亚,竟然也张开双臂,“我们?”
娜丽亚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脑门上狠狠地弹了一下:“想得美!你个死光头!”
晚上,一行四人找了旅馆住下。
终于又聚集在了一起,接下来的任务是最重要的。
独狼、军刀和火枪坐在了一起,商量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敌军的雷达站是我们这次的任务,现在搞到雷达坐标是最重要的事情。”独狼说道。
“搞雷达做什么?我们身上没有能被雷达锁定的东西吧?”火枪开口问道。
“这个雷达任务,一定是为可能的空中打击清除后顾之忧。这个岛上军舰别想靠岸,而小船有没有意义,唯一可行的就是进行空中打击。雷达的存在,对轰炸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军刀在一边解释道,他的一番话语得到了独狼的点头肯定。火枪也立刻懂了,只是对于如何找到雷达,最熟悉各种技术的他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我好像有点线索,但不是很确定。”娜丽亚说。从他们这几句话里,娜丽亚很快猜出了一个任务的大概,十分踊跃地参与进来。
“说来听听吧。”独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所谓搞雷达的,是不是士兵都会装备很多高精端的通讯器材?或者说很特别的一辆车?”
娜丽亚的问题说到了独狼心里,顿时眼前一亮:“哦?你在哪见过?”
“常去酒吧的人里,有两个小伙子很能喝酒。但是从来不多喝。有一次我出门,就看到他们开了一辆很奇怪的车子。问他们,他们也不说话。”
娜丽亚的话让独狼一阵惊喜:“他们一般什么时候来?”
娜丽亚挠着头:“不知道,他们其实来的很少,只是因为穿军装,所以才在这里很特别。”
穿这样的军装确实是特别了些,不然独狼和火枪也不会走在街上就被人当靶子乱打一气。
“队长,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吗?就是在刘朝阳旅馆的后面,我们确实看到两个jūn_rén。会不会是他们?”军刀说道。
独狼点点头,沉默了一会:“我们去刘朝阳的宾旅馆。”
四人来到刘朝阳的旅馆,可吧台的人却说刘朝阳一早就出去了。独狼觉得蹊跷,这镇上并非繁华,居民多以夜生活为主,市井也少见,刘朝阳这样一个开店老板,大清早起来确实没有道理。
大清早的,又有几个人开房呢?独狼等人实在想不出,有是理由能让这个刘朝阳起这么一个大早。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他有秘密行动。
“店主开的什么车?”独狼问店员。
店员捻着手上的蜡油,似乎没有听清:“什么?”
火枪在一旁嚷嚷着,“问你刘朝阳到底开的什么车!”
对于店员的装聋作哑,火枪十分不满。
但对于这种事情,独狼明显更有经验。
独狼扔出了几张票子又问了一遍,店员远远地指了对面餐厅门口的一辆皮卡:“就那样的!”
独狼点点头,带着三个人离开了旅馆。
“娜丽亚,你们这里没有通电的地方,通常是用什么来照明?”独狼突然问道。
“为什么问这个?”娜丽亚有些不解,但还是回答了:“通常情况下,就像我们的营地,是用炭火或者木块取火照明。”
“附近有做艺术品的地方吗?”
独狼的问题更让娜丽亚疑惑:“这里怎么会有什么艺术品!自打皋本来了之后,岛上除了毒品和军火,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那么有做蜡烛的地方吗?”
娜丽亚摇摇头:“蜡烛?没有啊!这里十年来都没有卖蜡烛的啊。”
独狼一听这样,顿时觉得非常奇怪:“没有蜡烛,怎么来那么多的蜡油?那个店员怎么一手的蜡油,这点如何解释呢?”
突然脑力里灵光一现,连忙说道:“我想起来了,蜡像!在我们这里,凡是死去的部族首领都会被后人做成蜡像,放在馆里供着,那里有很多蜡。”
火枪打着哈欠:“队长说的是蜡烛,你怎么扯到蜡像上去了?”
“这么小的镇子,有一家如此规模的蜡像馆非常不寻常!要知道,蜡像的保存成本非常之高。这里根本没有能够负担得起的人群,除非是……”军刀瞪了火枪一眼说道。
“除非是皋本!”娜丽亚抢过话来。
独狼重重地点点头,“我们去蜡像馆!”
小镇的尽头便到了蜡像馆,这座宽大的两层房子看上去竟是那么的大。独狼他们在对面一个居民房子后隐蔽了起来,在暗处盯着蜡像馆。
小镇的天气越来越热,不消一个小时,几个人身上就浸出了汗,可没人说话,都在认真的观察周围发生的一切。这时,一辆冷冻车开了过来,车上两个黑人跳了下来,打开冷冻仓放下几个蜡像,一个个抬到蜡像馆里。
虽然只是稍微瞅了几眼,但是那栩栩如生的形象还是让独狼一行人赞叹不已。
“奇怪?哪里来的蜡像?”娜丽亚突然犯了嘀咕。
“这不明显是别人送来的吗?”火枪嘴角的牙签动着。
“不对,蜡像馆是从来不让外人进的。更别说要别人做了蜡像拉到这里,这肯定不可能。因为别处根本找不到那么多的蜡油,也没有制作整座蜡像的条件。”一座蜡像的诞生,需要的程序无比复杂,没有人相信在蜡像馆之外有人能够作出栩栩如生的蜡像来。
娜丽亚觉察出蜡像馆的诡异。
“火枪,看看里面的情况!”独狼命令。
火枪端出红外探测仪,朝屋内查去:“奇怪,”火枪看了一眼红外探测仪的红外图像,又看了一眼独狼说道:“队长,屋里的信号非常的弱,虽然有但能感受到的并不像是人体温度。”
“废话,这是蜡像馆,真要是跟外面一样热,还能放蜡像吗?”娜丽亚的话说的有道理。
蜡像的保存需要常年10——20摄氏度的环境,在这个炎热的时候,屋子里的温度远远低于外面这十分正常。
“这么一个房子,他用什么来降温呢?”独狼看着娜丽亚。
“小镇外有一个冰泉,常年都有很冷的水。蜡像馆都是靠它降温的。”娜丽亚说道。
“冰泉,里面是不是全是冰啊?这个小镇乌七八糟的样子,怎么看不像是那么有灵气的地方!”火枪对娜丽亚打趣道。
“死光头!这个镇子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也没有这家y森的蜡像馆。只是皋本十年前来到这里,这个镇子,甚至这一个小岛都变得混乱不堪了。”娜丽亚一提起这些事情,就是止不住的伤心。
“哦,原来是这样!”军刀点点头:“那看来这家蜡像馆背后的问题绝对不小!”
对于军刀的这个推测,大家都没有任何的异议。皋本那种极度贪婪的人物,连贩卖药物那种蝇头小利都看在眼里,更不会花那么大的价钱维护一个蜡像馆了。
“军刀你带娜丽亚去冰泉看看,我和火枪去蜡像馆。”独狼看看表,立即安排了当下的活动内容:“下午六点我们在餐馆门口见。”
就在这时,一个黄皮肤的亚裔人走了过来。左顾右盼之后,就在独狼他们的面前鬼鬼祟祟地走进了蜡像馆。
看准了这个机会,几个人相识一望。
独狼手一挥,“行动!”
火枪狠狠地吐了牙签,端着枪就往前走。
光光的脑袋立刻挨了独狼一下狠的,打得他一个趔趄。
独狼很细心地将牙签捡了起来:“改掉这毛病,你会暴露目标的!”
军刀带着娜丽亚奔向冰泉,而独狼和火枪则一前一后向蜡像馆靠近。
独狼靠到了屋后的窗口,想要往里看时却发现这窗户竟是暗色的,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火枪,用窥镜。”独狼说道。
火枪从兜里掏出一个大方块,上面挂着一个细长的管子。而后又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手钻,一点点在墙上打起眼来。没几分钟,一个不容易被人察觉的窟窿出来了。火枪把窥管塞了进去,慢慢的调整角度观察着里面的一切。
“怎么样?”独狼问。
“那两个黑人在给蜡像身上涂某种黏黏的东西。”
“刚才进去的亚裔人呢?”独狼问。
“不知道,看不到。”火枪回答道。
独狼把手中的枪往身后一别,低声对火枪说道:“你在这看着,我进去!”
火枪拉住独狼的手,郑重地说道:“队长,小心!”
独狼点点头:“你也是。”
独狼走到门前敲开了蜡像馆的人,用当地语言跟来人说着话。就在开门之际,独狼看到屋内一个蜡像人物的脸,竟然是如此熟悉!没错,那就是博罗索夫上校的蜡像!那一定不是蜡像,就连他身上的佩戴都跟几天前一模一样。
有一个细节,他绝对忘不了,博罗诺夫的一个扣子的线松了。而这个蜡像上也是一个扣子,也在左右晃动。
独狼这才明白这所谓的蜡像就是尸体。可为什么要做成这样呢?这样做的必要又是什么呢?
“你要做蜡像吗?”黑人见独狼只是在看着刚刚抬来的几个雕像,开口问道。
他连忙点头称是:“是啊是啊,前两天家父去世,天神总该留他的灵魂给我吧,所以我想至少将父亲送到这里才好。”独狼胡乱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打消了对方的疑虑。
黑人做了一个奇怪的宗教手势,貌似很虔诚地说道:“愿天神保佑你和你的家人。”旋即又变了一副商人的嘴脸说道:“我们这里有很多价位,你可以随便挑选。”
“我可以四处看看吗?”独狼问道。
黑人摇摇头,十分坚决地说道:“不行。”
被如此痛快的拒绝,本也在独狼的意料之中。如何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独狼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独狼伸头看向他后面,故作惊讶地说道:“喂,你把蜡像弄倒了!”
趁着黑人转脸之际,独狼一掌打在对方的脖颈上将他打晕。然后一个腾身跃起,跳到另一个黑人面前将他摁在桌上。
独狼麻利地掏出枪,按上消声器,对着对方脑袋旁边的桌子放了一枪:“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
“你是哪里的,为什么要查这里?我们并没有任何冲突!”黑人着急地辩解道。
闻着一阵阵的臭气,独狼直耸鼻子。黑人在那一枪之下,已经是大小便shī_jìn。
“就这种胆量,也敢出来混?无冤无仇,这是不假。不过我想知道,”独狼的枪口狠狠地顶住了对方的脑袋:“刘朝阳在哪里?”
黑人的脸被独狼死死地踩在桌子上,动弹不得,只得摇摇手:“不知道。”
独狼把枪口摁在他右手手掌上,一枪将那一只黑手打了一个透穿。
这一枪之后,黑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黑人痛得直想翻身,可在独狼的脚仿佛有千斤重,一点也无法动弹,只能使劲晃着肥胖的身体做着徒劳的挣扎。
楼上突然传来叫嚷声,独狼闻声跳下桌子,赶紧离去。
在离去的时候,独狼很隐蔽地在地上放上了一个监听器。
其实独狼并没有跑远,而是躲回屋后跟火枪汇合,掏出了监听器准备接收信息。
刚刚那一枪,为的就是让里面真正的人物出来,方便探查一番信息。
果不出所料,下楼的就是刘朝阳,还有一个日本装束的人。看着两个守卫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