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不说他本来那张妖孽脸,就是在冥城的青年脸做出来都很自然,可现在顶着这样一副尊荣,实在是……辣眼睛。
不小心被辣到的独一针难耐的扭过头去,一脸不忍直视,“他们是一伙的?”
沧伐道:“对。”
看样子那个少年的地位不低,就连另外两个男人的地位都比其他人要高一些。这样三个人到了冥城,怎么会沦落成奴隶?
少年较之在冥城时高了一些,没有丝毫狼狈,脸色更加红润,应该被照顾的很好。
一行人装扮都偏朴素低调,但除了少年以外,其他人却一看就非普通人,他们从始至终都在警惕着客栈里的人,双眼如鹰,目光锐利。察觉到独一针的视线,唰的看了过来。
独一针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瞪圆了眼睛,又少年顽皮的朝他们做了个鬼脸,这才被沧伐扭着头不得已收回视线。
沧伐朝对方微微颔首,表示歉意。对方并不想惹人注意,也就没有找他们麻烦。
等小二上了菜,独一针背着手拿出一块隔音阵盘放在手边,对沧伐道:“看的出他们的修为吗?”
沧伐道:“两个通窍前期,两个通窍中期,成为奴隶的那个少年和两个护卫看不出修为。”
独一针回忆了一下,道:“不对,我记得那两个护卫没有修为,那个少年是修缘六层。”
沧伐顿了一下,道:“可能他们身上带了隐藏修为的宝具吧。”
只有这个原因能够解释,可独一针依旧心有疑惑,他们进入奴隶市场,第一件事应该就是被搜身才对,隐藏修为的宝具被藏在哪里呢?
这种疑惑也只是一闪即逝,毕竟不管对方如何都和他们没什么太大关系。
……
大雨整整下了一早上,直到下午就才雨势减小,真正停下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独一针和沧伐商量,决定等雨停就去忘忧森林附近看看,可雨停已经天黑,只能将计划挪到明天。
归返小镇的客栈只有这一家,那伙人自然也住在这里。
晚上,洗白白后的独一针钻进被窝里,抱着自己的小被子看沧伐脱下衣服,把身上的假体拿下来,笑嘻嘻的说道:“你还是换个形象吧,这个好麻烦呀。”
只要洗澡就要先弄下来,洗完再重新贴上,本来这玩意儿是防水的,但架不住某人鸡毛呀,非要弄下来再洗。
“等离开这里。”沧伐把假体扔到一边,赤裸着上身,往屏风后面走去。
独一针抱着小辈子朝里面巴头探脑,虽然因为职业原因,看过的身体太多,以至于已经麻木,但不得不说沧伐的身材配得上他那张好看的脸。没有太过明显到让人觉得恶心的肌肉块,大多是条形肌,看起来流畅顺滑,爆发力十足。
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她趴在床上,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水声,不由朝里面喊道:“沧伐,你今年到底多大了呀?”
沧伐的真容看起来也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但他的修为却很高,真实年纪肯定和他的长相不符。
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许久才有声音传出来,“二十九。”
独一针挑眉,打了个滚儿抱着小被子倒在床上,蹬腿儿,笑嘻嘻道:“大叔!”
她上辈子死得时候也才刚过了二十五岁的生日,更别提这辈子严格说起来还是个小萝莉的年岁,喊声大叔不为过。
不过显然里面那位对这个称呼并不满意,“我十八岁夺造化,那个时候时间对于我来说就停止了,所以……喊哥哥。”
没有完整版的元诀,十八岁夺造化,虽然有饕餮楼的资源随意取用,但沧伐的天赋出众不容人质疑。
就他那仿佛天然吸元宝具一样的身体,独一针可是见识过的。
若非因为身体原因,照他的修炼速度,估计早就归元,去圣山了吧。
“我会治好你的。”独一针嘟囔两句,很快就在哗啦啦的水声中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