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针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感受了一下,“真是神奇。”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科技之物,可天生地养的东西却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甚至能产生许多原来世界科技所不能做到的事物。让人不得不感慨一句大自然的神奇。
等到沧伐摆好碗筷开始往外拿出热腾腾的饭菜的时候,独一针滋溜一下蹦了过去,好孩子一样坐在位置上,眼巴巴的看着他往外掏。
一道菜,两道菜,三道菜,四道菜,啊,汤,汤好喝,米饭,米饭好吃!
等沧伐落座,独一针这才拿起筷子开动。
沧伐却并不饿,吃着吃着便看着独一针发起了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不由变得越来越深。
等独一针吃了个半饱,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看他,“看我干什么?”
沧伐垂眸,夹起一筷子肉放到她碗里,道:“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独一针夹菜的手一顿,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
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一年的时间了,想想初来乍到的自己,再看看现在的自己,独一针摇头失笑,她还真是越活越像个孩子了。
难不成,是她这具身体的生理年龄影响了她的心理年龄?
其实这个答案很简单,因为她的人生有了巨大的变化。
原来世界的独一针是疯狂地,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短短百年寿命对于她来说都是奢侈,她半只脚踏在悬崖外面,所以她尽情的享受,不,不该说是享受,她恣意的报复,报复那个世界,报复那些‘正常’的人。
但是在这里她是一个健康的,有无限的可能的独一针,她有着健康的身体,有了更多的研究灵感,有着对未来无限的遐想。她开始真正的享受生活了。
当然这些独一针是不会分析给沧伐听的,也许他对自己的来历有着无数的猜想,但只要她不说,他的猜想也只是猜想。暂时她还不想和人分享自己的秘密。
酒足饭饱,独一针一时之间也没了研究笔记的心思,和沧伐猜测起在城门口堵他们的会是什么人。
“丹殿的。”独一针猜,“我猜木通子之前对樊滨的伤有所了解,人从我这里出去就被他劫走,人都被他弄死了也研究不出什么,克制不住来抓我回去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沧伐知道的比她要多很多,端着茶盏抿了一口,唇瓣被茶水染得透亮。幸亏端着一张易容后的脸,不然独一针估计会忍不住捏两把,占占便宜。
“万年前虽然发生了大灾难,但很多人都活了下来,这些人带着那个时代的术术传承,本该遗泽后代,可惜活下来最多人数的丹殿突然发疯了一般针对那些术术传承者,很多传承就此断绝。直至三千年前,还有不少人被追杀,直到这些人从世间消失。万年前的灿烂文名成了只有少许人才知道的梦。”沧伐忽然给她讲起了故事。
独一针看着他,目光透亮,认真听讲。
沧伐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独一针犯懒,只是微微扭了扭脑袋,也没有教训他。
“丹殿的人为了彻底清除那些传承者,宁肯错杀一万不肯放过一个,很多并不是传承者的新发明者也都被牵连进去,可以说那些年是玄武大陆的黑暗年代,除了丹术以外的所有术术都停滞不前。”沧伐认真的看着她,“如今出现了一个你,一个擅长施针的人,一个能够治疗好丹殿无法治疗的病症的人,你觉得来抓你的人会只有一个木通子吗?”
独一针挑眉,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有些邪肆,“这么说的话,整个丹殿都是我的敌人咯?”
沧伐放下茶盏,道:“那倒也不一定,估计会看你的配合程度了。”
“哦,劫匪,劫不到就撕票。”独一针恍然道。
沧伐懵逼脸,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