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鱼停留在那两个成年男子其中一人的头顶上,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很有兴趣的样子。
见独一针二人在这个笼子前面站定,人牙子面露喜色,道:“小姐看中这三个人了?这两个大别看是普通人,可力气非常大。您看着笼子。”说着敲了敲铁笼,“就是怕他们把笼子撕开才特意做的粗的。这个小的别看瘦弱,其实有修炼天赋咧,修缘六层呢,年纪也不大,好好栽培一下,做个打手也是好的。”
独一针不想要个小孩子,却对小金鱼看中的那个男人很感兴趣,指着那人道:“我就要那一个。”
她的话音刚落,笼子里被她指着的男人上前半步,张嘴就要说话,却被小少年轻轻扯了一下,闭上了嘴巴。
人牙子有些为难的说道:“哎呦,这可不好办。我罗老三是个实心人,就和您说个掏心窝子的话吧。这三个是一起卖来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抓来的,两个大的不好控制,却听着小的话。您要是非卖走一个,估计没法用啊。”
人牙子表现的一副情真意切,除了他说的情况以外,估计也是希望独一针能把三人一起买走,毕竟这种打包一起卖的,很多人家都不愿意,买俩大的伺候小的?这不搞笑呢么?遇到个对他们感兴趣又看起来没什么经验的小丫头可不容易,能忽悠这卖出去当然好,卖不出也不亏什么。
独一针目光下移,落到小少年身上,道:“你会干什么?”
小少年眼巴巴的看着他,不开口。
“洗衣做饭打扫看门,你会哪一样?”
少年摇摇头,他一样也不会。
被独一针看中的那个男人却道:“若姑娘救我等出去,我愿意为姑娘效犬马之劳,洗衣做饭打扫看门都可以!”
另一个成年男子顿了一下,也跟着拱手。
少年回头看看他们,又扭过头来看看独一针,最后视线落在沧伐身上,在他看来,独一针只是个小丫头,最后做主的还是她身边那个玄衣男子。
沧伐宠溺的笑着揉揉独一针的小脑袋,道:“想要吗?”
独一针摇摇头,这三人一看就是麻烦,她傻了才会为了傻鱼一点感兴趣就弄这么三个人放在自己身边。又不是演电视剧,主角不给自己找些麻烦就演不下去了。
沧伐看向人牙子,人牙子一嘬牙花,伸手示意他们跟上,“这三个看不上没关系,我上个月才收到一个爵爷府上的大厨。那爵爷也是倒霉,招惹了永宁伯府大夫人,如今被整治的妻离子散,上个月和冥皇陛下申请的去了焰螟城,把家里的仆人都遣散了。”
独一针又回头看了一眼,少年依旧沉默的站在原地,目光澄澈,似乎并不觉得错过这次得救的机会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倒是两个男子眉头紧皱,拳头紧握。
“别看了。”见她落后了两步,沧伐伸手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道,“不喜欢就不要在意。”
独一针撇嘴的道:“不喜欢,但是好奇啊。”
自家傻鱼围着人家转来转去,转了好几圈,直到独一针和沧伐买好了三个仆人,这才恋恋不舍的飞回来。
大厨原本应该是个胖子,不过在人牙子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脸上的肉松弛了下来,显得有些老态。门房是个成年男子,身材健硕,人牙子对于这般能做打手卖出去的人并不吝啬,最起码会让他们吃饱,才能卖出好价钱。
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束发女子,说是寡妇,丈夫死了之后,被婆婆伙同大伯卖了出来。独一针买她的原因很简单,她是个本地人,从小就生活在冥城,丈夫生前是王朝学院的护卫,对那里十分熟悉,她没事儿听几耳朵,知道的也不少,以后打听个事情也方便。
大厨的原名叫刘正好,独一针觉得这名字好。成年男子沉默寡言,问他叫什么,吭哧瘪肚好半天才寄出俩字:二狗。
独一针沉默了一下,道:“你以后就跟我姓,叫独迩吧,走之旁的迩。行远自迩,登高自卑。”
在场众人除了独一针以外,没一个听懂的。
至于那个寡妇,她直接就给独一针跪下了,“姑娘,我爹娶了后娘对我很不好,婆家要将我卖掉,我去求了我爹和后娘,他们也不管我。我的命是公子和姑娘救的,名字也由姑娘来取吧,就当以前的那个我死了。”
独一针挑眉,对她的性子多了几分了解,果断干脆,敢爱敢恨,倒是比那些黏黏糊糊,对什么亲情不依不舍,闹得要死要活的好多了。一错眼看到沧伐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果子,便道:“那你就雪琼吧。”
雪琼跪下磕头,“谢谢小姐赐名。”
旁边傻大个独迩一看,也跟着跪下了,鹦鹉学舌一样说了一句,“谢谢小姐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