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不危听到这句话,皱起了眉,用带有威胁性的目光注视着融礼,融礼不回避他的目光:“自然不是会让主人为难的事。”
白千羽很快就察觉到了弥漫在莘不危与融礼之间的诡异氛围,她拉着莘不危的袖子,贴在他耳边私语了一番,两人站起身来,莘不危将白千羽搂入怀中,抱了许久才松开,附在她的耳畔说了好些话便离开了。
直到莘不危的背影远到看不见,白千羽这才坐下,手指拨弄着锦囊的系带:“你选紫色的?你要想清楚,这事儿你做砸了,白白损失了这么些东西事小,你以后在我这儿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融礼伸向紫色锦囊的手似乎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将锦囊抓在了手中。
白千羽继续说道:“如果你选蓝色这个,办成了事,我以后还会再给你机会的。”
融礼打开了紫色的锦囊,掏出其中的纸条:“不必了,我决定就是这个了。”
他正欲打开,白千羽伸出手摁住了他的手指:“你没事吧?”
融礼望向白千羽,怎么样也扯不出一个没事的微笑:“会有什么事呢?”
白千羽看着融礼,但笑不语,不一会儿就松开了手:“这样啊,没事就好。”
融礼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些许闪躲:“我什么时候出发?”
“根据你自己的安排,只要在时限之前把结果告知与我就可以了,若是要借人直接和谭文毓知会一声。”
融礼展开纸条将上面的两行字看了又看,却始终没有再抬头与白千羽对视,沉默了许久,说道:“时限到了,我可以暂时不回合欢宗吗?”
白千羽想是料到他有此问一般,立刻就答应了:“别给我惹麻烦就成。”
两人的对话似乎到此为止了,白千羽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融礼的肩膀,走出了亭子。
白千羽决定去看看法无盐的状况,叶鱼行至近前,附在她耳边:“主人,融礼不会……”
“他倒是不会背叛我,不过是心里产生了落差,所有的结果,不论是他希望的,还是被迫做出决定的,到最后都没有完满的结局。”白千羽停下脚步,融礼的背影被竹林所掩,叶鱼读不懂白千羽的情绪,是同情、是悲哀,还是事不关己。
“走吧。”
隔天清晨,融礼留下一封信就走了,白千羽像是知道一般,半睁睡眼看完了信,她希望这不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她希望他出发的时候,从枝叶间漏下的阳光仍能照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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