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羽摇了摇头,她忽然意识到,是自己下不了手,灵力流失严重、无法全身而退这些都不是问题,她只是下不了手。可面对谭文毓这只老狐狸,她不会说出来,只是淡然地扯开话题:“我把那个城主的头扔在了范九徵面前,让他管好手下的人。”
“原话肯定不是这个。”
“原话是:管好你的狗。”白千羽探究地看向谭文毓,“宗主,你想让我做些什么来补偿?”
“明人不说暗话,也不是补偿,而是能者多劳。戴长老管宗门弟子的剑术,可我觉得经过议事堂这件事儿,应当给他点惩戒,这样一来宗门内能教弟子们剑术的人就不多了,林同修的剑术也不错,可是他目前暂代教习长老,恐怕难以分神……”
“宗主,我可能暂时没法答应,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有人在暗处刻意针对我,我……”
谭文毓用食指轻轻抵住白千羽的嘴唇,就像之前她对他所做的那样:“不要担心我会给你时间,等你摆平了这一切,回宗门担任这个职务,不会耗太长时间。”
白千羽往后退了一步,让谭文毓的手指与她的嘴唇保持一段距离:“万一摆不平呢?”
“摆不平,你也只能回来吧,你觉得他们有谁会留你吗?”谭文毓敛了笑容,看似很平常地刺了一下白千羽。
白千羽忽然愣住了,继而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下来求魔皇,他应该会赏我口饭吃?”
谭文毓疑惑地看向白千羽:“千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尽可能让自己舒服地活下去,活到我觉得‘啊好无聊,飞升吧’为止。”白千羽伸了个懒腰,“宗主,你放心,我会回来教熊孩子的,让他们洗干净了来接受残酷的训练吧!”
回程的路上,谭文毓问了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插个题外话,我发现你更经常把融礼支开。”
“因为他不是我的,他总会走的。”
谭文毓看到了白千羽眼中隐隐闪烁的了然,与隐藏在了然之后的寂寥,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情爱稍纵即逝,欢好如烟火。”
“文毓,你说得对。”白千羽从袖间掏出了十张避雷符,拉过谭文毓的手,“啪”地把符拍到他的手里,“说了这么多,你这句话最合我胃口,送你了。”
“你这是给孩子送糖果吗?”谭文毓下了符,笑道。
“我现在还在追逐那些烟火,等我追累了,我会和你打声招呼的。”白千羽从容地笑着。
谭文毓苦笑:“我六千来岁了,你才一千多,终归是我先离开啊。”
“那可说不准。”
两人归去时已是夜幕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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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溜子:宗主喜欢吗
白白: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