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春宵如梦一样,范九徵早就知道白千羽法术湛,但没想到她能给自己施术让他连她什么时候跑路的都不知道。
后知后觉的,魔皇原本也料到他写的信小猫不会看,若是不看,他又应当怎么说才能证明自己是真心想对她好,结果两人滚上床之后,小猫压根没给她机会就走了。
感觉小猫这两次来魔域,都会让自己有种被玩了的感觉……
白千羽在范九徵的怀里根本没睡,她愣是忍到魔皇最放松的时候给他施了咒,连夜带着剑灵跑,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戒备范九徵。
她先是跑到了笔直前往妙音门的通衢上,随后隐了踪迹绕到景儒衡的城池,直到进了他的房间下好禁制才松了一口气。
“你在躲谁?”景桓抱臂看着白蓁阖上门松口气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些没底,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探听到了解开“卖身契”的方法。
“躲范九徵啊,还能躲谁?我真后悔当初装作把柄被捏住的样子了,我现在算是有点后悔了,真不想招惹这种看不透的人。”白蓁坐到榻上,打了个呵欠。
景桓暗暗发笑,看来魔皇想走进白蓁的心里,任重而道远,比起原初世界线明知有些小情人是为了她的资源而接近她,她也来者不拒的样子,现在的她似乎变得谨慎甚至不愿意相信别人了,他有些卑劣地觉得庆幸,又觉得心脏像被钝刀子割着。
以前她是天之骄女,就算被人骗了也有资本报复回去;穿越过来之后,她没有原初世界线这么强的世家背景和靠山,被骗了只能咬着牙自己报复回去。
从这层角度来说,没能在最危险的时候伸出援手的景桓,不过是靠着强制的契约才赢得了她的信任,并非他本人的缘故。
白蓁没去理会景桓的一套心理活动,从袖子里掏出小烟管,躺在榻上吐烟圈玩儿。
“知道看不透魔皇,你还先跑到那儿去溜他?”
“景桓,如果你手下有一个捉摸不透,但是手腕高明力道大的属下你怎么办?”白蓁反问道。
“先安抚,再图谋制衡。”景桓脱口而出之后反应过来了。
白蓁点点头:“我不是打不过范九徵,只是我与他相拼,两败俱伤,反而会让其他人趁虚而入,划不来。”
景桓轻声笑了一下:“万一范九徵真是喜欢你才纵容你呢?”
“当猫喜欢和当人喜欢不是一回事。”白蓁平淡地反驳,“以前有人拿我当提资源机自愿贴上来,我来者不拒是因为我有背景不怕,现在我得叁思而后行,就是这么简单。”
“蓁蓁……对不起,还有,不要再提让我走的事好吗?”景桓坐在白蓁身边,手掌贴着白蓁娇美的脸蛋。
白蓁抿紧嘴唇,她可以暂时不提,并不代表她不把这件事放心上,当系统告诉她报酬可以自选时,她就已经打定主意了。
景桓自以为温馨的氛围没延续几秒,白蓁就认真地说道:“系统说,他们要钓鱼执法,漏洞没完全补上。”
“怎么回事?”景桓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对面系统似乎有杀招,奔着吞并这边的目的来的,就算现在堵住一个漏洞,难保今后不会出别的岔子。”白蓁回忆着两次系统与她交涉时所说的话。
“它骗我过来的时候可没说会有这么多麻烦。”景桓有些愠怒。
“你太冲动了呗,说不定人家骗你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压榨你了。”白蓁笑着说道,“不开玩笑了,我刚刚回想起一点事,我联系系统问问看。”
很快就有了回音,这次系统直接联通了白蓁和景桓两人对话。
“我问你,剑尊那会儿,你和我说要给我试用高阶权能是怎么回事?”白蓁不多废话直扑关键点,“换个说法,高阶权能是怎么来的?我个人认为修真世界已经算是比现实更加高层次的了,那么比修真更高阶的东西,不就是得道,或者说成仙成神吗?”
系统直接被问木了:“蓁姐,我帮你联络上头……”
“快点。”白蓁有些不耐烦地用烟管敲着桌面。
“白小姐,你好。”一个清冷的女声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初次见面,我姑且算是系统的代理人,你可以叫我aki或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