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过后,白蓁的脑子糊里糊涂的,都忘记自己原本过来是做什么的,任由景桓给她弄干净,然后和他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
他吻着她的发顶,手指梳着她如同月下溪水般凉爽又顺滑的发丝,白蓁闭着眼睛享受着,忽然之间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音画,景桓抱着睡着的她亲吻她的额头和脸颊,述说着他的爱意,然后他将手臂从她的颈窝下抽离,替她盖好被子离开……她不知道,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爱可以伪装,变得不在意、变得冷漠,然后在面对最混账最没下限的“卖身契”时毫不犹豫地签下。
白蓁睁开眼睛,手撑在床上,支起身子冷漠地看着景桓:“我会和系统商量一下,看有没有机会把你的卖身契撕了。”
景桓皱了一下眉头:“你要做什么?我自愿的。”
“你当我没学过法律吗?老娘做制作人没日没夜啃书的时候学过,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系统的做法是胁迫,根本没有给你足够的时间去考虑。”白蓁越过景桓的腰腹,伸手够到了自己的抹胸,景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自愿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几千年了,已经有足够的时间让我想清楚了。”
“那我也和你说清楚,当双方不对等的情况下是不存在爱情了,你别到头来只感动了你自己。”白蓁觉得自己有点冒火,在胸前抄起手臂,深呼吸之后又开口说道,“系统说我只是个bug,你懂吗?我不是人,空有外表,内里指不定是什么高级ai啥的。”
“它说过,说你是多种意识的杂糅,在行将被摧毁的时候强塞进一个肉体保留了意识。”
白蓁倒是没在系统那里听过这样的说法,听起来比ai还不如:“那不就好了,我觉得只有相同物种平等地位的情况下才是健康关系,才能算爱,其他情况下就是权力与支配罢了。”
“对,我心甘情愿被你支配,行了吗?”景桓在原初世界线就知道在吵架方面,白蓁有多厉害、多气人。
“既然出现了权力,那么所谓心甘情愿地被支配就是一个伪命题!”白蓁套上抹胸,继续抄着手臂讽刺道,她一扬眉毛,“你需要我援引案例吗?”
景桓的脑子开始飞速运作,说服白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的逻辑和诡辩水平可以把人说吐血,他的手不知觉松了,白蓁趁机跨过他,迈步走到床下开始穿衣服。
“你看,你把你自己洗脑得太彻底了。”白蓁把裤子套上,淡淡地说道,景桓受不了她语气里疑似可怜的东西。
“就像探求宇宙真理的哲人,当他因缘际会窥探到一丝奥秘的时候,你觉得他会放手吗?”
“你把我比作真理?太抬举我了。”白蓁笑道,“那我也可以告诉你,如果他看到的不是真理,而是邪神的引诱呢?”
眼瞧着白千羽就要离开床沿去捡她的夹衣了,景桓突然说道:“你现在想要强制送我走,不也是一种支配吗?既然你不希望我们之间是这样的关系,你就该把选择权留给我。”
白蓁从椅子上捞起夹衣:“我只是说,权利和支配不对,并没有说我自己不喜欢,我要是不喜欢,我也不会在修真大陆上让这么多男人对我死心塌地了。”
“那你多支配一个我又有什么要紧呢?”
“因为你长着一张让我很想对你做正确的事的脸。”白蓁觉得景桓马上要扳回一城了,有些烦躁地套上夹衣。
“那你觉得你刚才睡过剑尊之后再过来算是正确的吗?其实犯错的快感谁都喜欢,尤其是你,系统说你和乐欲的适配度很高。”
“因为你和我在最初的起点有过交集,就好像人漂泊在外总会亲近家乡人一样,所以我想对你做正确的事。”
“那你就更不应该支配,而应当把选择权留给我。”景桓沉声说道,“我爱你,蓁蓁。”
“啊,烦死了!”白蓁烦躁地挠了一下头发,捡起地上的罩衫,推开门就跑。
景桓坐在床上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忽然脑内系统的声音出现了:“其实我还蛮佩服你的,要跟着白蓁这样喜新厌旧的人生生世世,真的要勇气的,其实你的‘卖身契’不是不能解……”
“别告诉她有解决的办法,拜托。对我来说,我比任何情敌都有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她的每一个侧面,她是永远无法被研究透彻的谜题,越是深入,越是感慨呆在她身边的时间太短了。”
“嗐,不是作为系统,就是作为朋友,问问你,爱一个人不是有独占欲吗?她这样,你会不会太煎熬了。”
“所以我穿过来,就变成了这幅样子了啊。”
“都把自己憋出心魔了,不得了,我觉得她肯定会继续向我追问怎么才能解除‘卖身契’诶。”
“我知道她的,很没心没肺的,肯定这次有事刺激到她了,才会突然过来,只要她平常顺风顺水有男人给她睡,又宠得她乐不思蜀,不会叁天两头骚扰你的。”景桓把自己给说得嘴里心底发苦。
“兄弟,心疼你嗷。”
“得了吧,真心疼从一开始就不该问我想不想见她,你们得了个大bug不算,还附带一个能力不弱的穿越者,有什么不好的?”
系统被他问噎住了,这两人真是都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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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我觉得我就是夹在后宫之主和正宫之间的无辜小孩。
白蓁、景桓:呵。
系统:嘤。
下礼拜开始,要做个大项目,所以我十分后悔上周把存稿都设置好了这件事!
救命啊!
不过,我不会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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