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作之合’,就送与春哥儿与叶姑娘你们二人!”赵匡胤笑着说道。
李俊文撇了撇嘴,麻麻滴,堂堂大宋天子,就拿一副字来充数!你好歹送个玉佩啊扳指啊啥值钱的物件啊,实在不行,送个千两或者万两黄金也行啊,这才配得上你大宋皇帝的身份嘛!人家党进和潘美不过吃了一顿饭,都还送了几千两银子!你赵匡胤,也忒小气了些……
不过李俊文也没嫌弃,皇帝写的字,当作古董,还是很值钱的嘛,以后传给子孙,没钱了说不准还能换俩钱使使。
李俊文没有想过的是,若这大宋只要还是赵氏子孙当皇帝,这赵匡胤亲笔所书的字,那可是相当于丹书铁券,免死金牌的功效,比起潘美的天子剑也差不到哪儿去!潘美的天子剑还只是赵匡胤给他节制jūn_duì的临时之物,这御赐的字只要墨迹不散,是可以放一辈子的。何况普天之下,也不是谁都能得到赵匡胤的题字的!
见御赐之物如见天子,识货之人得了御赐之物,那都是要供奉在家中,日夜膜拜的。也只有李俊文会觉得赵匡胤小气,在旁人眼中看来,这李俊文不知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能得到皇帝的如此垂青,真是令人艳羡的很。
还别说,这副字后来还真的救了他和叶紫苏一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悬壶济世’嘛,则送给叶神医,以表彰叶神医对房州百姓的贡献!”
“救死扶伤,乃我辈杏林中人应尽之责!草民一介布衣,何德何能,竟能得陛下如此夸赞,草民真是……真是……无以为报……”叶问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听他这么说,吓得李俊文以为他接下来要说以身相许了呢。
叶问可不像李俊文一般势利,对黄白之物有着执着的追求。能得到皇帝的肯定,并亲笔题字,他这保安堂在房州,可算是站稳了脚跟,比什么金银财宝都要强。以后只要把这四个字做成牌匾往墙上一挂,谁要是敢再来砸场子,都得掂量掂量……
“叶神医可别这么说!这救死扶伤,也是为大宋做贡献,造福百姓嘛!与将士们征战沙场是同一个道理嘛!”赵匡胤说道。
“咳咳……官家……你看……逆子这件事情……”一直被当作透明人的辛文悦,见赵匡胤一直把他和辛槐两人晾在一旁,似乎根本没有解决问题的觉悟,只好出言提醒道。
“哎呀,你瞧俺,光顾着高兴,竟把这事儿给忘了!”赵匡胤一拍手道:“辛先生,虽然你是俺的老师,但是这事儿,俺还得批评你!子不教父之过,怎么能任由着孩子胡来呢?败坏了您老人家的名声不说,还把这大家伙儿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给弄混账了不是?”
“是是是,官家教训的
是!老臣回去之后,定当对这逆子严加管教,不再让他为祸乡里!只是还望春哥儿能够网开一面,给这逆子一个机会……”辛文悦为了辛槐,也是彻底抛弃了老脸。
“依我看,是要严惩!不如就让辛先生将辛槐带回去严惩,好好给他个教训,春哥儿你觉得如何?”赵匡胤问道。
麻麻滴,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敢说个不字吗?之前又赐婚又送题字的,不就是为了这事儿做铺垫吗?
本来若按辛槐之前说的那些腌臜话,李俊文一万个弄死他的心都有!现在看这情形,辛槐以后肯定是不敢再打自己和叶紫苏的主意了。但是就这么放过这个人渣,李俊文又心有不甘,焉知他以后是不是会真的悔改,还是说继续死性不改,欺辱其他人……
“李衙内,我之前是被人诓骗,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酒楼的损失也按我伯父说的,双倍赔偿!叶姑娘这儿,我给您两位道歉,祝你们俩以后白头到老,早生贵子……”辛槐一边扇着自己耳光,一边说道。
经过方才的一系列事情,辛衙内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又不是傻子,见官家虽然是在指责他,实际上是在帮他,赶紧打蛇随棍上,什么脸面,什么尊严,去他娘的,保蛋要紧!
久在京城混,什么高官权贵没见过!走在路上随便一撞,都有可能撞见哪家权贵的衙内。遇到不如自己的,当然是要装下逼,教训教训的,遇到比自己厉害的,那肯定要夹起尾巴做人,能屈能伸才是王道,不然怎么能混的久!
本来以为来了房州,山高皇帝远,就可以作威作福!没想到刚出师就碰到李俊文这样的铁板,辛衙内那个悔恨啊,早知如此,出什么风头,还不如窝在家里做乌龟,调戏调戏婢女啥的!辛衙内此时也是恨死了鸿宾楼的掌柜……
李俊文没有搭辛槐的话,他是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返还的性格。于情于理,他都不想放过辛槐,只不过现在有了赵匡胤的出现,估计强逼着辛槐再调戏叶紫苏,他也不敢了,除非他不想再呆在大宋。何况辛槐之前还威胁他,别看他现在迫于形势,做起了缩头乌龟,但是谁知道之后他会不会再借别人之手做鬼作怪。打狗只有把狗打痛,狗才会长记性!
辛文悦见李俊文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辛槐,心里不免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