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实验室门被猛地踢开,几位正在记录实验数据的学生吓得一个激灵,抬头一看,晏栩站在门口,眉眼压紧,目光凌厉,环视了一圈房间,咬牙切齿问道:“慕如笙呢?”
“……慕老师回家了。”
回家?!
木头精像个由精密零件组成的机器人,平时都不会早一秒钟里离开实验室,今天不到七点就回家?
学生仿佛看穿了晏栩的疑惑,解释道:“她每周五都六点半下班。”
晏栩这才意识到他追这块木头还不到一个礼拜。
每逢周五变规则,这他妈是回家约会那个狗男人了吧。
“操她大爷的!”晏栩骂了一句,转身“砰”地摔上了门。
仙女对那个狗男人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吗?还是说她会对他笑?对他撒娇?对他掀起裙子,贴在耳边说“老公操我”?
冰清玉洁的仙女?早他妈就被人操烂了吧。
晏栩紧握着拳头,重重捶了一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随风直上天穹。
星期五的晚高峰,三环上堵成了大型露天停车场,京v大g在咔嚓闪着光的摄像头下一路走应急车道,在一片嫉妒中开下高架桥。
血红的夕阳穿过车玻璃,晏栩冰冷白皙的脸颊朦胧透出光来。
木头精会骑乘吧?也许口活儿还不错。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能玩个三人行。
不难受。
一点都不。
本来没什么难受的。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他本来也不怎么喜欢那木头精,追她……呸,什么追她,是想上她!想上她也不过是为了治阳痿。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大g在限速25迈的闸道上开得飞起,轮胎剧烈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漂移着冲进辅路,连闯两个红灯,在公交车专用车道上飞驰而过,又拐进非机动车道,一路横冲直撞,顶着此起彼伏的喇叭和叫骂声冲向小区正门。
咚咚咚——
“慕如笙!开门!”
咚咚咚——
“操!你他妈给老子开门!”
“咔嚓”一声开锁的声音,室内门拉开,慕如笙隔着防盗门站在门口。看样子刚她洗过澡,头发半干未干披在脑后,脱下了平时那套黑长裤白衬衫,穿了一身纯棉宽松的居家裙,两条修长的大白腿从裙底伸出来,比故作性感的真丝裙都更加诱人。
操操操!!
瞬间一股邪火冲上了头皮。
晏栩双手撑在门板上,胸膛剧烈起伏,不知说什么好,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开门。”
慕如笙声音淡漠:“已经开了。”
晏栩敲了敲防盗门,一字一句清晰说道:“还有这个。”
“不开。”慕如笙摇头。
“给老子打开。”
“不,你不冷静。”
操他妈的,这能冷静就他妈怪了。
晏栩这张漂亮的脸蛋儿非常有迷惑性,平时吊儿郎当的时候,不论是皱眉还是冷笑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感觉,美人就是有特权,只要看着他,不管他做什么都生不起来气。
然而他一旦真正动怒,眉宇间森然冷漠,眼底眸光雪亮,如高山冰川般尖锐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