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子很是麻利地把主仆二人带到了御书房,殿门是紧闭着的,好像里面藏着一只深渊巨口要将她吞食下肚一样。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躲也躲不过的。如锦拍了拍胸脯,推门而入。雨寒则是被小赵子拦了下来,只在门外候着。
让如锦感到意外的是,皇上既没有怪罪她今天弹奏的《广陵散》,又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她亲热,而是公事公办地告诉她,“朕在年前与四王爷有约在先,眼下把你许给他半个月,你准备准备,等会连夜出宫罢。”
如锦蹬蹬蹬连退叁步,不可置信地看着稳坐台上的魏乾帝。他在说什么?把自己送给四王爷玩弄半月?自己只听说过民间有交欢妻妾为乐的趣事,不成想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就像你听到的那样,朕把你,许给四王爷半个月。还需要朕再重复一遍吗?”魏乾帝看着女孩眼底的震惊、痛苦,自己心里也是一麻,但又知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自己是一个帝王,不能有可以被利用的软肋。
“自己换上吧。”他抿了抿唇,从桌里掏出一件物什轻轻地给如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做好准备把这个女人送给四弟,可还是忍不住让把她最私密的地方锁上。反正四弟只喜欢女子的玉足,对幽穴并不很热衷。
如锦睫毛微颤,抬眉看去,只看见魏乾帝的脸色面无表情,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似的。眼波在男人宽阔的胸膛停留的一瞬,如锦的眼眶就开始发酸,自己曾经多次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的手温柔地拂过自己的全身。现在怎么全都变了样呢?
顺着粗大坚实的手臂向下看,如锦才看清男人手上是个什么东西。那东西的造型很是奇怪。由两根交叉的皮革组成,上面雕秀着的图案都是一个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模样,在中间的地方还有一个很小的锁眼。
如锦已经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她一眼就看出了这古怪东西的用处——封住自己的下体,不让除了皇上以外的任何男人进入她的身体。可这又是何等的讽刺?把她送出去的是皇上,封住她下体的还是皇上。
她一时气血上涌,两只腿颤颤地发软,竟是扑通一声倒了下来。门外的雨寒听见了这不小的动静,一心护主的她忍不住想要推门进去,小赵子连忙拉住了她,小声道,“姑娘千万别进去,里面再怎么样都是主子之间的事,咱们下人是不能瞎掺和的。”
魏乾帝垂眸看见如锦螓首都快埋到了地里去,两只玉手像竹筷一样撑着地,薄衫上无声无息地晕出一圈圈杏子大的泪痕。即使女孩没有抬头,魏乾帝也可以想见那一双美眸里惊愕、痛苦的瞳孔。魏乾帝心里喟然一叹,自己原本绷得死紧的心肠像在春水里泡了一样软了七八分。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叁而竭。自己再磨蹭几分就狠不下心肠了。
魏乾帝踏着女孩的啜泣声来到她身旁,轻车熟路地解去她的衣裳,把那名唤贞操带的玩意亲自为她戴上。又用手试探了几下,确认不会有任何可能进入女孩的幽穴和后庭之后,一声清脆的锁响宣告了如锦欲望的锁死。
如锦之前毫无动作,像只木偶任由男人摆弄。这时她吃吃地笑出声来,跪在地上,腰背挺得笔直,恭敬道,“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叁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说完,一步也没回头地走出了御书房
魏乾帝像逃一样地钻进了如山的奏折里,手指不停地颤抖着,再也写不出龙飞凤舞的瘦金体了。
宫门口已有马车候着,如锦坐上去就像是民间纳妾时被一杆小轿子晃晃悠悠地抬进主人家里。可惜的是纳妾至少还算有个名分,自己这算什么。一个皇上的妾送到别人府上玩弄罢。
贞操带刚开始戴的时候还是带着冬日的冰凉,过了好久慢慢变暖。如锦忍不住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刚开始是暖暖的,现在却慢慢带上了雪色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