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有投降这个说法吗?”
解说很干脆地带着笑意给出了答案:“没有。”
那瞎子剧烈地喘息着,蹲在那儿沉默下来,就那么双手捂裆,也不动了。
王燕玲小心翼翼绕过来,低声问:“他干吗呢?”
“等咱们过去出手,找机会反杀呗。咱们手上没有好使的武器,他不是没有
机会。”许婷盯着他,小声回答,“不能大意,失手被他弄断个胳膊腿儿的,保
不准真会被他翻盘。”
“那怎么办?”王燕玲皱起眉,“陪他这么耗着吗?”
“耗着呗,咱们都歇会儿。”许婷靠着栅栏坐下,暗暗运起内功,配合吐纳
法加快真气恢复的速度。
这种生死之战,她一定要留一手杀招的真气救命,所以既然瞎子不动,那她
也不动,等真气恢复满,再去给他致命一击。
等了一会儿,瞎子那边果然焦急起来,“你们干什么呢?不是要杀我吗!来
啊!为什么还不来!”
许婷调息中,懒得理他。
王燕玲想学着她的样子嘲讽几句,担心牵连到她,起来往边走远了些,才大
声说:“我们又不急,再多等一会儿,你眼窝里血一干,臭鞋直接长在里面,多
有意思啊。以前你可以叫独眼龙,以后就叫独鞋鬼吧。”
瞎子气得一下站了起来,但马上又双手挡着胯下,缓缓蹲了回去,嚷嚷说:
“独鞋鬼……你们不来杀我,我可变不成鬼。cào!赶紧来动手吧,下面还有两三
百个老子cào死的女鬼等着呢,下去一样干她们,不亏!”
王燕玲弯腰捡起碎砖握紧,但犹豫了一下,没有扔过去。
就这么听他俩互相偶尔丢一句垃圾话相持十几分钟,许婷长出口气,内力恢
复充盈,挺身站起,“燕玲,过来,他既然想死,咱们去成全他。”
“好!”王燕玲早就憋得手痒,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哈哈哈,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准备怎么杀我!来杀啊,老子早够本了!”
许婷冷冷望着叫嚣的瞎子,拉过王燕玲,低声附耳叮嘱。
早就不耐烦的解说也终于从消沉中回复,一副已经变成这两个姑娘粉丝的架
势帮她们加油打气。
知道这实际上是挑唆她们快点下手的伎俩,许婷不为所动,拍了拍王燕玲的
肩膀,过去捡起砖头碎块,走到侧面距离男人不到三米的地方,大声说:“你这
人还挺有意思,没了眼睛时候斗志昂扬的,怎么脱了皮裤衩就一下子变怂蛋了?
鸡鸡太小怕被人看吗?”
听到声音接近了很多,瞎子转过头,谨慎地对准许婷的方向,耳朵努力听着
周围的动静,看来也意识到了王燕玲正在悄悄接近。
许婷不紧不慢地说:“干吗不回话啊?被我说中啦?小弟弟真的尺寸不行?
唇膏?小拇指?该不会是牙签男吧……天啊,你之前的视频里给自己做了特效吗?”
“我cào!”瞎子的额头青筋都跳了起来,显然对冒出的怒气忍耐得非常辛苦。
这时,许婷忽然迈开两条长腿,向着瞎子大步直线跑去。
脚步声如此清晰,他本能的双臂抬起,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但砖头块先一步丢了过来。
下腹一痛,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丢歪了,阴囊一紧,赶忙重新垂下双手。
许婷要得就是这种顾小头不顾大头的样子。
她猛地屈膝一蹬,真气爆发,飞身而起,用优美的侧横翻动作跃过了瞎子的
头顶。她顺势下抄,攥住那只高跟鞋,从他脸上猛地拔了下来。
伴着又一声惨叫,新凝结的血痂崩坏开来,猩红四射。
“王八蛋!”瞎子惨叫着转身想要去抓刚落地的许婷。
他那一直小心翼翼护着蛋的手,自然离开了阴囊。
刚才就猫腰四肢并用悄悄接近的王燕玲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她箭步上前,在低位拿出浑身力气,狠狠一记上钩拳,打在了男人晃动的阴
茎后方,脆弱的睾丸中央。
“呜唔——!”
看着男人虾米一样蜷缩成一团,王燕玲迅速退开,嫌恶地用裤子擦了擦手,
“软绵绵的,真恶心。”
许婷低头看着已经痛到失去反抗能力的男人,拿起那个血淋林的高跟鞋,弯
腰就是一抽。
细长的鞋跟这次捅进了他的左耳,耳骨比起眼窝稍微坚硬一些,她马上又补
了一脚,让那意想不到的凶器彻底插入到底。
鬼哭狼嚎的男人缩成一团翻滚着,尽管耳朵和眼睛都疼得要命,双手却依然
不敢离开自己的下体。
“之后你应该再也听不到我的话了。希望你死前好好记住,比起你给那些女
孩的,这点回敬,还不到百分之一。”许婷冷冷说罢,弯腰狠狠拔出那只高跟鞋,
从另一侧拍下,一脚踢进右耳之中。
瞎子疼得抽搐起来,嘴里的喊叫已经变了音。
大概是破坏了平衡感的缘故,他连翻滚的动作都变得有些滑稽。
王燕玲走到许婷身边,小声说:“以后我再也不想穿高跟鞋了。”
“我本来就不爱穿,折腾自己就为了男人看着高兴,凭什么。”许婷略显讥
诮地看着那只已经被血染红的鞋,“不过要感谢把这只鞋穿到这儿来的女孩,我
都不知道原来恨天高这么好用。打眼睛那下我都不敢用足劲儿,生怕一下就给他
戳死了。”
已经站不起来的瞎子无法再给两个对手造成任何威胁。
但许婷依然谨慎地在旁边观望等待了十几分钟,直到那瞎子没了力气,才过
去拉开他的手,照着胯下那万恶之源狠狠踢了几脚。
她踢完,王燕玲上来又是一顿踹。
等到俩人循环完三个回合,那阴囊都已经肿成了个球,皱巴巴的皮被抻展,
阴茎歪倒在一边,漏了不少尿出来。
觉得这个家伙已经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即使不足够,许婷也已经差不多
到了承受的极限。
她不愿意再继续单纯的施暴,于是,过去又一次拔出了那支高跟鞋,把细长
的“兵器”部分再一次对准了男人颤抖的眼窝。
但王燕玲似乎还觉得不够,喊了声等等,过去拿来碎砖中一块有锋利边缘的,
坐在那男人的腰上,攥住包皮扯起,把砖头边当作了石刀,在那儿用力割了起来,
愤怒地说:“还想下去欺负女鬼,做梦!我这就阉了你!”
剧痛让男人的四肢回光返照一样挣扎了几下,但许婷狠狠踩断他鼻梁的一脚
解除了最后的威胁。
她过去捡来其他碎片,蹲下帮忙打磨,磨锋利了,就跟王燕玲手上钝了的交
换。
如此交换了足足十多次,那条个头并不小的性器,也才被割掉了一半不到。
然而,喷涌的血,已经让他没了性命。
“行了,割成这样,他下地狱也用不了了,撒尿都是喷头效果。”许婷强打
精神开了句玩笑,拍拍王燕玲的肩,“走了,回去休息。明天……可能还要继续
呢。”
王燕玲抬起飞溅了不少血点的脸,眼神头一次露出了几分绝望。
“婷婷,咱们……真的能一直赢下去吗?”
许婷弯腰抱住她,轻声说:“不能,但也不需要。汪督察和老韩一定会来的,
一定。”
王燕玲像是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说:“可……其实从咱们进到这儿开始,
我身上那个发射器,就再也没有发热过了。这里……好像能屏蔽信号啊。我不敢
跟你说……可万一……他们要是找不到咱们呢?”
许婷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血,抵着她的额头,小声说:“放松点,万一他们
找不到咱们,咱们就找机会干掉守卫,打出去。”
“他们有枪……”
“打倒几个,咱们就也有了。”
安慰了好一会儿,王燕玲才从刺激中慢慢平复下来。
拉着她往外走去时,许婷半开玩笑地抱怨:“你说你,非要在那儿阉他,又
没让我杀成。我这会儿杀气可足了,结果还是让你抢了人头。这要是玩游戏,下
次我可不跟你组队了。”
王燕玲稍微振作了些,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也不想的啊,谁知道那家伙
这么弱,喷了点血就死了。”
“没办法,男人对流血的耐力比较差。毕竟不像咱们每个月都流点儿。”
那些无人机一起对准了离开的通道,拍摄着两个女孩勾肩搭背一起笑起来的
身影,一直拍到她们消失在狭长的通道尽头,才意犹未尽地飞离。
这天夜里睡觉之前,在王燕玲的央求下,许婷从背后抱住她,用手送她高潮
了两次,然后,就那么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呼吸睡去。
隔天起来,许婷半开玩笑地说:“我感觉你快让我觉醒成双性恋了。”
王燕玲把脸拱在她的怀里,哼唧了两声,“女人本来就大部分都是双啊,我
倒更希望你能直接被我掰弯。”
“那可难咯。”她坐起拿过发圈,绑了一个最习惯的马尾,将挑染的红发留
在额前,双脚伸到上铺外,懒洋洋地上下摇晃着,“我这人,宁折不弯。”
“那个词不是这个意思吧……”
“可放在这儿挺合适诶。”
“婷婷……”王燕玲扑过来就想撒娇,可半途忽然停住,抬起头左右扭了扭,
一个翻身直接跳了下去,光脚踩着地跑到换气窗边,纵深一跃扒住缝隙,引体向
上侧耳向外听着。
许婷双眼一亮,跟过去小声问:“怎么了?”
王燕玲激动得连语调都有些发颤。
“外面有枪声,很多……枪声。汪督察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