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菲菲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从店里走出来的。
好像出来之后,这帮人还带着菲菲去了别的地方,当然也可能没有,眼前的灯红酒绿,走马灯般地在菲菲眼前晃过,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脑子里迟钝的痛觉,和下体被撕扯后火辣辣的感觉。
菲菲似乎想起,他们好像把酒灌进了自己的直肠里。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下身,被干得肿胀的蜜穴里被灌满了液,手指一伸进去,液从缝隙里涌出,在地上流出一大滩来。
菲菲下意识地把手上的液舔干净,一阵凉意让她渐渐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正靠着街头脏兮兮的垃圾桶,下身赤裸,裤子挂在脚边,胸罩被撤下丢在地上。
至于高跟鞋,就怎么也找不到了。
菲菲赤着脚,扶着墙,在空无一人地大街上慢慢走着,忽然感觉喉咙里一紧,跪在地上,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她晚上什么都没吃,胃里空空如也,吐出来的只有苦涩的胆水。
菲菲还是觉得难受,她去扣喉咙,试了几次,竟然呕出一滩血来。
菲菲吓得浑身一机灵,而恐惧,在凌晨冷冷的大街上,又被孤独和伤感淹没。
她挣扎着站起来,逼着自己往前走。
此刻,菲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不然,她又跟那些被男人发泄完欲望后,像用过的避孕套一样,就被丢在街头的公主们有什么区别呢?
自己这些年来的奋斗,又有什么意义呢?
以及……曼陀罗当年,又为什么要把自己救出来呢?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桥上,江上的冷风吹来,菲菲头痛欲裂,险些倒在地上。
她抓住手边冰冷的栏杆,看着脚下漆黑的河水。
当年,曼陀罗死后,就是用铁链捆上重物,丢进了夜晚冰冷刺骨的江水中。
菲菲的意识渐渐模糊,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到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