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转移到战场后方的于一叶终于可以探头观察周围的情况了。

这场对战早就结束了，犯罪分子已经离开，但是梦境没有消失，于一叶知道，黄笑愚还活着。

从沙丘上滑下去，来到一片狼藉的战场，细细搜寻。

黄笑愚仰面躺在地上，身上中了两枪，一枪在胸口，一枪在腿上。

阳光是那么的刺眼，一只眼睛就算被血糊上，也觉得阳光直接射入了眼眶的深处。

“这是第二次他们死在你面前，是你杀了他们。”一道黑影突然挡住了阳光，说出了相当“恶毒”的话。

“于一叶！我真应该在之前杀了你！”

躺在地下的人抬起手臂将眼睛上的血痂抹下去，露出了那双充满了阴霾的眼睛。

于一叶倒是不怕他，蹲在旁边和他对视着：“杀了我？然后再杀了你的队友？这个算盘打的真好。”

“我没杀他们！”

“那为什么不救他们！！”于一叶快要气炸了，“就算这是梦境！在梦境中他们也是有生命的！为什么不救他们！为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喊出那句挡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进入华夏境内，华夏万岁特好听是不是！？！”

“要是我，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听到！”

于一叶气急了，直接给黄笑愚脸上来了一拳。

歪着头躺在地上，耳朵里的嗡鸣声是那么清晰，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我告诉你。”拽起黄笑愚的衣领，让他坐起来于一叶恶狠狠地瞪着他，“就是你，就是你杀了他们！你明明有能力阻止这一切！什么精神分裂，我看你好得很！我看你就是存心拉着他们给你陪葬！“

“就算是梦境！你要是愧疚，你也应该救他们！”

黄笑愚闭着眼睛，不再看着于一叶。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笑愚睁开眼睛，看着眼睛布满血丝的于一叶，突然就笑了。

“呵，说实在的，你说动我了，的确，在这里我没有拯救他们的想法。”歪着头一边的嘴角上扬，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因为……我可是一心求死的，我要去陪他们……”

于一叶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好像哪里不对……

“要是你不碍事，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结果没想到，你会选择救人……“

“我就想问一句，如果我杀了你，你会不会后悔救我？”

这些话说的相当的随意，仿佛杀人就是很随意的事情一样。

“黄笑愚你真的是疯了！”

刚说完这一句，于一叶就感受到头后被狠狠地砸了，在眼前发黑将要晕倒之前，于一叶看到了黄笑愚手中正握着一把手枪。

而黄笑愚正在笑，笑的悲哀，笑的绝望。

糊里糊涂

七上八下

糟糕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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