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阮伽南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上方的帷帐半响没反应过来,脑子一团懵,有点搞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cop> 她当然记得她昨日大婚了,但是她同样也记得新房的床的帷帐是红色的啊,还绣着鸳鸯和并蒂莲呢。可是眼前这个,天青色,四合如意纹,明显不是新房里的那个啊!
她有些迟钝的眨了眨眼睛,慢半拍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昨晚荒唐的事一下子涌入了脑海,她低呼了一声,反射性的弹坐了起来,却半途又倒回到了床上,发出了一声shēn yin声。
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像是被人拆开又重新组装了一样。
这酸痛,堪比当年她第一次跑了五公里之后产生的后遗症啊!还有某处传来的不可言喻的酸麻辣痛,让她嘴角不由得狠狠抽搐了一下。她真的很不想用使用过度这四个字在自己身上,但显然的,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
昨晚宁王到底是折腾了自己多久啊,这个禽兽,流氓!
“你骂谁禽兽流氓,嗯?”一道男声唐突的传了过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阮伽南猛的一转头就看到她嘴里的禽兽流氓正衣冠整齐的坐在交椅上,神色淡然的望着她。
阮伽南咬牙,“王爷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憋了十几年,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应该很爽吧?
凤明阳点头,“还不错,就是肩膀有点酸痛。”说着他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证实自己所言不假。
阮伽南面色一僵。
肩膀,昨晚她好像是靠着他的肩膀,在他怀里睡的?
她如同被雷劈了一样,表情惊恐,难以置信那个人会是自己。她为什么会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啊啊啊!一定是她太累太累了,她先是被下了媚药,接着又这样那样的,不累才怪。
一定是因为这样!
“呵呵,真是辛苦王爷了。”阮伽南皮笑肉不笑。
凤明阳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不及王妃辛苦。”
阮伽南顿时一口老血梗在心头上。
这个宁王果然是个小气鬼!
“王爷,你该出去了,我要起身梳洗了,还是王爷想要体验一下伺候人的感觉?”阮伽南没好气的道。
凤明阳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居然道:“如果王妃想的话,本王可以伺候一下王妃,就是怕王妃到时候会害羞。”
害羞?呵呵哒,还不知道是谁会害羞呢?
阮伽南恶向胆边生,气哼哼,阴恻恻的盯着凤明阳。
凤明阳不明所以的挑高了眉。
“既然王爷这么说,那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说着,然后被子一掀,被子下光裸着的娇躯就这么chi luo裸的暴露在了凤明阳的眼底下。
那抹肉色生香映入眼帘,让他瞳孔不由得一缩,呼吸本能的一紧,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了昨晚的火热交缠。然后轰的一声,他脑子一炸,一张白皙如玉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他气急败坏的道:“阮伽南,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说完急急的转过了身,背对着她,可是眼前还是挥之不去的白腻,如玉娇躯。
“王爷,不是王爷你说要伺候妾身的吗?那赶紧过来伺候妾身穿衣啊,不然很冷的。还是妾身去王爷那里好了。”说着就要作势下床。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凤明阳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匆匆扔下一句,“本王不跟你计较了,你快快收拾了再到前厅!”便有些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
第一次见到宁王这慌张失措,狼狈不已的模样,阮伽南在他身后乐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凤明阳走得老远了还是能听到她那嚣张的笑声,心里越发的气恼了,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发现自己远远及不上阮伽南的厚颜无耻和出其不意。这样的事他万万是做不出来的,即使他们已经发生过如此亲密的事了。
把宁王殿下气跑了之后阮伽南的心情好起来了,还哼起了歌儿来,让进来伺候的丹青和丹砂奇怪不已。
“xiao jie,你没事吧?”丹青有些担心的问,眼神充满了关怀,生怕自己xiao jie是被昨晚的事气得神智不清了。
昨晚她也是急得不行,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听丹砂的话到院子外面守着,免得被人发现了xiao jie的异样。xiao jie昨日才嫁入宁王府,要是被人发现xiao jie中了媚药,那xiao jie以后还怎么在宁王府待?外面的唾沫都能淹死xiao jie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狠毒家伙,竟然给xiao jie下这样下作的毒!要是让她丹青知道了,她一定撕了那人!
丹砂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阮伽南有些莫名的看了两个婢女一眼,“我没事啊,我很好,就是有点累。还有时间的话给我准备一桶热水吧,我想泡个热水澡。”这样也能舒服一点。待会儿还要进宫,谁知道在宫里要待多久,又会遇到什么事。
丹青闻言连忙走了出去准备。
丹砂则是神情复杂的走近为她准备泡澡的东西,“xiao jie,昨晚的事……王爷有没有怪罪xiao jie?”
阮伽南眉头一皱,不太确定的道:“应该没有吧?”毕竟后来他也强上了她,扯平了。
“xiao jie,待会儿有机会你可一定要和宁王解释清楚,再有就是要宁王好好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亏xiao jie不能就这样吃了!”
阮伽南眸色冰冷,哼道:“放心吧,你家xiao jie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吗?”
敢算计到她头上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和准备!
热水很快就准备好了。阮伽南躺在澡桶里仰着头闭着眼,脑子却没能冷静下来,一直在想昨晚的事。
想了想,她觉得最有可能下药的地方就是后来丹青拿过来的食物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碗鸡汤下了媚药。..cop> 至于是谁,为什么给她下媚药,她现在还真是没有头绪。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下药的人既是针对她,也是针对宁王。
外传宁王身体一直不好,时常卧病在床,任何一点的小风寒都能让他病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终年药不离口。试问这样的人要怎么行周公之礼?就算真的勉强要行周公之礼只怕也是坚持不久的。
可是如果他的王妃被人下了媚药呢?昨晚她明显感觉得到第一次之后媚药并没有解,只是缓了一缓药性而已,是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彻底解了。如果宁王真的如同传言所说的那样,只怕是要被榨干,马上就病发了。
若是宁王因为房事而病倒,那不管是宁王,还是她这个新晋的王妃都不会太好过,只怕是要成为燕京的笑柄了。
再退一步来说,万一她中了媚药,一时失去了理智,控制不住的找了宁王之外的男人……呵呵,这就更加的有热闹看了。前一刻才大婚,下一刻宁王妃就和别人通奸,给了宁王绿帽子戴,宁王怕是要被气得吐血了,一不小心一命呜呼也是有可能的。
真是好算计,不管怎么做对她对宁王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等着瞧吧,待会儿进宫,她估计得挨训了。阮伽南这么想道。
才嫁进来就遇上了这样糟心的事,看来宁王府真的如她想的那样不简单。宁王应该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风光。
“xiao jie,你好了吗?”丹青在外面不放心的问道。
xiao jie进去也好一会儿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难道xiao jie在里面偷偷的哭?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丹青给甩开了。xiao jie是不可能为了这点事哭的,她从来没有见过xiao jie哭。
阮伽南睁开眼,眼里已经恢复到了平日的清明,“进来吧。”
等阮伽南泡好澡穿戴好出现在凤明阳面前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王爷久等了。”阮伽南先一步开口道。
“还好。王妃准备好了的话咱们就进宫吧,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去也好早点回来,王妃也能好好休息。”凤明阳站了起来扫了她一眼说道。
阮伽南嘴边摆出来的刻意笑容差点没能维持住,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偷偷的瞪了他一眼。谁知道却被他捉了个正着。
凤明阳挑了挑眉,“王妃对本王似乎很有意见?”
阮伽南假笑,“哪里,王爷说笑了。”
“既然没意见,那就走吧。”说完他率先抬步往大门的方向走了去。
阮伽南跟在他后面。虽然泡了个热水澡,但到底是有影响的,更何况昨晚他们也是不知节制,所以这会儿她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不自然。她不自觉的轻蹙着眉心,有些苦恼。
凤明阳在前面走着,可是忽然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将她脸上的神情还有不自然的走路姿势看在眼里。他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眼里闪过了一丝愧疚和羞赧。
咳咳,昨晚,昨晚他一开始确实是有些故意的成分,但是后来……后来就有些不受控制了,然后,然后就现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他又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事后给她擦点药什么的,还是今早才想起来以后在宫里那些嬷嬷说过的话。只是那个时候他又怕她会醒过来,便没有了。
后来她醒了,被她这么一ci ji他又忘记了这回事,现在想起来又太迟了。
越想就越是有些懊恼。
现在只能是委屈她一下了。
他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自然一些,平淡一些,以免大家尴尬。一切事情等回来再说。
阮伽南的心理倒是没有他那么复杂的。
虽然昨晚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交出去了,但是也不是多严重的事。一来他们是合法夫妻,做那些事也是情理之中。二来嘛,她不是古代的女性,没有什么贞洁要求,而且对宁王她还是相当满意的。
之前是对他的外貌满意,但是经过昨晚,她觉得他的身材也是相当不错的,和他的容貌成正比。所以认真算起来她也没有吃亏。
她不会刻意的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也不会随意放纵自己。合适了,她自己也愿意,那就无所谓,毕竟也挺享受的。
哎,如果宁王愿意的话,他们以后不妨当个合法的pào you。
阮伽南已经愉快的想到了以后的幸福床上生活了。
相比阮伽南,宁王殿下当真是要逊色许多,难怪以后会被她死死的压着,一辈子不得翻身了。
虽然宁王忘记了拿药给王妃擦,但总算是没有忘记在马车上多放了一张厚厚又柔软舒服的垫子。
阮伽南上马车看到那张垫子,暗暗点头。
可以的,起码宁王是个还知道体贴,不是拔那啥无情的人。哦,这么一想她倒是想起来今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宁王是在房间里的,没有睡了就跑。而且昨晚完事之后还给她清理了。
好了,再加一分。
虽然她和宁王之间没有感情基础,但一对男女做了亲密的事,第二天醒过来男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种类似于逃避的行为其实是令人很不爽的。留下来是一个态度的问题,跑了却是人品问题。
所以由上可以证明,宁王殿下的人品应该是不差的。
凤明阳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会让阮伽南想了那么多,还无意中为自己博取了一点点的好感,也为将来赢得佳人芳心争取到了艰难的一分。
“你若是累的话不妨先小睡一会儿,等到了宫里,我会再叫你。”凤明阳迟疑了半响才道,注意到她眼底似乎有一丝疲累。
阮伽南愣了一下,“这样不太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累了就休息。马车上有软榻可以小憩一会,也有被子。去吧,我会守着的。”
阮伽南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马车里的软榻,有些心动。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她决定不为难自己了。
“那,那就有劳王爷了。”她很是客气的道。
凤明阳目光凝了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