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兴致缺缺的神情,她也不好再多问,走到沙发上坐下,从书包里掏出来一叠书,全是辅导教材,小姑娘慎重其事地将这些书一一摊在茶几上,又推了推鼻头的眼镜,“我可不可以看看你之前考试的试卷?”语文的确不怎么好补习,但是看了试卷,就能有针对性地练习了吧!
梁怀清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长腿一迈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嘴角带了丝笑意,“我上次考试语文可是考的零分,你忘了么?江老师。”
一声江老师成功地让江曼文的脸红了个透,她掩饰般地干笑了两声,问他:“那你想怎样?”其实她想问的是,你想怎么补习。
梁怀清望着眼前的小姑娘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他想怎样?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叫她来补习当然只是个借口,他只是……不想一个人。
伸手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不再逗她,笑道:“你自己先学习,桌上的水果随便吃,吃完冰箱里还有,我先补个觉,头昏。”说完起身去了卧室。她呆呆地愣在原地,不是说来补习么?怎么他跑去睡觉了?
既然不要她补习,江曼文索性自己温习起功课来,她一进入学习状态,注意力就很集中,直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才想起去看时间。这么晚了?他还在睡觉,不饿吗?坐在原地等了几分钟,肚子继续抗议,她犹豫地站起身,望向卧室门口,要叫他吗?
挣扎了几秒,最终她还是放下书走到卧室门口,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房间里的布置是清一色的冷色系,窗帘并没有拉上,初秋的太阳光温柔地洒了满地。
手长脚长的少年蜷着身子睡得正酣,墨色的被子被他踢到一旁,额间的发丝有些乱,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年感,平日里醒着的时候,那双幽黑的眼眸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过于老成。
江曼文摄手摄脚地站在门边看了他一会儿,注意到他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想起他刚刚说头昏,难道是感冒了?她走进床边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的触觉让她心里一惊,他发烧了,这可怎么办!
她摇了摇依然昏睡着的梁怀清,想叫他起床去看医生,可是他低低哼了一声翻个身又睡着。想起自己之前感冒的时候妈妈用冷毛巾给自己敷额头,她跑到洗手间打了半盆水,拿了毛巾给他敷上。
额头上的冰凉让梁怀清混沌的大脑清明了些许,他挣扎着坐起身,床边坐着的小姑娘担忧的眼神让他勾了勾嘴角。
“放心吧,死不了,去给我倒杯水来,客厅茶几里有退烧药。”
江曼文点了点头,按他的吩咐给他倒了水拿了药,看着他服下,紧揪的心才放下来一点。“真的不用去看医生吗?你的额头还是很烫。”边说边伸手过去探他额头。
梁怀清闭着眼睛感受着她微凉的双手,懒懒地开口:“冰箱里有食材,你做顿饭给我吃就好了。”做饭对江曼文来说算不了难事,她嗯了一声,打算转身,梁怀清却猛地拉住她想抽回的手,她失衡地扑倒在他身上。
他身上的体温很高,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她慌得不敢乱动。
少年依然闭着眼,懒洋洋地开口道:“亲一口再走。”说完将自己的脸侧向她。江曼文抵住他胸口,只愣愣地看着他,却不敢往前。见她毫无动静,少年索性一把将她困在怀里,耍赖道:“不亲不许走。”
感受到他身上滚烫的体温,江曼文还是软了心,红着脸,快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声道:“可以了吧!”梁怀清想说还不够,只可惜自己现在力不从心,刚刚这么拉她一下,其实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会儿浑身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力气欺负她,眯着眼点了点头,继续昏昏沉沉地睡觉。
心情很down,没人看也没人藏,哎~要不要继续更啊,像自己在唱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