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踏入界河,才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似乎别人确实很难以忍受,一个一个都是脸色惨白如纸,王冲分出自己灵气给她做灵护,自己疼痛得浑身发抖。
可是谢摇篮却觉得自己安好无恙,周围清风细雨,她甚至还能抬起眼观察周围景象。
她猛然想起谢琅离开前给她三道符箓,提起一丝力气,将它们从储物袋里拿了出来。果不其然,符箓刚刚离身,她就险些被九天罡风吹得魂魄不稳!
她如今几乎丢了半条命,哪敢逞强,赶紧将三道符箓取出一道贴身用了,将另外两道交给王冲。
王冲哆嗦着手接了过去,以为只是普通防御符箓,触碰到手里一瞬间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刚刚还以为自己会死于这股妖风之下王冲,瞬间感觉又嗅到了能活命气息。
跟着摇篮师姐有肉吃!这个念头默默地他心里埋下了颗种子。
还有一道符箓。王冲左右四顾,发现岳阳离自己近,也就随手塞了出去,嘱咐他休息一会儿,就让别人也用一用,岳阳脸色惨白地接了过去,心里有些奇怪:储藏符箓之中法术,一般只能使用一次,王冲交代自己让别人也用一用,莫不是脑子进了九天罡风?
和王冲一样,符箓刚拿进手里,岳阳不可思议得瞪大了眼睛,幸福得几乎要哭。
落后众人凭借三道符箓,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伤亡。
他们亦不知道早早踏入界河之中夙长生齐寒烟二人,以及三世家众人情况如何,只知道长途跋涉。
历经半个月时间,众人终于到达界河彼岸,手中符箓立刻化作粉末散落地。
他们仰起头,开始观察这个鲜地方。
一座巨大白玉舟模样飞行法器停众人面前,其中走出一个女人,身穿鹅黄衣裙,面如银月,目似点漆,嘴角随时都荡漾着一丝笑纹,她身后跟着十几个穿着白色相似少年少女,他们看到众人,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随后陌生又强大神识对着众人一个挨一个地细细打量,随后他们虽说教养良好脸上,流露出一丝轻视。
“竟然还有筑基期修士,还有元神残了一半修士,这不是开玩笑吗?”
“强大也不过是出窍初期,真是……宗主还要我等早早再次等候,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
“闭嘴,宗主意思其实我等能揣度,只管带他们回去。”
“回去?回去有什么用?只怕连洗髓伐骨泉都出不来吧。”
他们声音没有丝毫压低,白玉舟下众人听得一清二楚,脸上表情分外难看。
白玉舟上众修士笑闹了一会儿,这才被鹅黄衣裙女修喝止住,她将白玉舟趋低,抬手指了指他们:“你们上来。”
众人对视了一眼,只能点点头,此地他们人生地不熟,这群人修为又比他们高上许多,除了听从他们话外,他们别无他法。
“咦,师父你看那边。”一个小姑娘拉了拉鹅黄衣裙女修袖子,“似乎是重琅真人呢……”
“怎么会?他都几万年没来过仙东界了。”那个女修疑惑地抬起头。待她发现真是那人时候,有些吃惊地张开小嘴,她低下头,略微慌张地抬手理了理鬓发,这才上前道:“恩公你怎么会来此?”
谢琅这才看到她,随便点了个头当做打招呼,就急切地往一堆衣衫狼狈青冥界修士里边找去。
谢摇篮正靠着王冲昏昏欲睡,冷不防被人提起,难受地睁开眼睛,看见是他之后,又懒洋洋地重闭上了。一副随便你说什么反正我都不会听无赖模样。
谢琅当初带着萌萌怒气冲冲地离开,依她对他了解,纵使这会儿他已经消气了,也得说两句话来挤兑她。横竖不听就是。
谢琅挑眉。
他将喉咙里话咽了下去,熟练地摸到谢摇篮灵兽袋,将里边绿蛟丢去给王冲,道:“你们随他们洗髓伐骨去,我带她先走一步。”
王冲目瞪口呆地点头。
谢摇篮是被谢琅塞了一嘴丹药,丢进一处清泉里,才不得不睁开眼,这水实古怪,挨着身体就感觉胀痛得厉害,似乎被一根铁棍强行探入经脉之中,蛮力扩充一样。
她皱着眉毛,满身冷汗唰得一下就下来了。
“别出来。”谢琅叮嘱,“洗髓伐骨,倘若灵脉灵壁没有扩充到合体期水平,你仙东界就彻底是个废人了。”
谢摇篮趴清泉岸边,疲惫地点了点头,她随口问道:“我师弟他们呢?”
谢琅一想起她趴那王冲肩膀上景象,当即酸道:“外边,你想找他一起泡泉去?”
谢摇篮随口道:“我就问一问。”
“正好,你那肥蛟也外边泡泉,要去就赶紧去。”
谢摇篮联想到第一次给臭蛟洗澡时候,整个棋子湖鱼全部翻了白肚,顿时对王冲等人分外同情:“还是别了……”
她见谢琅坐了过来,抛弃了硬邦邦石头,转而趴向他膝头,问道:“人兽竟然不分开洗?”
谢琅随手松了她头发上簪子,用手指给她顺着乱糟糟头发:“用你管这闲事?”
那白玉舟之上鹅黄衣裙女修按照小童指示一路寻找而来时候,正撞见这一幕,恩公坐岸边,任凭那脏兮兮女人伏他膝头假寐,清泉激荡,二人身边形成一片水雾。
她远远听见恩公声音:“你怎么脱毛这么厉害?”
那女修似乎心情不好,闷闷道:“你轻些扯,我疼……”
作者有话要说:我大姨妈来看我了qaq次次痛经伤不起啊……
如果一会儿不疼话,我再加一章摇篮妹当初主动推倒谢叔番外,犒劳一下嫌这两章太虐妹纸们。
如果我还是这么半死不活话……就明天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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