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星烨说着,突然状似懊恼的“啊”了一声,“啊……不对,差点忘记了。”
他低低道,“还有云导呢……”
容星烨看着有些呆愣的路悬,笑了笑。
“刚才那个野蛮人的话你听到了吧,知道该怎么做吗?”
路悬眼神游移了一下,红晕爬上了耳朵。
可腿间栖息在森林之下的猛兽却高高昂着头,蓄势待发。
破坏了他的单纯无辜,看起来又纯又欲。
单纯无辜?
阮翩曾经的男人里,或许还可能有这种类型。
但站在这里的男人,绝对和这四个字沾不上半点边儿。
不过,即便欲望高涨如此。
路悬也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容星烨叹了口气。
到底现在是路悬。
“看来不这样不行了呢……”
他披着宽大的浴袍,缓缓走进,步步生莲,美丽得惑人。
他的声音轻柔得仿佛像风一般飘过来,却让路悬瞬间僵住。
他道,“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路悬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他的眼睑微垂,双拳紧握,清澈的声音透着一丝怪异。
“你说什么?”
容星烨噙着醉人的笑意,却是后退了一步。
他再次道,“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话音落毕,他就立刻退到面色阴沉的白浦身后。
白浦眼神森然,阴冷地瞥了他一眼。
“早知你如此,不如我来一针。”
容星烨悠然道,“人,总是要齐的。”
白浦霎时目光一凝。
他顿了顿,看向仿佛脱离了某种束缚般的路悬,缄默不言,似是默认。
而路悬。
他单薄的身体抖得更加激烈,低垂着头,卷卷的栗色发丝垂落,看不清神色。
突然,他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拳头,慢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