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却只有一个。
“过来。”
席沐舟坐在老板椅上,冲少女招手。
席渺乖巧地小跑过去,跟小猴儿似的灵活地跨坐在了男人的腿上,搂住他的肩。
“沐舟哥哥,还生我的气吗?”
席沐舟听到这个称呼,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
只有五六岁的小姑娘抱着碎成两半的瓷碗躲在黑黢黢的教室角落,他找到她时,女孩一张小脸已经哭得花了,“沐舟哥哥,碗碗碎了。”
“没事,你把碗给哥哥,明天它就变好回来了。”
“真、真的吗?”小孩子的眼睛天真懵懂,任由席沐舟将她紧捏着瓷片的手给轻轻摊开,“变好了是不是就不用被罚了?”
“……对。”席沐舟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将瓷片从小姑娘手中拿出来,一双肉嘟嘟的小手被碎片割了好几道口子,小女娃却好像不觉得疼。
只有席沐舟明白,与‘被罚’相比,这种程度的疼对于小女孩根本不算什么。
第二天,双手被贴了好几个创口贴的席渺果然在枕头边发现了完好无损的瓷碗,开开心心地抱着去吃早饭。
小小的孩子哪里知道,瓷碗的花纹每个都不一样,属于她的瓷片,已经到了另一个男孩手里,本该她承受的体罚,也换了个人替她承担。
这会儿席沐舟听见小姑娘又像小时候那样软软地叫他“沐舟哥哥”,哪里还生得起来气。
不过他还是装作凶巴巴的样子,掐了掐女孩的鼻头,问道,“你觉得哥哥该不该生气?嗯?”
“万一又发生之前那种事,我们找不到你怎么办?”
席渺也知道自己错了,她埋进男人的胸膛,左右摇头,“不会的!我现在长大了,也会认路了!不会乱跟别人走的!”
“乖宝觉得自己长大了吗?”
席沐舟将少女的下巴抬起,低头问道。
“我、我不知道……”席渺咬着唇,犹豫道,“我想长大……”
“为什么?”
男人的语气循循善诱,席渺揪着他的领口,眷恋地在他手掌上蹭了蹭。
“不想让哥哥累。”
“哥哥们……一直都为我操心好多。”
这是席渺的真话。
虽然她迟钝,又有些傻,但是并不是不知世事。她早已知道当初自己到底遇见了什么,后来这一路又是怎么在两个男人的陪护下一步步走过来的。
她欢喜又感激,每一天都过得好开心,却总是觉得内疚,觉得是自己耽误了他们。
席沐舟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捧起少女的脸,将唇轻轻地印在她的眉心,鼻尖,嘴角。
像在亲吻一个珍宝。
“乖宝,你不需要长大。”
席沐舟温柔的喟叹,“在哥哥面前,你可以永远都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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