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那东西到底是……”
“有人说是山鬼……也有人说不过腾腾的雾气,许是大家看花眼了。”严恪认真道:“你看,是不是玄乎?一个营百十号人都看到了,又当着我们的面儿不见了——你说,没准真是鬼呢?”
“呀,你。”望舒心跳得很快,绵绵的巴掌拍在严恪胸口。
严恪被望舒一拍才回过神来——哪有哄姑娘睡觉讲鬼故事的!
“怪我、怪我。”严恪手足无措地去把望舒圈进怀里哄——他明明一直觉得自己脑子还算清楚,怎么一对上望舒他就老是犯傻。望舒本来就睡不着,他还讲鬼故事吓唬人。
本来他是真想哄望舒睡觉的,结果脑子里最先蹦出来的就是那个时候的怪事——这下可好,望舒估计要被他吓到彻底不用睡了。
“不怕不怕。我在呢,我在呢。”严恪像哄孩子一样,让望舒坐在自己腿面上,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轻轻地拍。
望舒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也分不清这呆子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仔细想想,望舒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瀛洲城,严恪却是前半辈子都在南征北战,看过了那么多她从来不曾见过的风景,经历过那么多有趣又传奇的事儿。
严恪在血泥里打滚的时候,她怕是还在跟老妖怪吵架——严恪在奇袭敌军大营取人上将首级时,她可能还在卧榻睡得正酣。
他们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啊。
她听过那么多传奇故事,却似乎直到现在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嫁给了一个只会出现在戏文里的大英雄——无所畏惧又战功显赫,顶天立地、气吞山河。
脸贴着严恪的胸口,隔着健硕的胸肌,望舒能听到他蓬勃的心跳声。窝在严恪怀里,莫名的让人安心。
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