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扶着望舒走到了洞房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望舒似乎有些站不稳,喜娘刚一松手她便身形有些摇晃,幸而严恪眼疾手快一把扶着了她的腰,带她跨过了有些高的门槛。
喜娘退了下去,帮他们将门锁上——现在,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严恪和望舒两个人了。
望舒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好安静啊,严恪觉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望舒似乎还有些脚软,站不住,许是姑娘家娇气,有些累了。
卧室的门离婚床还有些距离,严恪想直接打横了将望舒抱过去,却又怕这样唐突和冒进会吓到望舒。
望舒怎么不说话呢……
严恪有些心焦,又有些慌乱。
可下一秒,望舒竟是直接靠了过来——两人体型差实在悬殊,望舒的脑袋正好抵在严恪胸口窝处,严恪都能感觉到她头上凤冠杵着自己的胸肌。
这、这姑娘都这样主动了,严恪再束手束脚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他伸手一把搂过望舒,稳稳地托着她,叁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再小心翼翼地让她坐在床边。
望舒似乎累极了,一坐下来便斜靠在了床框上。
桌上点着红蜡,还有枣子桂圆一类的小东西,旁边即是一柄纤细的、金丝楠木制的天星称——给严恪挑盖头用。
自己现在,是该去、帮望舒摘盖头了对吗……?
严恪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心脏怦怦直跳,仿佛下一秒便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掌心全是汗。
妈的,之前敌方大军压境他也没这样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