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别人他们不好意思,问苏星辰特别好意思,苏星辰给他们画个重点,他们就照着重点背。
再不会的,就画漫画,把书上一个个著名历史人物,改的面目全非。
不光是十六班,其它班最近学习气氛也都挺紧张的。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教训过张文琦的缘故,这段时间她在寝室里都安分多了,再没找过苏星辰麻烦,不过也不和她说话就是了,一副眼镜长在头顶,不和尔等蚁民为伍的样子,几个人回到寝室就看书。
她们都只上两节晚自习,回到寝室洗漱完,刚好苏星辰回来,不用排队,接着洗,洗完了一群人安安静静的看书。
她们看书都不奇怪,苏星辰一个十六班的杀马特都这么认真,她们都不好意思不认真。
很快本学期最后一个月考就到了。
月考和之前的小测验不同,月考是全年级统考,小测验是班级自己的单元小考,是不计入全年级排名的,月考则要和全年级一起计入全年级总排名,除了单项排名之外,还有每个班的平均分年级总排名。
之前陈老师带的十六班,每次都是全年级倒数第一,平均分倒数第一,除去重点班在外的普通班总排名中,年级前百,十六班一个都没有。
别说前百了,就是前两百,都不见十六班的影子。
考试之前,陈老师把苏星辰叫到办公室,问她:“在赵老师家学的怎么样?还能跟得上吗?”
苏星辰道:“挺好的。”
“我也听各科老师说你进步挺大,但这次月考和上次小测验不一样,考的是综合题,你也不要太紧张,就拿出你正常水平就行。”
“嗯。”
“但该复习的还是要好好复习,考的不好也不要灰心,未来再努力。”
苏星辰点头:“好。”
陈老师看着她乖巧听话的模样,真的是越看越喜欢这个学生,笑了笑,“回去吧,给我把程慷尧叫过来。”
苏星辰回到班级,叫了程慷尧:“陈老师叫你过去。”
程慷尧满脸莫名:“干嘛?”
“不知道,大概考前动员吧,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程慷尧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一脸莫名的来到陈老师办公室。
果然,陈老师是来表扬他的,“听班里的任课老师们说,这段时间你上课很认真,表现不错,家里还请了家教?”
程慷尧不知道陈老师想说什么,看着她不做声。
陈老师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胳膊:“回去吧,好好考试,老师相信你能行的。”
程慷尧回到班里,杀马特们都围上来问他:“慷哥,陈老师叫你干什么去啦?”
程慷尧懵逼脸:“不知道,叫我好好考试,说相信我能考好。”他崩溃的大叫一声:“我去,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
杀马特们哈哈大笑。
之后又轮到赵竹润和何娅。
赵竹润一如既往的淡定脸,看不出说了什么。
何娅回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心情很不好,她同桌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回到寝室,熄了灯后,躲在被窝里抽泣着哭,把她头靠头睡的小姑娘吓了一大跳。
其他人也都连忙爬了起来,过来问她怎么了,她一直哭着不说,问狠了,就哭得更厉害了,抽抽涕涕小声又不解地问她们:“为……为什么我成绩比……比他们都好,老师都更喜欢他们……不……不喜欢我?”
寝室里其他人一听,就知道她说的‘他们’是谁了,纷纷安慰她:“没不喜欢你,你是我们班成绩最好的,不喜欢你喜欢谁啊?”
“对啊,我们班成绩就靠你和赵主任撑着呢。”
“班主任是不是说你什么了?别哭了,陈老师你还不了解吗?她肯定没别的意思,你别哭了。”
何娅哭着摇头,哭了一场,她心里已经好受了一些,“陈老师没说什么,就是叫我好好考试,不要紧张。”
她带着鼻音抹着眼泪小声的说。
“没事的,上次小测验苏星辰进步了,考试们难免多关注她几分,这次考试可是考平时的综合水平,你肯定还是第一,别哭了。”
“对呀,她之前成绩那么差,突然考的这么好,也许是抄的呢?”和她要好的几个女生安慰着她:“月考监考要严得多,你放心吧”
“你肯定第一啦,别担心了。”
对于自己还是第一,何娅倒没有怀疑,她本来就是普通班的学生,只是受不了普通班老师上课时的快节奏和压力才调到十六班来的,虽然比不过大多数普通班学生,但在十六班成绩一直遥遥领先的。
她哭,一方面是因为压力大,一方面也是因为明明她在班里的成绩最好,可这段时间老师们都表扬苏星辰和程慷尧,都只关注他们两个,她心里就有些委屈,还有些不平。
哭了一会儿,被大家安慰着,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就睡了。
……
和小测验不同,月考要正规的多,不光是试卷的分数是按照期末考试时一样,语数英一百五十分,政治历史,物理化学,生物地理,都是合在起来一百五十分,不光是试卷全部统一,还专门安排了一天时间用来考试,监考老师也不再是自己班的老师,而是别的班老师,而且是两个!
早读照常上,早操之后吃完早饭,回到班级,上午考两门,下午考两门,晚上考两门。
大约是知道他们班是十六班,监考老师还挺严格的,怕他们抄了小抄作弊,或是在桌子上写了答案什么的,监考老师一到他们班,就指着班里的三组同学说:“把所有不必要的纸、书全都塞在抽屉里放好,不要让我看到除了试卷之外的任何一张纸、一本书露在外面,露在外面,我就做作弊处理。”
手里有小抄的,书还在手上的,都赶紧放到抽屉里去,不敢再拿出来。
监考老师继续说:“现在,第一组坐到第二组来,第二组坐到第三组去,第三组坐到第一组去。”
于是大家又按照监考老师的要求,换座位。
换完座位,监考老师又说:“把桌子全都拉开,中间隔这么长的距离。”他两只手比出个大约一尺半的距离,等桌子间距离都拉开,“现在所有同学向后转,面向后面的黑板考试。”
十六班学生只觉头皮一紧,心底暗叫不妙。
考试作弊的学生哪里都有,十六班格外多。
还真被这监考老师猜中,什么准备小纸条的,答案抄在桌面上的,抄在桌子侧面的,都有。
这个监考老师来了这么一手,基本就杜绝了学生作弊的可能,因为都背对着书桌的抽屉,想看书只能回头,要是谁桌子上抄了什么,不是你自己的桌子,你不熟悉,就算看到了,倒着看的,想抄也很费力气。
监考老师面露微笑,云淡风轻:“我也不想太严格,但我有我的职责,这样我们就都省心了。”
因为最后一桌倒过去就没桌子了,监考老师又指着最后一排杀马特们:“最后一排,拿上椅子,到前面来。”
杀马特们一阵哀嚎。
程慷尧和苏星辰都坐在最后一排的中间,最前面中间的位置放着讲台,这个鬼畜般的监考老师看了二人一眼,让人把中间的两张桌子向前移一个座位,然后苏星辰和程慷尧背对着讲台,坐在前面第一排考试。
何娅和她同桌原本坐在前面第二排的,全都面向后面考试之后,她们就换到了第三排。
苏星辰和程慷尧在移桌子搬椅子时,她同桌的小姑娘转头看了眼她们,对何娅挤挤眼睛,小声的对何娅说:“监考老师这么严,这次他们肯定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