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机关已经搜集了足够的证据,千惠和她表哥对于安鸾的故意伤害案开庭,虽然原告席是空的,安鸾不能出庭,但代理律师是纪云天重金请的律师团,他们得到的任务就是要告到那两个罪人将牢底坐穿。
纵是千惠的表哥再怎样辩解,最终还是落得了故意伤害罪的下场,判刑十年,千惠是从犯,逃不掉三年牢狱惩罚。
纪云天听着审判结果,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排的椅背,只觉得太轻了,他要继续上诉,这惩罚真的是太轻了。
“纪云天!你让我哥坐牢,你为什么不坐牢!那女人的第一个孩子一样是你杀的!你也是凶手!”千惠在听到判决结果的第一时间,直接发疯了,在法庭上大喊大叫,被人拽了出去。
纪云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打理颜面了,青色的胡茬明显,眼睛也有些干涸无神。
千惠说的没错,他倒是希望安鸾能以原告的身份站在那里,将他一同以故意伤害的罪名状告了。
可惜,他现在见都见不到她,甚至连她还在不在这个城市都已经不知道了,如今她有了翅膀,能飞去太多太远的地方。
纪云天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了解安鸾,她从没想过离开这个城市,只是过着自我遗忘的简单生活,过去那些痛苦还是不能放过她,只要闭上眼睛,就像是电影一般的在她梦境中接连出现。
她其实很怕一个人睡,但她又习惯了一个人睡。
“今天睡这儿!”杜哥拽着安鸾的手腕,命令她。
每个夜晚,就是他将她折磨的再累,这死女人等他一睡着就跑了,从不在他身边过夜,每次早上醒来都让他有一种被人闪了的感觉,特别不爽。
所以这一次,他故意假装睡着了,然后抓住了她。
“我不习惯。”黑暗中,安鸾看不到杜哥的表情,只知道他手的力度很大。
疲倦想睡又不能睡的时候,男人容易发火,杜哥耐心一直不好,对安鸾就已经是破例再破例了。
他扬开她的手大声说:“那就滚到门外面站着去!”
安鸾起身,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然后轻轻开门,又轻轻关门。
原有的睡意就这样被她轻微的响动折腾没了,竖着耳朵听着,大门还真传来了关闭声。
杜哥起来点了一支烟,越抽越郁闷,心里能骂的想骂的骂了一遍,还是将烟狠狠掐了,直冲大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