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似乎想在响应她,也呜呜出声,但实在听不出在说什么,那声音却像是杨欣欣的。
正待她想着怎么和杨欣欣沟通上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也许是已经适应了黑夜的黯淡,光明突至之时她竟有些不适应。青因眯了眯眼,有个黑影在她面前一晃而过,随后她便看到有个人坐在了身边。
袁立。
他头发有些凌乱,下巴胡渣点点,眼下略有青灰,看得出来失踪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沈青因,真是好久不见了。”袁立笑着看她。
青因觉得这人有病,什么好久不见,他们原本就不熟,何来如此老套的问候。但袁立似乎是认定自己与沈青因相熟般,用一种近乎怪异的眼神看她,“我是陈玲的男人你还记得吗?”
这件事周城告诉过她,但袁立并不知道,那又怎么谈得上记不记得。
“不记得?”袁立似是幽幽叹气般,“也是,你对陈玲也是虚情假意,又怎么会记得只见过一面的我。”接着他又开始自言自语自述前程往事,“以前玲玲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天天腻歪我,因为我总是给她买各种各样的东西,但是日子久了,她看上的东西已经不是我大一两份工可以支付得了的,有时候我甚至一天要做五份工作,经常没有时间陪她,我以为只要给她买那些她喜欢的她就会等我……”
袁立兀自回忆着,沈青因也跟着他的思绪陷入过往的回忆中,不想流连不想纠结的过去就这样蜂拥而至,她猛然就想起以前有一次陈玲和她去逛街,在一家饰品店里看到一个男服务员,陈玲看中一样东西结账的时候却是那个服务员算钱,出去后她就好奇地问了陈玲缘由。
她记得陈玲当时的回答是那个男服务员是一个纠缠她的追求者而已。
她也记得当时自己出于好意多嘴了几句,大意便是劝她直接拒绝那个男的,不要拖泥带水误了自己,也误了别人。但是她不知道陈玲是如何将自己的话转述给袁立的,以至于他嘴里一直念叨着是她破坏了他们的感情,又将这股子恨推到她害了陈玲的事上,到最后,袁立甚至一个鞭子抽打下去。那是她平常用来挂东西的绳索,却被他拿来做了刑罚工具。
青因脸火辣辣地,好像有一条铁链在自己的脸上灼烧着,她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卧槽,太痛了,死人。
看着身侧尤为惊恐的杨欣欣,袁立也是一鞭子摔下去,狼狈的脸上带着恶意,“还有你这个贱人,还敢跟我拿钱。”那鞭子是打在杨欣欣身上的,她的脸早已深深埋在被窝里,避开了那样残酷的虐待。
“快把录像交出来。”他这句话是对杨欣欣说的,青因只听到她细碎的哭声,还有袁立压抑的咆哮,“快交出来,臭娘们,欠收拾,敢偷我的东西。”
青因顾不上脸疼,忙抬高了头对着袁立呜呜了几声,示意他揭下嘴上的胶带。
“你想说话是不是?”袁立的嘴脸带着恶笑。青因看不惯他这种表情,却也是硬着头皮点头了。忽然又有鞭影朝她甩来,她下意识地也转过头朝里埋去,却久久没感觉有鞭子落下,随即就听到袁立咯咯得笑声,带着不怀好意的甚至有些恶劣的笑。
才刚转头嘴上一阵撕裂疼痛,胶带被撕下来,青因本能地嗤出声。
“要说什么说呀,说不出个什么或者大声了的话我立马毙了你。”袁立的巴掌就拍在青因的脸颊上,他凑得近,青因也不敢胡来,心里的厌恶却是没减少,想着这个人大概是精神失常了,便更加轻声细语道:“我当时并不知道你是陈玲的男朋友,我也没想害陈玲。”
“你这个骗子,你把周城叫上去还说没害她,如果周城不上去,她怎么会死,你们女人都是骗子。”袁立一边说着一边抽打着鞭子,青因立时用牙齿咬住一旁的被子拖到自己身上,减少了一些疼痛。
现在这档口,她与袁立是说不清楚了,这人已然成了神经病的代名词,她连忙求饶,声音也放大了些,“我错了,饶了我,我错了。”哭哭啼啼只装作女人的正常反应,她想将这样的呼叫传出去,等待人来解救。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将眼前之人踩在地下,狠狠碾碎,可惜,她连向人求救都这么压抑着,何况对抗这个病态的男人。
不消一会儿,青因的嘴巴又被封上了。袁立转而将杨欣欣的胶带撕掉,逼问着,“你把那盘录像放在哪?快说。”
青因想,那盘录影带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竟引得袁立如此焦急,甚至她都可以推测,袁立就是为了那盘录音带才冒险跑她家的。
“你这个女人真是好手段,逃跑出来也不去报警,害我派人在警察局周边守候了那么久,好在最后张玉那个□告诉我你在这,啧啧啧,你还有些头脑的嘛。”他一只手直接拽住杨欣欣的长发,脸靠到她近前,青因恶劣地想,该是喷了一脸唾沫吧,因为刚才她便是如此。
“呜呜呜,我不知道什么录影带,我只顾着逃亡,哪里去拿那个东西。”杨欣欣的声音哭得有些哑了,像鸭子般的叫声。青因脸上身上俱是阵阵灼痛,她不幸也不会希望别人过得好。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又是一鞭子下去。
“咚咚咚……”有人在楼下敲门,“开门”。
这声音具体听不出是谁的,但肯定是男人。
沈青因屏住呼吸,他们有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又出来个神经病的。。。。我最近很乖的更新,不要霸王我了呀,雅蠛蝶~~~~~盗文手下留情呀~~~再霸王我,我真的就去撞南墙不想回头了~~~~~呜呜呜,不要因为我章节发得早了就忽略我上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