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还八米之上,八米他姥姥,就他那个废物,也就只能在沧州称雄。出了沧州,谁认识他?”
“这哔装的,我给一百分啊!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脸跟人吹嘘,还想八米之上,丢他祖宗个脸哦!人唐文轩也才七米之上,离八米还有些距离,他一个渣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正如他们所言,向成俊在沧州只手遮天,可出了沧州,谁给他脸?何况这里可是天才云集,群雄汇聚的鹏城,是漠家军的总部。
向成俊又算个什么东西,在场众人,谁不比他强?
在这四百个人当中,向成俊绝对是最废的一个。
因此,众人讥笑讽刺的声音,丝毫没有去刻意压低嗓门。
偏偏武者五官感识敏锐,就是蚊子放个屁都能听得真切,何况他们说话声音那么大。
这会儿,向成俊面红脖子粗,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只恨不得找各地缝钻进去,这辈子再也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牛皮吹了八米,结果枯坐一宿,连这圣山石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都没看出来。
“滚呐!”
有人实在忍不住,冲着向成俊大喊:“我说呢!你特么能不能滚出来?在那好看呐?沧州人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有人带了个头,立即其他武者加入起哄的队伍。“喂!孙子,人家都叫你滚了,赶紧滚吧!别搁那碍眼行吗?就你那点微末伎俩,你领悟个屁。”
“这孙子咱那么烦人了,坐哪儿不好,偏偏坐那!老子视线全给他挡住了。快滚呐!”
主要张辉突然有了异象,众人好奇之下,心情难免有些急迫。这就好比看电影看到精彩处,突然被人给挡住了,那不火大呢嘛!
众人纷纷口伐笔诛,横眉冷对。
向成俊这下终于坐不住了。
在这破石头面前,整整坐了一天一夜,什么都没有悟出来,末了还被人羞辱了一顿。
心情急切之下,向成俊顿时气血翻涌,只觉得喉咙一甜,‘哇’的吐出一道血箭。
脸色更白了一分。
随后,向成俊挣扎着爬起身来,眼神无比的恶毒,紧盯着张辉背影。
向成俊心情低落,脸上表情十分沉重,放佛刚把爹给死了,一毛钱遗产没给他留。
片刻后,向成俊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圣山石碑,在众人的骂骂咧咧声中,紧挨着湖泊也找一个位置坐下来。
向成俊心情悲切。“只叹自己实力卑微,否则,定要当着天下人的面,痛宰张辉。免得这帮个畜生,狗眼看人低。还有那块破石头,真不知鳌尘以及那些个漠家jūn_rén是怎么想的,明明特么的一块破石头,居然一本正经的立在这天道好圆正中央。”
“让他们去参悟。”
“我悟尼玛!早晚我向成俊要把你这破石头砸个稀巴烂。”
这社会,不乏向成俊他们这么一些人,意志力不够坚定,往往做事做到一半便半途而废。到头来,他们不会从自身找原因,反倒责怪社会不公,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卸到别人身上。
倘若向成俊在一片谩骂声中,没有离开,而是心志坚定的继续参悟下去,未尝不能成功。
即使不能留名,即便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但最起码他的心志会比常人更加坚韧。
失败一次,不代表失败一辈子。
只可惜,他选择的是放弃。
而就在向成俊屁股刚落下,这个时候,众人身后,突然传来‘呜呜呜’低沉的破空声响。
回头望去,只见天际处,一道身影御空而来。放佛突破音障的战斗机,拖着白色的气浪,在长空穿梭,瞬息间,便来到众人头顶。
注意,是御空,而不是滞空。
这个时候,便羊城十虎之一的鳌尘,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个人,便是华东燕家燕长空,当时绝无仅有的几个顶尖强者之一。
燕子飞的轻功,便是他手把手传授的。
燕长空没有立即落下,而是站在众人头顶,睥睨天下的双眼扫过在场众人。他说话的声音十分阴沉,放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一股子刀锋的味道。“张辉,给老夫滚出来!”
燕长空这一吼之下,一股庞大的杀气铺天盖地碾压下来,放佛千军万马对阵。浓郁的杀气几乎凝为实体,众人所在的位置,那氧气都被挤压出去,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真空地带。
肃杀之气犹如一座大山,压的众人抬不起头来。
没有人回答。
面对着燕长空,众人连说话都勇气都没有。
而就在这个时候,向成俊咬紧牙关,目露阴寒,伸手指向张辉。
‘张辉,别怪我心狠手辣,都是因为你,我向成俊才会成为他人的笑柄,任人肆意嘲弄讥讽。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仍可以坐在湖中心参悟石碑。’
‘是你,是你张辉毁了我向成俊的人生,所以,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