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他们在这里作业的时候,惊动里那条黑龙。”
“也不知道那畜生躲哪儿去了。”张辉俯下身、钻进溶洞,他的背影渐次消失在入口。
直到张辉走远,王三喜那百八十个武者,仍旧呆愣在原地。
“呼呼!”
不知道过去多久,许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梅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胸腹起伏的厉害。放佛死去多年,从土里爬出来,贪婪的呼吸着。“可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嘶!”
不只是梅彩,他身后的那些武者,也都狠狠吸了一口气,噤若寒蝉。
张辉实力太强横了,宛如一座大山横在他们面前,不可逾越。
众所周知,庄壁是泰斗境界层次的高手,在整个洪州,都是数一数二的巅峰高手。
这样的一个高手,在张辉面前,却如同襁褓中的婴儿,毫无还手之力。
尤其是张辉从岩壁中出来的那一刹,山崩地裂,地动山摇,那一幕画面实在是太震撼了。
感觉就跟孙猴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样,又是一逆天的妖孽。
刚刚张辉一脚踩死庄壁时,铁老关他们那些人,心里也不好受,有种小命被张辉捏在手里的错觉。
在七盘山山下七百米深处,可以说,他们的生死,完全取决于张辉一念间。
除了王三喜。
“王老前辈,咱们现在怎么办?”铁老关扭头问道。
在场众人,恐怕也只有王三喜跟张辉有的一拼之力,其他人,包括谢雄,可能都不是张辉的对手。
“麟川张辉。”王三喜嘴里念了一句,这一刻,张辉两字真正的烙进他的脑海。
起初镇西王府的人找上门来时,王三喜便动了贪念,但是他一点都不着急。那个时候,在王三喜眼中,张辉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只要他想,随时能宰了张辉夺宝。
未曾想,这个年轻人竟是如此的逆天。
这让王三喜想到了一个人——漠北。
当初漠北入宫时,还很年轻,也如张辉这般狂妄,连圣上都没放在眼里,孤傲不逊,藐视众生。
两个人的眼神,同样的淡漠,芸芸众生,在他们眼中如同蝼蚁。
这不是自负,而是当实力达到一定的层次后,看待众生的角度不同,心境有了变化。
“此子,不可留。”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境,再加上他过人的天赋,只怕假以时日,又一个漠北狂尊要问世了。”王三喜权衡再三,最终打定主意。
“为了皇子皇孙,为了圣上先主,无论如何,培元丹归元丹的配方,还有那头龙,杂家都必须抢过来。”
心下做出决定后,王三喜狭长的三角眼,射出一缕冷冽的寒芒。“既然来了,今天就埋在这儿吧!”
“前辈?”谢雄也抬眼凝视着王三喜,等待王三喜的抉择。
七盘山,洪州的地界,他们一百多号巅峰强者云集于此,总不能把龙拱手让人,眼睁睁看着张辉抢走属于他们的东西吧!
传出去,他们这些人的脸往哪儿搁?
“呵呵!”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王三喜在这儿,岂容他一个小辈染指,哼!”
谢雄铁老关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
王三喜说的是“岂容一个小辈染指”。
一个小辈。
王三喜自信满满,假以时日,或许他不会是张辉的对手,但是今天,王三喜有着十足的把握,杀张辉夺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