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彩又给他挠痒痒,听他指示,说哪儿抓哪儿,口到手到,一丝不苟。
“嘶……呵呀……”俞修龙口中发出一阵阵畅快的喘气声。
秋彩听见,有些奇怪,她却不料俞修龙这家伙动了坏心思,小手抓着抓着,滑来划去,只觉他身体有些异样,比先前要变烫许多。
这一夜过去,刘妙手本来想让他俩走,但秋彩的银子一掏出来,顿时又舍不得了;秋彩趁机要求多住几日,待俞修龙康复之后再走。“既然如此,你们这几天就待在屋子里,不要出去……有什么需要,就告诉阿道,让他跑腿去。”刘妙手心想,只要他们不在外抛头露面,大衍派的人便发现不了他们。
在杏林堂住了一些时日,秋彩二人总算告辞了。其实经他们照料,俞修龙已好了许多,体内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伤筋动骨须百天”,有些地方仍酸麻无力,一动便痛,只能由秋彩时时扶着。
俞修龙行动不便,觉得自己成了废人一般,心情有些低落。
秋彩见他如此,提出要和他好好看一看绍兴水乡,借江南风景来疏解他心头的郁闷之气。
秋彩租了条乌篷船,和俞修龙乘船从小桥流水间穿过沿河长廊,细雨纷飞,时不时传来带着湿润气息的桂花香。两人下了船,走在长街的青石板路上,长街到处是店铺作坊,飘出各类美食香气。
人们纷纷看向这一对年轻人,一位漂亮姑娘搀着一个小伙,两人甜甜蜜蜜,郎情妾意,羡煞旁人。人们注视二人走过,见俞修龙行动不便,像是身有残疾,登时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
“好香啊!”秋彩鼻子奇灵,立马闻出了蒸河鱼、炒河螺的味道,“咱们去吃吃看吧。”说着扶住了俞修龙的胳膊,带他慢慢往前走。
俞修龙点了点头,随她向前,只是伤还未好走得不大自然。刚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是个绍兴本地口音,“姑娘长得水灵灵,可惜跟了个‘短棺材’。”俞修龙听他咒自己是个将死之人,登时大怒,转头狠狠瞪着那人;那人见他浓眉大眼,直冒火气,心里不由发怵,立马灰溜溜地走了。
秋彩还不太懂绍兴话,因此还未察觉,但见俞修龙这幅模样,有些奇怪,问他怎么了。
俞修龙瞪着那人的背影,见秋彩来问,不愿让她生气,便收敛怒容,摇头道,“没什么,刚才我以为有人在叫我……咱们走吧。”
“谁叫你?”秋彩笑道,“你在这儿有相识的么?”
俞修龙也一笑,心想:不论好人坏人,我相识的可不少,说不定什么时候便碰见一个。
待晚上,两人回到船舱歇息,俞修龙身上仍痛,艰难地坐下来,静静发呆。
秋彩见他情绪低落,从背后环抱他的双肩,“开心一点,你这样我也会难受。”
不料俞修龙突然转身将她扑倒,他见秋彩咬着下唇、双眼惊乱的样子,更是把持不住,伏在她颈间乱亲。
他双唇火热,秋彩仿佛被融化开来,浑身酥酥麻麻,过电也似,不觉已柔软的像一滩水。只见她将脸转向一边,中指和食指的指节轻轻堵住了嘴,生怕自己不小心叫出声……
亲热一阵,俞修龙在秋彩旁边躺下,将她紧搂在自己怀里,“秋彩,以后咱们要生几个孩子?”他亲了秋彩这么多下,以为她必定会怀孕。
秋彩面红耳赤,所幸此时蜷在他怀里如猫儿一般,谁也看不到,“我哪知道……”
“我喜欢女儿。”俞修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为什么?”秋彩有些吃惊。
“女儿像你一样,水灵灵的,看着就高兴。”俞修龙开始幻想往后的日子,忘了伤势烦恼,眉飞色舞。
秋彩说道,“儿子、女儿有什么分别,我都喜欢。”
“说的是,那咱们以后多生几个,儿子女儿都要。”
“可是……生孩子会不会很痛?”秋彩有些担心。
俞修龙沉默一小会儿,说道,“我在你身边,你痛的话就使劲掐我,我陪你一起痛。”
秋彩嘻嘻一笑,在他手背上轻轻咬了一下。
随后几天,两人一路游玩,俞修龙心情畅悦,身体也好得很快,基本痊愈。他随秋彩兜兜转转逛了个大圈,开销无算,把银子花得跟淌水似的。
两人站在桥边,看着桥下流水,船儿来去,只听秋彩说道,“咱们玩了这么些天,是时候回家去了。”
“嗯!”俞修龙本就思念母亲和阿婷,何况自己与秋彩终于要苦尽甘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抱起秋彩不停转圈,激动非常。
两人打算即刻动身回家,可俞修龙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秋彩,麻烦你帮我写一封信。”
“写信干什么?”秋彩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见他神色严肃,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你给谁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