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修龙听在耳里,可想象她到底遭了怎样的罪,不觉心都要碎了,眼里只差冒出火来;曾淑瑶也红着眼眶,抱住阿婷,“丫头别怕,有我们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阿婷被两人抱在怀里,感到温暖极了,渐渐的精神松弛下来,止了哭啼。
见她已经转好,俞修龙悄悄将娘拉到一边,低声道:“妈妈,我看这样不是个办法,待会儿我去找梁大夫来,让他给阿婷看看。”说着,他用手指点了点脑门。
谁知曾淑瑶却摇头道:“梁大夫前些日子老了。”
“死了?怎么会这样?”俞修龙给阿婷倒杯水来,看着她喝下,心里蛮不是滋味,叹道:“唉,梁大夫医术高明心肠又好,可惜医得好别人,医不了自己。”
“不过……最近村里来了个年小的大夫叫王广和,每天背个小篓子四处采药,你不妨去找找他。”
“年纪有多小,靠不靠得住?”俞修龙认为大夫还是找年老的好,经验丰富更靠谱。
曾淑瑶诶了一声,“别看那大夫年纪轻轻,手法高着呢。想想你吴二叔中风瘫了多少年?好歹让他给治好了,现在还能下地干活儿。”
“哟,有这么神吗?”俞修龙将信将疑,邻居吴老二中风多年,整天跟块木头一样瘟在床上,他真治得好吗?
“你老娘我以前腰疼得厉害,也被他给治好了,你信不信?”
这下俞修龙不得不信。
吃了午饭,他便按着娘说的地址一路来到那大夫的小木屋前,可敲门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答,“难道又出去采药了?”俞修龙搔了搔头,“不知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俞修龙坐在门前的石头上等他,百无聊赖,嘴里衔了根狗尾巴草,唇撅一下,草便翘一下。
“闲着没事,练练功吧。”
他一跃而起,将“捕风拿云手”和“灵狐跃”交融在一起练,这两种武功本来就有许多相通之处,几遍下来,越发娴熟。
“我看动作改成这样好,腿向这边弯,手朝另一边摆,腰上岂不更有劲儿?这招人稍半蹲……发起力来倒更流畅。”学武本就因人而异,适合自己方为最宜。俞修龙按自己的想法改造武功,竟颇见成效,不但招式愈加畅达,而且也更省心力,可谓一石二鸟。
他在木屋外风风火火地练武,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
“哎!”
“你是谁?在我屋外想干什么?”那年轻人质问道。
“大夫你别误会,我是来找你看病的。”俞修龙见他竟然在家,急忙收住把式,举手去擦额上的汗。
“我瞧你好得很呐!”王广和面上仍是戒备之色。
“不是我,是我家妹子。”
王广和点了点头,面色缓和下来,“你在门外等了很久了吗?”
俞修龙略略估计了一下,“差不多有一个时辰。”
王广和面容尴尬,笑道:“我这人睡觉很死,难为你等了……我去拿药箱,咱们马上就走。”
俞修龙心想:我在外面弄这么大动静你都不醒,你这可不是一般的死啊,简直跟死猪一样!我喂猪时只要敲一敲围栏,那些瘫着的猪通通一弹便起,毫不拖泥带水……可你这样子,就算放火烧了屋子我看你也醒不过来。
“我收拾好了,咱们走吧。”王广和出门时手中多了个暗红色的小木箱。
俞修龙引他来到了自己家门前,叫道:“妈妈,大夫来啦。”
“哟,快坐快坐。”曾淑瑶给他端茶倒水,甚是热情,“小王大夫,你那手法真灵!我现在腰一点儿也不疼了,整个人不知道有多轻松。”
“那很好,平时您自个儿也要多注意些,别下蛮力。”
“说的是,说的是。”曾淑瑶满脸堆笑。
俞修龙让阿婷坐好,转头问他:“王大夫,您看可以开始了吗?”
“嗯。”王广和在阿婷面前对坐,瞧其气色,切其脉象,心中已了然几分,待他看到阿婷身上的伤时,不由一怔。
mǔ_zǐ俩看他的眉毛紧皱,不由担心,问道:“大夫……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