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快起来!”
这时围观村民越来越多,纷纷齐声呵斥,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不一会儿,俞修龙便被众人合力“制服”。
“哈哈!”姚秋语在柴草堆后偷笑,“一个仇人的女儿,一个仇人的弟子,这回看你们怎么死?!”她见毒计已成,大仇得报,立时双足一点,悄然远去。
“你说有个女人跑了?”
路萧低头,惶恐道:“属下无能,请李公公责罚!”
李公公笑了一声,摆手道:“哎,路大人言重了。”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周焜和柳万,“一个‘分金剑’,一个‘蛇木鞭’……据我所知,逆教余孽中数这两人最厉害,路大人毫不费力便生擒了他们,已可见高明。”
“李公公过奖了。”路萧心里明白得很,在此之前他们俩已经互斗消耗了一番,而且自己又占尽地利,可谓胜之不武。
“我先带这两人回去,请公公和大人们定夺。路大人,劳你继续留在这里吧。”
路萧答了声是,退到一边,李公公的本事丝毫不在自己之下,所以不必有任何顾虑。
“咱们村儿历来是民风淳朴,尚德守礼……不想今日竟发生如此伤风败俗之事!”村长站在人群前,满脸义愤之色,“这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苟合,按咱们村的规矩应当怎么办?”
“男的火刑,女的绞死!”他话音未落,旁边身长五尺的里正立马回道。
“对,男的火刑,女的绞死!”人们对俞修龙和成秀珠的行径愤慨至极,齐声呼道。
“阿龙哥哥……”成秀珠望向俞修龙,在心里哭道。她想起了远在绍兴的家人们,想起那片旖旎水乡,哪里知道今天会死在这个破落地方,悲痛万分。
俞修龙看着成秀珠红肿的双眼,心里一阵痛,“这帮混蛋……”他咬牙又挣扎一通,可是此时被人五花大绑,真气也无法冲破禁制,连羊羔也不如,又怎么挣脱的开?
村长将双手往下一按,众人立时安静下来,许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他心里畅快,很享受这种掌控的感觉。
“可是,这两个人是外乡人,不适用本村之法。况且自我上任以来一直有心改制,所以他们应当换一种处罚。”
“咦?”
“换一种处罚?”
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新任村长想干什么。
“火刑把人烧成灰,不得超生,着实不太人道;而绞死之人模样太恐怖,万一吓坏了咱们村的小孩子就不好了。”
村长说出了自己看法,顿时人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村长大人真是宅心仁厚,道德楷模呀!”旁边的里正竖起大拇指笑道。
俞修龙听见事情还有转机,不禁喜道:“听到了么珠珠,我们不用死……”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村长说道:“所以我决定,将这对狗男女沉湖溺死!”
“哇!”
成秀珠竟然哭出声来,声音悲戚至极。哭着哭着她才发觉自己竟能发出声音了,稍稍止啼。可是除了哑穴解禁,她那身体却仍然无法动弹。
“啊?!”
俞修龙听见自己还是要死,只觉又掉下万丈深渊,扎进千尺寒潭之中,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