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人堆中间,一个散发敞肚的醉汉正在发酒疯,拦着一位姑娘的去路,正是雪姑娘!
该她时运不济,刚出了门走了不远,便迎面撞上这喝高了的裴老五。
“xu……玄、玄玄女,测字……嗝!”
裴老五面皮烧红,满嘴酒气,扯着她的算命幡,大着舌头道:“小、小妞,你今天就给大……大爷我测一个……测一个姻缘怎……怎么样,哈哈哈!”
这人身穿绸衣,足下一双锦靴,但身上散发着难闻的味道;雪姑娘虽感到恶心,但被他扯住旗杆,脱身不得,强忍着说:“不好意思,一日一问,今天我已经给人测过了……”
裴老五眼睛一瞪,“什么?!”
“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测了?”他一把抓住了雪姑娘的袖子,大嘴一张,口水四溅,“我不管……你今儿……必须给我测一个,不然大爷我要你好看!”
雪姑娘身体柔弱,如何是这醉汉的对手,被他一扯一掀,顿时摔倒在地上。
人们听见她摔的声音,势必不轻,虽然心里愤怒,但一看裴老五那膀大腰圆的体格,再想想他家里的势力,立时怂了,谁也不敢为这位姑娘出头。
“呸,这家伙真不是人……”
“诶我说哥,你咋不敢上呢,平日里你不都吹自己功夫挺牛的吗?”
“嘘……我那功夫都是杀人的招,下手太重,万一把他给打出好歹来,惹上官司可就麻烦了。”
“你就说你怕他,不就完了……”
“我哪是怕他?切,我会怕他?”
“那你往外走是干嘛去啊?”
“我看这天似要下雨了,家里衣服没收,我得赶紧回去……”
“诶哥,等等我!”
“小妞……”裴老五摇晃着步子,蹲下来用手指勾着雪姑娘的下巴,只觉温软细嫩,有一股淡淡馨香,坏笑道:“不测也行,嘿嘿,那你就陪大爷找点别的乐子!”
见他那样,众人心里都知他在想什么,齐齐暗骂一声“禽兽”。
“我只会测字算命,不会找什么乐子。”雪姑娘将头一扭,从他手上挣了开来,双手四处摸索着倚靠,想要站起。
“别啊,找乐子很容易,大爷我教教你吧!”
一阵坏笑,裴老五双手抓着她当然手臂,一张喷着酒气的嘴往她脖子上亲去。
雪姑娘使出浑身的力气,往他脸上一通乱打,死命挣扎,“流氓,卑鄙无耻!”
两人拉扯之中,那张画像掉落出来,裴老五捏在手里,看了看,“什……什么玩意?”一把撕烂,随手抛了,转头又要轻薄于她。
啪!
雪姑娘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裴老五这下怒了,骂道:“小蹄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对准她脑袋,拳头猛砸了过去。
这醉汉一拳下去,雪姑娘的体格只怕遭受不住,有人已低头闭眼,不敢再看。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人影倏然出现在雪姑娘身前,再一看时,裴老五的拳头被他伸手接住。
“咔咔”声响,胳膊被扭得变形,裴老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屈膝求饶道:“疼疼疼,壮士……壮士饶命!”
雪姑娘闻到那熟悉的气息,顿时喜上眉梢,“俞爷,俞爷,是你?”
“是,我在。”
俞修龙气势伟岸如山,给她一种极大的安全感,仿佛只要有他在,天崩海啸也顶得住。雪姑娘心里一酸,几欲落下泪来,“俞爷……”
“没事,别怕。”俞修龙转头提起这醉汉,甩手一扔。
只听啪啦一阵响,裴老五肥硕的身子砸烂了路边的桌椅,碎屑遍地。
“咱们走。”
“嗯,好!”
俞修龙让雪姑娘牵着自己的袖子,领她往外走。
“干什么的?”
这时,一队持刀捕快走了过来,见裴老五躺在地上叫痛,立马跑了过去,问他何事。
裴老五龇牙咧嘴,手指俞修龙两人道:“快、快……抓住他们,别叫他们给……跑了!”
“是!”
“站住!”捕头抽出刀来,拦住两人去路,“伤了裴少还想跑?”
捕快亦帮腔道:“走,跟我们去衙门一趟!”
人群里一阵哄闹,心想这小子强出头得罪了裴老五,到时候裴老五那做大官的叔叔岂能轻饶了他?
一进衙门大牢,肯定免不了要受一顿毒打。
俞修龙冷冷看着他们,“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只因雪姑娘此时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怕伤及了她,不便展露真气。
“哼,你这家伙口气真不小!”